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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过后,原本有四五十人的蒙面人,只剩下寥寥十几人,还个个都带着伤。

这时,又有一群身穿金衣的蒙面人加入了战场,浑身上下金光灿灿。

白羽骑瞬间收起短弩,直接溜了。

金衣蒙面人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了,只能留给实力对等的同伴了。

“别追,目标重要,分散开。”

为首的金衣蒙面人阻止了同伴追击,继续朝诗会的方向前进。

而就在他们刚前进了不到百米的距离,桃树下一堆堆的草丛中突然跃出了十几人,举刀便砍。

两方人马顿时厮杀在一起。

苏简言站在不远处的一棵茂盛的桃树上,一脸玩味地摩挲着下巴。

“苍林阁的银衣杀手和金衣杀手,多少是有点看不起我了。”

他低头看向树下,“小白,飞刀带着没?”

“带着,少门主不用剑么?”白苍解开衣襟,抽出刀袋抛给他。

苏简言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对付这群小卡拉米,用不着出剑。”

“小...小卡拉米?”白苍下意识地念道。

“你可以理解为小兔崽子。”苏简言谈笑间掷出了第一柄飞刀。

飞刀疾驰而去,若隐若现,而后没入了一名金衣蒙面人的眉心。

“耶死!”苏简言攥起拳头比划了一下:“正中靶心,十环!再来一个。”

他很随意地瞄了瞄,掷出了第二柄飞刀。

这柄飞刀没取得同样的战果,而是刚好被白羽骑踹过来的金衣杀手用屁股挡下了。

“小白,记得啊,这柄飞刀不能要了,进去了那么深,肯定沾上翔了。”苏简言满脸嫌弃地说道。

“好的。”白苍乖乖点头。

金衣蒙面人意识到还有人在暗中出手,开始借助地形隐藏自己的身形。

可这样一来,他们面对同等实力的白羽骑就落了下风。

“不行,我刚刚被江晚棠踹了,得找回场子,我舍不得打她,打你们总该可以了吧。”

说着,苏简言脚尖轻点树枝,身形飘逸地飞掠到战场上。

手中的飞刀连连刺出,一点不拖泥带水,每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完全成了他的个人秀。

金衣杀手的实力不过才达到一流武者的程度,面对他这个少年宗师,如小鸡崽一样无力反抗。

这群杀手很快便被苏简言屠戮一空,他蹲下身,在一件金衣上擦了擦飞刀上的血迹。

却忽略了衣摆刚好也因此沾染上了几滴鲜血。

苏简言一一查看白羽骑的伤势,发现只是轻微的伤便放下心来。

“把这儿打扫干净,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扒下来融了,都是钱呢,苍林阁的头头不是傻哔就是智障。”

“暗杀最重要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以最小的代价终结目标。哪有人穿成这样来杀人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么,还是想闪瞎别人的眼睛。”

“你们可不能犯他们的错误,哪怕有一点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停止行动,先保全自己,再干掉目标。”

“记住,你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也只有一次,我可不想站在你们坟前假惺惺的哭泣。人死鸟朝天,屁用没有。”

“属下记住了!”

白羽骑们抱拳行礼。

苏简言长叹一口气:“说了多少回了,不是属下,是兄弟,咋就不听呢。”

“若不是少门主救下我们,我们也活不到现在,所以我们的命就是少门主的。”白苍郑重道。

苏简言踢了他一脚:“什么屁话,哥哥又不是圣母,也不是烂好人,救下你们是有目的的,别玩煽情那套。”

“此生无怨无悔!”白苍带头喊道。

“娘的,今天的风真大,迷我眼了。”苏简言揉了揉眼睛,把白苍拽到了一旁。

“这些杀手只是炮灰,用来探明隐藏在我身边的力量,不过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我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一支千骑。”

“小白你继续带着兄弟们隐匿身份,不用太主动去探查,等着对方咬钩便可。”

“哦对了,你派人去跟卢泰河说一声,死去的官兵由我出抚恤金。此事因我而起,他们遭了无妄之灾,我沾了他们的因果是要还的。”

“另外再和卢泰河要一份家眷名单,若是她们愿意,就送到岛上好生养着,若是不愿,就每个月多给点银子吧。”

“属下遵命!”白苍心中对苏简言愈发敬佩了。

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他和哥哥尝过了世间凉薄,所以才对苏简言这么死心塌地。

“我走了,不然我家娘子该起疑心了。”苏简言转身便掠走了。

白苍伸了伸手,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少门主衣服上沾染了血迹。

不过,以少门主的聪明才智,自己只怕会多此一举。

而后他也没多想,带着白羽骑快速打扫战场。

远处的山崖上,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缓缓收回了目光。

“不愧是长歌门的少门主,守在身边的人真不少。想要抓到你,得多费些功夫喽。”

他戴上兜帽,缓缓消失在了丛林里。

......

“姑爷回来了。”小圆提醒道。

“真热闹啊,这么快就到比试射箭了。”苏简言笑着坐到江晚棠身边。

江晚棠扭过头,刚要询问他去哪了,便嗅到了一丝淡淡地血腥味,随后就看到了苏简言衣摆上沾染的血迹,目光微凝。

“你去哪了?”

“回娘子,四处转了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苏简言乖巧道。

“是么?”江晚棠压根就不信。

“姑...姑爷,你...你受伤啦?”灵香小声地问道。

“没呀,我怎么会受伤呢。”苏简言微微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暴露了?

灵香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用手指了指他的衣摆:“有...有血。”

江晚棠此刻盯着苏简言,看他怎么扯谎。

艹!

苏简言连忙低头看了看,果然见衣摆上沾了三道血迹。

日特,啥时候沾上的啊。

他心思急转,很快就想到了借口。

苏简言长叹一声,满脸落寂道:“这是鸡血,偷吃只鸡也要被你们抓包,我的命可真苦啊。我错了,下次有好吃的,一定带上你们。”

“吃鸡?”江晚棠狐疑道。

“对呀对呀,此鸡名为叫花鸡,我刚学的,就想着先做一下试试,学会了好做给娘子吃呀。”苏简言眨了眨眼睛放电。

江晚棠白了他一眼,信了他说的。

大概是因为苏简言经常给她做好吃的,这才让他成功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