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床之上,俊逸貌美的青年蓦地睁开一双冷眸。
习武之人,耳力都很好。
他隐约听见一墙之隔的旁边,传来阮糖娇娇软软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声。
两人似乎挨得很近,声音都是交织在一起的。
锦棠酒还没醒,但本能地感觉到不快。
板着脸起身,提了剑,气冲冲地踹开门。
绿意在听到隔壁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就躲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他虽然对阮糖有非分之想,给自己下了药,但也不想害得阮糖被误会。
他知道姐姐是真心喜欢锦棠的,他不想害姐姐伤心。
他只想做一次小偷,在姐姐成婚之前,偷到一点点足以支撑他下半辈子生活的美好回忆。
锦棠这次踹开了阮糖所在房间的门。
在月色下,高挑俊美的年轻侠客,提着剑的剪影,宛如一幅画。
他走近了些,白皙的肌肤透着微醺的粉意,脚步有些飘,但仍是来到了床边。
锦棠死死盯着床上衣衫不整、脸颊微红的阮糖,盯了好一会儿。
阮糖不敢出声,不知他酒醒了没,心虚的厉害。
锦棠缓缓开口了,因为醉着,还有点口齿不清,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记得,殿下是答应娶我的。”
他语气幽怨,像是撒娇。
但手里的剑十分锋利,闪着寒光。
“我还以为殿下负了心,背着我与他人私通。正想着杀了殿下再自杀——”
阮糖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下。
锦棠却对她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幸好只是误会。”
他俯身,抱住阮糖,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殿下乖乖的,锦棠心里只有殿下,殿下心里也必须只有我。”
“否则……”
锦棠眼底一抹寒意乍现。
“锦棠只能剖开殿下的心,看看里面还有谁。再一剑杀了那奸夫,去黄泉底下陪殿下了。”
阮糖被锦棠抱在怀里,瑟缩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锦棠竟然还是个病娇啊!!!
此时此刻,柜子里的“奸夫”,正拼命忍耐着体内巨大的冲动。
偏偏锦棠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一遍遍亲吻着阮糖,发出清楚暧昧的声响。
在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
绿意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紫,最后血色褪尽,变为纸一般的苍白。
他死死咬着下唇,右手紧握成拳。
似乎用尽了自制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不冲出去,把那个肆意妄为的混蛋从姐姐身上拉开。
他们并没亲多久。
但对绿意来说,每一秒钟都被痛苦与妒意无限拉长,他宛如硬生生挨了一个世纪。
眼底的光芒也一点点地晦暗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阮糖轻轻跳下床,急急忙忙拉开柜门,担忧地问。
“绿意?你没事吧?”
绿意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蜷着身子。
脸色苍白如纸,颊边却带着病态的红晕。
他垂着眼睫,不敢去看阮糖被亲得红肿的唇,嗓音微微发颤。
“锦棠呢?他没发现吧?”
“他又睡着了……”
阮糖朝他伸出软白的小手:“来,我拉你出来。”
绿意却不敢伸出手。
他哑着嗓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姐姐还是回锦棠身边吧,万一他又醒了……发现我了……那就不好了……”
他垂下眼帘,可怜巴巴的样子。
“姐姐不用管我的,我……我可以忍的。”
阮糖看着他红着脸,额间已经渗出细汗,显然是憋得厉害的样子。
很是担心。
“如果……不纾解的话……”
阮糖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会怎么样?”
绿意近乎平静地答道:“没什么,只是爆体而亡而已。”
阮糖:“!!!”
她急忙将绿意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绿意身子滚烫,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出来就软倒在阮糖身上,将她压倒在地上。
绿意汲取着她身上的凉意,艰难道。
“姐姐不该碰我的,我已经……忍得很艰难了。”
阮糖耳垂已然红的滴血,小声嗫嚅道:“我、我帮你……”
绿意微微一怔:“姐姐要怎么帮我?”
阮糖将小脸贴在他胸膛上,不敢抬头,小声道。
“反正只要……纾解了就好了吧?也不一定要……那什么的。”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了!
她现在知识储备丰富。
区区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她看了看自己雪白纤细、一点茧子都没有的小手,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对、对不起啦,小手手。
……
不知过了多久,绿意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
他万分怜爱地抱着怀里娇软的女孩儿,哑着嗓子满足地叹息。
“姐姐……”
阮糖被他低哑性感的嗓音唤得耳根泛红。
绿意吻了吻阮糖的唇。
“姐姐好厉害。”
他却又想起什么,语气酸溜溜的。
“姐姐为什么这么熟练呀?”
阮糖红着脸推开他。
“好了就快走啦。锦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
这话让绿意有种真的在“偷人”的感觉。
他垂下眼帘,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儿。
“姐姐刚刚帮我的时候,可有想到过锦棠?”
阮糖没有回答。
但绿意看着她羞怯的神色,就知道答案了。
——看来,姐姐心里也并不是只有锦棠一个人。
他满足地俯身,又偷了一个吻。
“绿意乖乖的,听姐姐的话。”
“但是姐姐不许对锦棠做那样的事。”
“好吗?”
阮糖还没有回答,床上的锦棠翻了个身子。
吓得阮糖急忙将绿意推出门外。
绿意看着那扇门在面前落下,失落地垂下眼眸。
谁知,过了会儿,门又打开。
阮糖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儿出现在门缝中。
她递过来一个厚实的外袍。
软软糯糯地叮嘱。
“外面冷,你回房间的时候披着,别着凉了……”
绿意眼底的光重又亮了起来。
他结接过外袍时,看到阮糖细嫩的掌心都被磨得发红,想起刚刚的事,耳根不禁一阵滚烫。
心跳如擂鼓。
他哑声道:“好,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