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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布衣长衫,毫无派头的中年文士,穿过无数条街道,终于来到了他盼望多时的侯府。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高耸的石墙,如同坚固的屏障,守护着府邸的安宁。

门前的两尊石狮威武雄壮,仿佛在警示着所有不速之客。

侯府的大门巍峨壮观,雕蛟画虎,通往府门的石阶层层叠叠,象征着主人的尊贵与威严,也代表着地位与身份。

而每当夜幕降临,府邸的灯火辉煌,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来人止步!”侯府守卫持戟伫立,拦住了文士的前路。

“这位军爷,劳烦请您通禀温侯一声,就说陈宫求见!”陈宫挂着标准式的微笑,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细软之物。

守卫后退半步,冷喝道:“既是有事求见,我自会向温侯禀告,别的物件儿就免了吧,温侯府不兴这个!”

“若是执意要送,那就是妨碍公务,必将你抓起来拷打!”

陈宫一愣,这不是潜规则么?

现在求着见人,不送这个,哪能这么容易见得着。

“倒是在下唐突了,军爷见笑!”陈宫当即作罢,带着几分敬佩。

御下能够如此严谨,这愈发证明了吕布是一位英明的将军。

至于是不是一方明主,还有待商榷。

此时,侯府之内。

一场大宴也刚散去不久,与会的众将领也都喝的七七八八,各自归去。

至于太史慈与庞德两个带着战俘身份的汉子,则被吕布破例留在了侯府之内。

当然,暗中的人字营谍子都将其盯得非常死。

“伯平,我们已经班师数日,公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吕布在院落内负手踱步,散步消食。

高顺就默默跟在身后,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醉酒的将领。

甚至可以说,就没沾酒,除了跟敬的第一盏,后面都是喝茶的。

“传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异样,关东联军似乎已经绝了再次进犯的心思。”高顺回应道。

之前西凉军班师,除却留下以徐荣为主的五万西凉军驻守成皋,威震汜水之界。

还留下了吕布的心腹徐晃,令其率军五千,驻扎在成皋以南一百五十里处,也就是阳城山的道口。

之前的交战,阳城山这条狭窄的山道,给西凉军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现在攻守易型,吕布自然不可能会忽视这条山路。

哪怕明知关东联军几乎不太可能继续动兵,但也不能不防。

除非有朝一日袁绍与朱儁等人彻底死心,从河南郡退兵,西凉军再顺势收复失地,这条山道才能不必再守。

“绝了进犯的心思?或许吧,但袁绍并未撤军,朱儁又赶来会师,曹操与孙坚对汜水界布控与徐荣隔岸对峙,只怕还是有些许妄想的,但也仅仅是妄想了。”

“回去之后,立刻传书公明,令其对阳城山道严防死守,将阳城山占严实,或许日后还用得着。”

“等洛阳之事稳固之后,本侯就要着手清剿司隶之敌,必须要将整座司隶全部捏在手里,任何与本侯为敌者,都得死!”吕布捏了捏拳头,既然他们还不走,那后续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关东联军没有彻底退出司隶,对于吕布来说,其实是正中下怀!

他们走的越晚,那件事也就能提上日程了。

他会在袁绍、曹操、孙坚等人走之前,狠狠地算计他们一番,将局势再次搅乱。

而后,再趁势收复河南郡,开始韬光养晦。

“诺!末将回去之后立刻就办。”高顺当即应允。

没办法,现在只有他还是头脑最清醒的,还能干活。

“报!启禀温侯,府外有一自称陈宫的人求见!”侯府守卫匆忙赶来。

“嗯?”吕布迟疑片刻,陈宫?

这家伙不是躲在王允的府上么,怎么会来见自己呢?

至于他如何能知晓,自然是花语传递出的消息。

陈宫在司徒府待了许久,经常和王允一起散步,少不了在府内露面,自会被下人撞到。

尤其是花香花语,自从被王允送给了董旻立功之后,现在俨然成了司徒府内的大丫鬟。

在被送给董旻之前,还差点被送去伺候陈宫,服侍他沐浴。

“将他引进书房,本侯在那等他。”守卫刚欲转身离去,就听吕布叮嘱道:“记住,要客气些,还有,陈宫来的事情,不许外传!”

“诺!”守卫神色一肃,身为勾栏部人字营的镇守卒,对吕布的话保持着绝对的服从。

高顺见状则说道:“那温侯,末将就先行告退,返回牛耳山大营驻守。”

“嗯,路上注意安全。”

“是!”

……

就在陈宫悄然前往温侯府时。

另一边的王允,也带着下人,带着足足一车礼品赶到了相府。

经过一番传报之后,王允也顺利的进入了府邸之内。

见到了他“想”了许久的董卓。

“咳咳……”董卓身上披着保暖的大氅,里面穿的是极为宽敞的白色睡袍,他嘴唇依然没有血色,半佝偻着身子靠在厅堂的椅子上。

厅堂之外,则是以归来不久的张绣为首的重重亲卫,严加防范。

张绣身负亲卫重任,因此也没多饮酒,只是脸色带着点红润。

“王允呐,天色渐晚,什么风把你司徒大人给吹到咱家的府上来了?”董卓强撑起精神头,语气仍带着强硬。

王允看着面黄唇白的董卓,暗暗确认,看来这老贼在前线确实受伤了,只是可惜,没伤死。

“哦!相国得胜班师已有数日,今日初复朝议,如此重要的场合,却不见相国亲赴,老朽深感忧心与不安,而相国乃朝廷定国柱石,老朽生怕相国贵体有恙啊!这才赶来探望!既然相国无事,那老朽也能安心了!”

“相信各位公卿,也会安定不少。”王允枯皱的老脸上满是关怀,情真意切。

董卓哂然一笑,道:“哦?果真吗?难道你王允,不是来看咱家死透了没有?”

“不过能从你王司徒嘴里说出这么好听的话来,也真是难得呀!”

王允苦笑着摆手,急忙道:“哎哟哟!哪里哪里!相国真是误会老朽啦!老朽断然没有那等意思!”

“其实老朽今日前来,倒是还有一事!”

董卓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朽后日想请相国前往府上私下一叙,还请相国卖给老朽一个薄面,老朽略备薄酒,与相国聊表心意!”王允见董卓神色波澜不惊。

只好再度说道:“哎呀!老朽老啦,实在是不想再浑浑噩噩下去,相国此次率军击败逆贼,正是雄主之魄,老朽是真心想与相国化去心中嫌隙呀!”

果然,听到这话,董卓终于笑了起来,指头隔空点了点王允,道:“王允呐王允!你这是给咱家服软了?哈哈哈!”

“哎呀,还真让咱家吃了一惊呐!”

“行,那后日,咱家就登门拜访,你回去准备吧!”

王允脸色一喜,恭敬施礼,道:“那老朽,就折腰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