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了玉春楼,因为我想猎奇,因为我觉得我太难受了,或许无忌说得对,找个人讨好自己,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走到门口的时候无忌告诉我,你就当他们是讨好你的狗,切莫交心。
我前脚刚踏进玉春楼,就发现里面都是男男女女,这里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供人取乐的物件儿。
虽然他们皮相极美。
一个妈妈扑了过来说;无忌少爷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梦虞都快害了相思病!
无忌笑嘻嘻的搂着满脸浓妆的妈妈说;这是我家里的姐姐,你安排一个温柔可人的给她哦。
那个妈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甩了甩帕子说;无忌少爷一万个放心,我这里前几日来个雏~干干净净的。
“雏是什么意思?”
我扯住无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无忌拿着纸扇挡住脸小声的告诉我;没接过客的。
“没和别人睡过觉的吗?”
“对对对!”
我还没回过神,妈妈领过来一个一袭青衣的小郎君,他看起来比无忌还小,一袭青衣长发垂腰,不同于屋子里其他笑吟吟的工具人,他的眉眼里有种淡淡的忧愁。
“大小姐他叫长修,我们玉春楼新来的头牌!”
我想跑了!
我后退几步,无忌眼疾手快扯住我小小声的说;怕什么!开心就完了,我钱都给了!
“我害怕...”
我没和人睡过觉!!
长修板着一张脸轻轻递给我一朵花,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玉春楼的规矩,卖身契压在这里的人,都要洗髓,所有的内丹就换作一朵花,接客久了颜色就越艳丽,玉春楼以这样的方式证明给所有的恩客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干净整洁。
我低下头望着他手里的那朵素白色的花。
竟然鬼使神差的跟在了长修的身后。
说真的,他并不柔顺,整个人的神情哀伤极了,想必无忌花了重金也买不到他柔顺的讨好我。
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房间都是纱幔,是淡淡的青色。
我无聊的开始抚摸那些纱幔,是月影纱,日光和月光打进来就是一片暧昧的柔色。
我还来没得及回过神,只见长修已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他的气息暧昧极了,带着魅惑的语气说;怎么还不脱?
“脱...什么?”
“你装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图这个的吗?”
我虎躯一震狠狠推开了长修。
他此时眼神凌厉的瞪着我,仿佛我不是买断了他一夜春宵,是买断了他一辈子一般的愤恨。
他嗤笑道;大小姐是喜欢玩点其他的吗?
然后他就指了指桌子上的绳索说;可以捆住我,你任打任骂都可以哦。
“我是花钱买开心的,你这幅臭脸,我要换人!”
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不想让无忌花那么多钱这样不痛快。
我倔强别过头刚要高呼,忽然他捂住了我的嘴。
“大小姐不喜欢我这样,我讨好你就是。”
我吭哧咬了一口他的手,他吃痛的缩回了手。
“你是出来卖的,就要有卖的姿态,摆个臭脸给谁看!”
哼!
我也晓得玉春楼的规矩,这个长修第一夜就被我退单估计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我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不想退单。
我来到玉春楼就燥的要命,只觉得内心无尽的烦躁。
这就是无忌告诉我的,钱能买来感情?
忽然他果然柔顺的跪在我的脚下,轻轻的脱下来我的靴。
他的手很软,伺候人的力度也刚刚好。
他的身子是柔顺了,可是眼神倔强得不得了。
“你给我弹琴!”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古琴,我懒得和他干点啥,也没兴趣干点啥。
“这一夜是一万两纹银,大小姐只让我弹琴吗?”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岔开话题问他;你怎么会流落到玉春楼?
长修哑然的抬起头看着我,许久道;一条贱命罢了。
我敲了敲桌子说;那你弹琴吧,既然你不想说就不说。
他的琴声,还没有我的好听。
后来我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瞌睡,我指了指长修说;你睡吧。
不是那个睡,就是单纯的来睡觉,毕竟明天估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能遇到的大小姐更难缠。
他并没推脱,自顾自的躺在我得身侧。
想必他也累坏了,很快他就闭上了眼打起了瞌睡。
我最开始是失眠的,因为我不习惯和人同床。
过了会儿我也睡着了。
呼~
呼~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觉眼前的玉春楼,一反常态的安静。
我昏昏沉沉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守在门外的人竟然都是身披战甲的武将。
我犯事儿了?
我蹑手蹑脚的凑到了门前,一脑袋浆糊。
duang~
门口的武将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腾的打开了门。
我以为是要来缉拿我,刚要跪下喊救命。
只见门口的武将刷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
什么情况啊?我垫着脚想看看无忌的身影。
我绞着帕子咬着嘴唇有点惊恐,是的,我很惊恐。
按理说我应该是被扫黄办抓住了。
为什么这群“扫黄办”的还要给我跪下。
“姑娘!得罪了!”
啧,只见武将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我的手指,只见一滴血钻进了他随身携带的瓶子里。
我虽然鲜少出门,可是听无忌讲述的外面的世界,我们魔族的武将不会这么讲礼貌吧~
“好疼!”
我矫情的蹙眉,心理知道那群武将应该不会动我。
可是这滴血是干嘛的,我懒得去考虑。
只见取血的武将挥挥手,一个姑娘就走了进来,她取走了瓶子让我稍等片刻。
门口是姑娘低沉的声音,声音带着欣喜。
她说;快去告诉王爷,我们寻到了郡主!
郡主?她是在说我吗?
我趴在门缝里竖着耳朵努力的在听。
王爷是谁?我是郡主吗?
我怀着不解还有忐忑的心情趴在了门口,忽然门开了,力度不似刚才的武将那么干脆利落,开门的人有点迟疑,仿佛有些忐忑。
他的穿着华丽极了,浑身的锦缎都是价值千金的。
他目光深沉闪着泪光的望着我,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像我!
他就是他们口中的王爷吧?
他嘴唇轻启,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你别怕...
其实我才不怕,我是来潇洒的,只是我费解。
我怎么会成为他们口中的郡主,我不是一个小杂碎吗?
我轻轻摇摇头说;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