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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竟然敢拐卖幼童,你可知罪?!”金丝楠座椅上,一名衣着华贵的俊美青年对着座椅扶手猛拍一掌,对着跪着的中年男子怒斥道。

“冤枉啊,太子殿下!草民并没有真的对那个孩子出手!”双膝跪地的男子一听,脸色瞬间苍白,连连求饶道。

“呵,没有出手?那你为何说跟了他一路?怕是若非当时时局混乱,他又被妖兽追着,你害怕小命不保才不得不放弃吧?”被称为太子的俊美青年冷哼了一声,质问道。

“草民,草民真的只是看那孩子特别水灵,长大后定然是个美人,才稍微动了点心思而已。草民真的只是敢想了想,哪敢真的出手啊?”中年男子磕头磕得他那油头满面的脸都涨红了。

“若非没有先例你能知道到手的孩子能够如何出手?哪家青楼胆敢收这样的孩子?!”俊美青年气笑了,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开始以为自己被召见是因为俊美青年对他的老本行感兴趣,想从他的手中弄到些漂亮的货。在吹嘘完自己是怎么见到俊美青年想要寻找的孩子后开始夸夸其谈,嚣张地说这样的高级货不好找,但只要金子到位,他有办法再搞来类似的货。

直到知道了青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青年找的孩子和青年的关系不一般,这不知靠拐卖孩童赚得了多少油水的男子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是闯了大祸了。

“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家伙给孤拖下去严刑拷打!势必让他供出他这些年拐卖了多少孩童,又是哪些人从他手里买走了那些孩童!”太子高声命令道,立刻有两名黑衣男子上前,将仍在连连喊冤,苦苦哀求的中年男子拖走。

“太子殿下!”在那人被拖走远到彻底看不见也听不到声音后,另一个黑衣人握拳行礼,出现在俊美青年的面前。

“调查得如何了?”见到这名黑衣人,青年的一脸怒气稍稍减弱了些许。

“修仙界的那些在传杨羽耀被驱逐出青锋宗后深受重伤,被其师尊乾清仙尊寻到救回。如今与同青锋宗决裂的乾清仙尊一起周游各国。据说他们不久前在魏武国待过。”黑衣人答道。

“魏武国……孤可没法轻易离开夏国去亲自确认啊。”俊美青年拿着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心,“不过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另外在调一批人手,去找到杨羽耀本人并尝试和他接触,邀请他返回夏国。你们继续留在国内尽量多和青锋宗的人多接触,调查清楚那个青锋宗杨羽耀的来龙去脉。”

“属下得令!”黑衣人应道,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杨羽耀看着自己绘制在笔记本里的设计稿和阵法,思索着如何优化。对他而言,设计攻击类型的法器属于新的领域,虽然前面他也做出了类似于手枪这样的法器。但他的手枪的结构包括其攻击性能还是以杨羽耀原本世界所拥有的那把手枪为蓝本,就算不加入那些可以注入灵力生效的阵法,本身也是个伤害力不错的武器。

而杨羽耀现在设计要做的,是纯粹的,能够造成高额伤害的法器,以弥补自身伤害不足的情况。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和平最终还是要靠武力威慑来维持。火力才是权利,射程才是真理!”杨羽耀低声喃喃道,决定先用普通材料制作出一个测试品,好确认阵法的运行情况。杨羽耀迅速地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公式,算出如果要削弱阵法百分之五十的攻击强度需要进行怎么样的修改,随后绘制出新的阵法,并掏出材料开始动手。

听清了杨羽耀这喃喃的话语贺乾清有些哭笑不得。在与那几个魔族战斗之后,杨羽耀一直觉得自己杀伤力,即使贺乾清和他说明了他的伤害并没有不够,而是非常的厉害,别说普通合体期的修士了,就算是贺乾清自己在大乘期的时候,都达不到这么强的杀伤力。

之所以杨羽耀觉得自己对抗魔族时伤害不高,纯粹是因为这个种族就算是不提乌河那样在生命力和抗击打能力有着特殊天赋的魔族,魔族本身的抗伤能力就远远强于其他种族。

然而即便是杨羽耀表示知道了,他对此事依然耿耿于怀,这几天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在战斗中伤害更高,让敌人难以招架。甚至暂停了他之前雷打不动的每天制作十件迅联的安排。改成抽出时间同贺乾清对练,然后设计具有攻击功能的法器。

作为杨羽耀的师尊,这么些年来贺乾清与杨羽耀真正对练过的次数少之又少,不是因为不上心,而是频繁的对练作用不大。这个少年在战斗上的天赋强得太过于离谱,短短几招交手,他便可以摸清对方的攻击模式从而想出反制的方法,并且每一次亲自战斗甚至观战都能获得经验飞速地提升自己的战斗水平。战斗的风格又主打一个兵不厌诈,经验再老道的人,也会一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

每次贺乾清与杨羽耀交手,其实都占不到什么优势,一开始是靠战斗经验和境界。如今贺乾清的境界哪怕提升到了渡劫期,却已经基本不再是他的优势,贺乾清两百多年的战斗经验,也只能再勉强与杨羽耀打成平手。这少年的成长速度,快得让贺乾清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抛弃。

但即便如此,大致是与这些魔族交手让杨羽耀依然有着对自己的实力不够的恐慌感,自我感觉靠自身实力提升有困难的杨羽耀将更多的注意力用在了研制武器上。

其实在修士之中,依靠武器提升战斗力被视为无能的表现。但哪怕表现得对一把好的武器再不屑一顾,真有机会得到一件天级武器时,必然会看到修士们挣破头地去抢。毕竟一件顶尖武器对修士的提升绝非只是一点点,而是一个大跨步。甚至能够达到越级战斗的效果。只要不是傻子,如何选择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贺乾清来说,他目前用的剑并非是什么上古名剑,算起来大概只有玄阶品质。其他人以为贺乾清不去弄把天级宝剑使用而只用这把剑是因为他的剑法足够出神入化,不必在依靠武器的提升,甚至对其崇敬有加。却不知道贺乾清不去寻一把天级宝剑并不是因为不需要,而是至今没有遇到合适的。

此世间绝大部分流传下来的宝剑,都更适用于剑修,需要人与剑彻底绑定,人剑合一方可发挥最大的威力。而剑毁人亡,绝非一件玩笑。但若是只人死了,剑却能够流传下来被另一个人拿起再度使用。

贺乾清不是剑修,于他而言,剑,不过是一种顺手的武器,同其他武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不认为将自己的性命与一件物品绑定,甚至保不了其需要拿性命垫付是一件理解的做法。尤其这还是武器。

哪怕出于人的本能,当难以抵挡的攻击向自己袭来时,一个长期练剑的人第一反应定然是拿剑来挡。虽说剑修的剑比剑修本身更能抗,但真若遇到了剑也抗不下来的攻击,此举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故而哪怕青锋宗是个以剑修为主的宗门,贺乾清都不允许杨羽耀以剑修的方式修行,成为一名剑修。但杨羽耀偏偏十分适合剑修的修行方式,哪怕不是刻意为之,都会容易朝向成为剑修的方向发展。

贺乾清为此不得不想出了禁止杨羽耀采用正常的修行方式进行修行的方法,并要求他控制自己修为提升的速度。此法十分的有效,毕竟他的小耀体质如此特殊,无论做什么甚至什么都不做都能提升修为。如此一来,当杨羽耀安然度过了凝结心剑的阶段,便不必担心他会成为剑修。

不是剑修,没有心剑,便不可能与那些需要绑定的宝剑绑定,因而也发挥不出这些宝剑的真实威力。不过即便有剑修拿到了这样的天级宝剑并与其绑定,贺乾清遇到的也没有哪一位能够打赢他的。

当然若是杨羽耀有机会拿到这样的宝剑,他大概会有和贺乾清截然不同的做法。杨羽耀很可能选择将宝剑留下,然后想方设法地改造,让那把剑在没有心剑,无法绑定的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感觉阵法纹路还得再改改,这几个符文组合后穿甲效果应当会更好,持续性的脆弱效果也得改改,持续时间可以减短来保证脆弱的效果。只要攻击速度够,持久的脆弱没问题。要不要在增加削弱对方攻击的效果呢?魔器须臾的控制时间的效果也很有用,但一次性攻击附带那么多效果很难达到,而且会导致每种效果都不强……间隔着来?还是应该几次攻击后触发更好?”

本想把所用到阵法的攻击力降低好在初次测试不会造成太大破坏的杨羽耀脑子里又有了新的想法,便立刻转而修改原阵法。听着杨羽耀的喃喃,贺乾清觉得,杨羽耀最终会做出一个非常可怕的法器出来。

“怎么好像有很多人在唱歌?”总算从研究思考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的杨羽耀捏了捏眼角的睛明穴,感到那歌声越来越清晰,“是有什么活动吗?”

“估计是这里的祭祀活动。”贺乾清掀开了遮住窗子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后说道。

他们马车正在行驶的这条路边是一条不算宽的河,但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床上遍布这被水流打磨得光滑的大大小小的卵石。这河岸边挂满了彩色的幡,一群衣着艳丽的少男少女在带着怪异木雕面具的人的带领下双手合十,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走进了河水里,一直走到河水没过他们腰的位置才不再前进,而是站在水中继续哼唱着。

“这些人应当也是凡人吧?”由于只有一边的窗子可以看到这个场景,杨羽耀便收起了他的笔和笔记本,凑到贺乾清旁边挤在窗口往外眺望,对这些当地人的行为感到吃惊。

现在是刚过清明,许多地方的气温都已经上升了不少,就算天气变得暖和。但此时的河水还是很凉的。尤其是番西国的这些河流,河水大多来自于雪山融水,摸起来十分的刺骨。但这些人却在进行这样的仪式,凡人可不是修士,这般寒气入体的做法简直是在祸害自己的身体!

想着这些当地人未来会有老寒腿的困扰的杨羽耀转念一想,这些人之所以不在乎,大概是他们压根活不到出现老寒腿症状的时候。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练气期修士仅仅百岁的寿元便足以让凡人羡慕不已,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凡人,甚至连五十岁都很难活到。有的地区的人寿命更短。

杨羽耀不清楚这里的凡人的人均寿命,但很有可能他们在出现这种损伤导致的症状之前,人便已经离世了。

不过就算知道这是一种作死行为,但杨羽耀并没有跳下马车去阻止这些人,且不说非亲非故,这般善意的劝阻在不了解事情全貌,在信仰前不可能会得到接受,甚至可能会激发对方的厌恶和排斥,导致冲突产生。所以,杨羽耀选择不作为,就这样在马车上看着这些人举行仪式,经过他们,越过他们,再将他们甩在马车后越来越远。然后,他们到达了青容城。

青容城的城墙和杨羽耀之前见过的那些城墙很不一样。其他城市的城墙都很高,墙体垂直于地面,城墙保持着材料的原色。而青容城的城墙却涂成了白色,形成下宽上窄的结构,高度也不是很高。看起来防御效果并不是很强。

马车缓缓驶入城内,涂山在发现明显有人为修建的道路时便化作了人形,因为用的是一副普通男子的模样,并没有人太注意这辆马车的到来。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依旧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这青容城,为何会有那么多不穿着番西国的传统服饰而是穿着和我们衣服差不多的人?他们也是外来者吗?”杨羽耀有些不解地询问贺乾清。

“非也,小耀你在仔细看看他们的五官面相。”贺乾清笑着提示道。

杨羽耀按照贺乾清的建议,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穿着和他们相似服饰的人其实有着典型的番西国人的相貌。他们高颧骨,大鼻子,皮肤被强烈的光照晒成了古铜色。这使得他们穿着这样的服饰,看起来多少有些奇怪。

“他们是本地人?他们在模仿我们这样的穿着?”杨羽耀说出了他内心的答案。

“正是,”贺乾清肯定了杨羽耀的答案,“这里的王法与我们之前待过的国家不太一样,加之传统的服饰与我们的衣着差距甚大,只需要遵照一定的要求进行穿搭,百姓便可以模仿修士的穿着而无需担心一不小心就触犯了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