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用你的脏手碰她了?”
“——小主神。”
这明显带着轻视和戏谑的称呼,令夏澜勃然大怒。
但他却被这股强大的威压所束缚,连保持正常的站姿都有些困难。
冷汗缓缓自后颈滑落。
迟邯将阮糖拽入自己怀里,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夏澜的额头。
那姿态,宛如是在玩闹。
可夏澜却瞬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翻到几米之外、
后背重重撞上了墙,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襟。
左腿也扭曲成了不自然的角度,可能是断了。
迟邯转过头,扫了其余三人一眼。
那目光仿佛在看蝼蚁。
他搂着阮糖,俯身将下巴放在她漂亮的颈窝上,亲了一口她耳后一颗小小的性感的痣。
修长的手指撩起阮糖的黑发,抚过那些暧昧痕迹。
歪头笑了笑,用很天真愉悦的语气对他们三人说。
“是我留下的痕迹哦,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你大爷!!!”
池炀气得又狠狠踹了结界一脚:“你个死变态,快给老子放开她!”
迟邯又当着他们的面,将手暧昧地置于阮糖腰间,缓缓摩挲。
恶劣地挑衅:“要不要现场直播呢?”
晏清眼神发狠,全无往日清冷自持的风度。
林遥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连刺破了都未曾察觉。
池炀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杀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想死,大可以试试。”
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敢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就得有赴死的觉悟。
迟邯歪了歪头,认真思索了一下。
“你说得对。”
万一把哪个人给刺激觉醒了就麻烦了。
况且——
“我才不会让你们看糖糖可爱的模样呢。”
迟邯笑得很开心。
“狗狗我啊,会把主人伺候得很好哦。真可惜,你们学不到我的技术了。”
话音刚落,他就抱着阮糖消失在了原地。
……
阮糖又做了那个梦。
被大狗狗扑倒的梦。
只是这次,脖子痒痒的感觉,从梦里一直延续到了现实。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迟邯正伏在她颈边,卖力地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
“迟……邯……?”
迟邯给了她一个吻。
“早安,主人。”
“这是……哪里?”
清亮的桃花眸微微睁大:“我不是在电影院么……?”
“那不重要。”
迟邯牵起阮糖的手,来到一道门前。
“想看看我珍藏的最最宝贵的东西吗?”
“诶?”阮糖刚醒,仍有些迷迷糊糊。
迟邯捏了捏她的小手。
“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快给你看的,怕吓到你,但这个世界撑不了多久了。”
“是……什么东西?”
迟邯打开了房门。
阮糖顿时愣住了。
房间很大,却空空荡荡的,没什么生活气息。
称得上家具的,恐怕只有正中央摆着的一张柔软的大床。
但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
周围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照片。
各种角度、各种光线下、各种时间段、各种不同的地点拍摄的。
各种各样的她。
有甜甜地笑着的、有在课堂上撑着小脑袋点着头犯困的、有红着脸害羞的、有低着头微微惆怅的、有看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的……
神态各异的她。
所有的照片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
没有一张是看向镜头的。
也就是说,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
却将她拍的很好看,漂亮的像电影明星。
站在这样诡异的房间里,乍一看,就像是被无数个阮糖所包围一般。
正对着沙发的那面墙正中央,摆着一张阮糖熟睡着的照片。
画面中,女孩儿毫无防备的睡颜甜美可爱,宽大的睡衣却被撩至腰部以上,露出腰上新鲜烙下的鲜艳痕迹。
若只看上半张照片,画面纯洁美丽,女孩的容颜像天使般圣洁,让人不忍玷污。
可下半张那些糜艳的痕迹,却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这幅照片中的阮糖,就像是纯洁与诱惑的矛盾的化身,令人为之疯狂。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张。”
迟邯用可爱的语气,小狗似的邀功:“怎么样,我是不是拍得挺好的?”
阮糖乖软地眨了眨眼睛,迟疑片刻,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梦啊……”
晚上经常梦到的,那些怪异却又令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她一直以为是梦……
迟邯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糖糖不害怕吗?”
若是别人的话,阮糖兴许会觉得害怕、觉得恶心。
但迟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他做出什么她都不觉得意外的感觉。
所以阮糖只是又软又甜地笑了笑:“不怕呀。”
看着她的笑颜,迟邯眸色蓦地加深了。
他抚过阮糖饱满的唇,哑声道。
“那糖糖愿意让我拍新的照片么?”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下。
“这次,我想拍我们两个人的。”
阮糖精致的小脸上泛起懵懂神色。
“合照吗?好呀,在哪里?要不要挑个漂亮的景点?”
哪知。
迟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
低沉磁性的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格外性感。
“——不用,在床上就行。”
阮糖:“?????”
……
一天后,阮糖仍没能从床上下来。
她嗓子都有些哭哑了,双眸失神地望向上方的迟邯。
男人将一头长发撩至后方,露出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眉眼、高挺的鼻梁。
那双小狗眼微微泛着红,满是虔诚与痴恋地看着阮糖。
健硕的肌肉覆着一层薄汗,格外性感。
阮糖轻轻抓着他的手臂,轻-喘着问:“阿邯……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呀……”
迟邯瞬间委屈地红了眼眶。
“糖糖想走么?你要去找谁?池炀?晏清?林遥?还是——”
他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之外,还有那么多人觊觎着怀里这个乖软的女孩儿。
他就酸得厉害。
另外那几个人的气息愈发的狂躁,觉醒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觉醒,找到这里就是分分钟的事。
他能霸占阮糖的时间不多了。
哪知。
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门外就传来了爆破的声响。
是谁先找上门来,他并不想知道。
只蓦地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