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不要什么?”
小圆轻轻摇动着江晚棠的胳膊。
“不要!”江晚棠惊坐而起。
“小姐你这是做噩梦啦?”
江晚棠听到小圆的声音,骤然回头想要呼救,却发现房间大亮,哪有苏简言的身影。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发生的一切是梦。
还是一场春梦。
“小姐?”小圆见她呆呆的,又叫了一声。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
“哦哦好。”小圆狐疑地走出了房间。
小姐换衣服从来不避讳我们的,今天是怎么了?
等小圆出去后,江晚棠迅速用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羞的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她才脱下衣服,把湿漉漉的亵裤团成一团,藏在枕头下,打算等下自己拿去洗了。
徐婶给她科普过,说这是女子正常的反应,不必介怀。
但她终归是少女,在这方面还是很害羞的。
江晚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漱完毕后,把亵裤藏在长裙下,抱着出了门。
“小姐,衣服给我,我拿去洗了。”小圆伸手道。
“不用,今天我自己洗。”江晚棠急匆匆走到水井边,打了桶水上来,直接把衣服一股脑按在水桶里。
心里长出一口气,这样就能消灭痕迹了。
小圆蹲在一旁,用手扒拉着水桶道:“小姐,怎么能让你洗衣服呢,这是小圆应该做的,而且衣服和亵衣是要分开洗的。”
“别,别动。”江晚棠连忙按下她的手。
只差一点点亵裤就被拽出来了。
“我之前在师门也是自己洗的,你帮我取肥皂来。”
“好吧。”小圆只能乖乖去取肥皂。
江晚棠等她一走,抓起亵裤就一顿揉搓,洗去黏黏的分泌物后,她彻底放心了。
这时小圆拿着肥皂走回来了。
江晚棠站起身道:“剩下的你帮我洗吧,我去给爹娘请安,等下还要去酒坊。”
小圆:“...”
江晚棠行至江祈年处,却不见父母的踪影,只看到苏简言自己坐在客厅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
苏简言用手背抹了抹嘴,打招呼道:“娘子早安呀。”
江晚棠脸颊瞬间通红,低下头看着裙摆,小声的回了一句“早”。
苏简言满脸问号,你脸红什么鬼,难道我已经帅到这种地步了?不应该啊。
我敲!她该不会还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吧。
少女怀春,我得保护好我自己。
“我爹娘呢?”江晚棠小声问道。
“秀妍说他们还没起床呢,让我们先吃着。”苏简言帮江晚棠盛了一碗豆花。
加了韭菜花、腌制的胡萝卜丝等小料,最后还加了一勺吃窝头剩下的辣椒油。
鲜红的辣椒油顿时让江晚棠有了食欲,她压下心中的羞涩坐到苏简言身旁,捏起小勺稍微拌了一下。
刚准备开吃,就见萧芸走进了客厅。
“母亲早安呀。”苏简言挥了挥手打招呼。
“我的儿呀,换上新衣服更俊了。”萧芸昨夜未消散的火气在见到苏简言的这一刻瞬间消失。
她笑着坐到苏简言身旁,不住地打量着这个女婿,真是越看越心生欢喜。
“娘,我爹呢?”江晚棠放下勺子询问道。
萧芸脸一黑,没好气地说道:“后面呢,不敢见人了。”
话音方落,就见以袖遮面的江祈年慢吞吞地走进客厅。
江晚棠看到江祈年脸上有伤,忙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而后看向苏简言,质问道:“你不是说我爹无事吗?”
萧芸瞪了江祈年一眼,平静地道:“他能有什么事,这是娘打的。”
“娘!你打爹作甚?”江晚棠很不理解。
爹娘平日里素来恩爱,连口舌之争都从未有过,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问你爹去。”萧芸冷哼一声,接过苏简言递来的豆花,顷刻变脸,嘴角流露着慈母般的笑容。
江晚棠看向父亲,眸中尽是询问之色。
江祈年苦笑一声,“没事没事,是爹不小心惹你娘生气了,该打该打。”
萧芸把碗重重朝桌子上一墩,冷声道:“是该打,日后若还敢让我儿深陷险境,我绝饶不了你。”
她并未当着女儿的面明说,而是将青楼换成了险境。
明面上说的是苏简言,其实点的是江祈年。
江祈年连连点头,“以后再也不会了,夫人放心。”
苏简言眼睛咕噜一转,知道该自己出场当和事佬了。
“母亲,父亲也是为了护着我才被人围住的,此事都怪孩儿一时冲动,您就别埋怨父亲了。”
江祈年听到苏简言帮自己解围,双眼之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儿呀,你就别帮你爹扯谎了,你只要没事,娘就放心了。来,吃饭吃饭,别管他。”萧芸也是主谋之一,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清楚江祈年的人品。
但清楚归清楚,任谁的夫君去逛窑子心里能有舒服的,她只是借机敲打一下江祈年而已。
在场的人只有江晚棠一个人是被蒙在鼓里的,母亲的一番话,让她更加相信苏简言昨日真的是去勇斗歹徒了。
没想到母亲因为这个,居然打了父亲一顿,真是无妄之灾啊。
“娘,孩儿可没扯谎,父亲可是记挂着你的,看,这是父亲为您精挑细选的首饰。”
苏简言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檀木盒,拉开盒盖后,露出一支做工精美的金步摇。
萧芸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随意瞥了一眼金步摇,平静地道:“也就那样吧。”
苏简言朝老丈人使了个眼色。
江祈年立即会意,接过檀木盒,取出金步摇,作势欲帮萧芸戴上。
萧芸也没继续为难江祈年,端坐好身子,让江祈年为她戴上金步摇。
“娘可真美,要是早几年...”苏简言抢先说道。
“早几年怎么样?”江祈年幽怨地看着他。
你小子还惦记我娘子不成。
“要是早几年...”苏简言故意拉长了音调,话锋一转道:“我就投胎到娘肚子里,当您的儿子咯。”
萧芸嫣然一笑,心情大好,和蔼道:“我儿真会说话,现在也是我儿子。”
“那是那是,”苏简言笑嘻嘻的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檀木盒,推到江晚棠面前。
“这个是给娘子的,愿娘子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