与此同时,敖越也正死死盯着第一排的阮糖,和她身边的鹤白。
黑色水笔在试卷上拼命地划来划去,咬牙切齿地念叨。
“可恶,讲个题罢了,靠那么近干毛啊!!!”
“阮糖也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还要人教!笨蛋!大笨蛋!”
敖越泄愤似的骂了两句,又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
“怎么不让老子教!我这一科成绩也好啊!”
……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
鹤白问道。
阮糖回答了什么,但是声音有点小,鹤白没听清。
他又凑近了些,倾身靠近,大手撑在了阮糖坐着的椅子上。
指尖却突然触及了一个毛茸茸的柔软触感。
身子不由得一僵。
鹤白缓缓垂眸。
只见,女孩儿裙摆下不知何时,已探出一条毛茸茸的小猫尾巴。
此时正像有了自己意识似的,正开心地晃来晃去。
裙摆随着小猫尾巴的动作被掀起,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他顿时呼吸一滞。
“老师?”
阮糖却毫无自觉,抬起卷翘纤长的眼睫,甜甜地仰眸冲他笑。
“谢谢鹤白老师,我都明白啦……”
鹤白稳了稳过于急促的呼吸。
在心里默念。
不能吓到她。不能吓到她。
然而,下一秒,调皮的小猫尾巴竟轻轻扫过了他的掌心。
一阵酥麻的心痒。
男人眼神倏然黯了黯。
阮糖还没察觉到危机来临,只懵懂地看着鹤白。
“老师?您怎么啦?”
鹤白嗓音沙哑。
“你说你都明白了?”
阮糖点点头。
“是的呀,老师讲的我都明白啦!”
鹤白清冷漂亮的凤眸中,涌动着阮糖看不懂的情绪。
“我觉得你还不明白。”
阮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呀,我都已经……唔……”
尾音突兀地发颤,化作一声娇吟。
阮糖惊慌失措地捂着自己的唇,为自己竟然发出这样过于软媚的声音而惊讶。
可这怪不得她。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蓦地将她脆弱的尾巴尖儿攥入了掌心。
覆着薄茧的指腹,抚过。
阮糖只觉得最脆弱的地方被男人握在掌心,坏心眼地欺负着。
一下子软得支撑不住,趴在了桌上。
桃花眸也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若不是紧紧捂着唇,只怕会发出更引人遐思的声音。
偏偏鹤白还不放过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呵气。
“兽人不得随意在人前显露半兽形态,这个知识点,阮糖同学现在明白了么?”
阮糖双眸湿润,说不出话来,小脸漫上绯色,只能拼命摇头。
鹤白嗓音低沉而迷人。
“还不明白?看来还要老师再好好教你一下。”
不知男人又做了什么,阮糖的身子软得更厉害了。
她羞耻万分地伏在桌面上,身子轻颤,脚踝处的小铃铛耶发出轻轻脆响。
偏偏有桌子和讲台作遮挡,旁人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狼烬察觉出不对劲时,也只是看到阮糖突然趴在了桌面上。
像是身体不舒服一般,半张小脸埋在纤细白皙的手臂里,脸颊泛起薄粉,桃花眸湿润得厉害。
鹤白在一旁,似乎正关切地询问她状况。
一副衣冠楚楚斯文正派的模样。
谁会想到,视线遮挡之下,他哪只修长白皙的手,正欺负着女孩儿脆弱的尾巴尖儿呢?
“小姐,您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狼烬立刻走上前,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阮糖用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眸,看了看狼烬。
狼烬瞬间身子僵了僵。
明明是懵懂无辜的眼神,却自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几乎令他喉咙发紧。
敖越也坐不住了,凑过来,皱着眉头打量阮糖,语气凶巴巴的,却难掩关心。
“喂,你怎么了啊?!怎么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还要伸手去贴阮糖的额头。
被狼烬一把拍开,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又放软了嗓音,哄着阮糖。
“小姐,我送你去医务室休息吧。”
却听鹤白抢先道。
“我送她去。”
狼烬眉头紧皱。
刚想反驳,却听女孩儿怯生生的声线。
“我想……让他送我……”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向了被排除在外的敖越。
敖越本来正气鼓鼓地看着自家表哥和道貌岸然的老师争来争去。
没曾想,这好事儿就突然落在了自己头上。
他呆了足足三秒钟。
拼命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可那唇角仍然是不可遏制地飞出了太阳系。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校霸敖越竟然露出了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活脱脱一只二哈。
阮糖其实想的很简单。
鹤白老师是造成她“生病”的罪魁祸首,当然不能让他送。
狼烬又是她要冷落欺负的对象。
想来想去,只有敖越合适了。
因为除了他,也没别的认识的人了。
糖糖还是有点点怕生的。
于是,扬眉吐气的敖越,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偏偏嘴上还不服软。
“咳,那本少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狼烬与鹤白凶狠地想杀人的眼神,扎在敖越身上,却伤不到他分毫。
因为乖软的小娇娇正冲他伸出双臂,一副乖巧“求抱抱”的姿态。
敖越突然就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
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娇小的女孩儿抱了起来。
大手拖着她柔软的小pp,另一只手扶着她诱人的腰窝,心跳得厉害。
阮糖雪白的双臂缠着他的脖子,身上的甜香一个劲儿地往他的狗鼻子里钻。
香得他心猿意马。
差点藏不住大狗尾巴。
她怎么能这么软、这么甜、这么香。
还有那软嘟嘟的唇,像樱桃似的,咬一口,仿佛都会流出鲜嫩的汁液。
他默默吞了下口水。
在其余两人冰冷的视线中,抱着阮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