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刚收拾出来的新宅里,苏简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脸满足。
江晚棠跪坐在他旁边,担忧道:“爹爹和娘亲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也就热闹这两天,等热度一过去,该干嘛还是得干嘛去。”
苏简言随口解释,突然坐起身道:“诶,不行,我得想法子让热度保持下去。”
“说书先生,”江晚棠提醒道。
“我刚想到了,但痕迹会不会太明显了。”苏简言有些迟疑。
江晚棠展颜一笑:“夫君多虑了,若他人也能说出如此惊世之言,恐怕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
“也是哈,可能是我这人脸皮太薄,不太好意思夸自己。”苏简言捂着脸娇羞道。
“羞羞!”江晚棠吐着舌头道。
“你敢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羞羞!”苏简言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挠痒。
“哼哼,你给我下去!”江晚棠小腰一扭,两条大长腿夹住苏简言的脖颈使劲一甩。
两人瞬间颠倒了位置,江晚棠骑在他身上,低头俯视着他。
“娘子,这姿势适合双修。”苏简言轻声道。
江晚棠的九玄逆脉和他的至刚至阳简直是绝配。
阴阳相冲化万物,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道。
男女之间,阴阳结合,无疑会大幅度提升功法的修炼速度。
“那今日便双修。”江晚棠伸出白嫩的手臂。
苏简言伸手覆在她手上,各自往对方体内灌输内力。
内力游走于经脉,而后归于丹田,又自丹田之中涌出,周而复始。
不过,初尝云雨没多久的小两口便忍耐不住了。
气息火热,衣裳乱飞,房内风光一片旖旎。
......
次日一早。
苏简言捶着腰板走出房间,在院中水井旁打水洗漱。
“姑爷,有客来访。”赵岩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苏简言吐去口中牙粉,嘀咕道:“这一大早谁能找到这来?”
“让客人进来吧。”
俄顷,两道身影走进院中,各自拱手见礼。
“嚯,两位哥哥这是碰上哪个千年老妖了,都快被吸成人干了。”苏简言揶揄道。
来者正是徐司白和范玉这两个难兄难弟,才一段时间没见,两人的身子就消瘦了很多。
“心忧苏兄,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范玉一脸疲惫道。
徐司白跟着开口,“那日我们从家中折返回来,姑苏便已城门大关,差点被当成探子死于兵刃之下。”
“之后就听闻长歌之事,心中甚是担忧苏兄。好在苏兄吉人天相,安然无事。”
“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给两位哥哥修书一封了。”苏简言将两人迎进客厅中。
徐司白揉了揉眉心,瘫倒在座椅上,“苏兄无事就好,我知晓苏兄要处理的事务极多,才等到这时登门。”
范玉接过话茬,“这段时间我和司白兄也没闲着,与我们两家交好的商贾都已表态,要和棠语阁共存亡。”
苏简言欣喜道:“辛苦了,想必费了不少口舌吧。回头在我这安养几日,我帮你们调养一下身体,这般下去可是会垮的。”
“对了,那四句之言当真是出自苏兄之口!?”范玉情绪激动地问道。
苏简言摆手道:“害,别提了!昨日与寒蝉寺的僧人坐禅论道,一时心有不忿,便口出狂言,让两位哥哥见笑了。”
“如今连家门都进不去,只能躲在这小院中自省。惭愧,惭愧啊!”
徐司白嘴角抽了抽,心中百味杂陈,真想给他一拳。
范玉起身,脸颊涨的通红,“我们怎么会取笑苏兄呢,如此惊世之言,实乃我辈之宏愿,是我们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信念和境界。”
“苏兄虽然比我们年幼,但心中意气却比我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就算那些圣人,也得在苏兄面前折腰。”
“能与苏兄相识一场,实乃范玉之幸。”
“好了好了,范兄别激动,你得跟司白兄学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跟他学?”范玉瞥了徐司白一眼,撇嘴道:“苏兄有所不知,那日司白兄和我一起,听闻这四句时,司白兄直接跪了。”
“有这事?”苏简言好奇地看向徐司白。
“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商议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吧。”徐司白强打起精神,转移话题。
苏简言直接开门见山,“如果两位确定以后就跟我干了,得把工坊转到姑苏城来。”
“现在只有姑苏在我的掌控之中,其他地方要缓些日子。”
“我准备在城外建一个园区,涉及各个行业,包罗万象,今后要让世人都知晓一个道理。”
“酒,姑苏的最好。茶,姑苏的最好。布匹,还是姑苏的最好。总之不管是什么,姑苏的就是当世最好的。”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最好、最便宜的东西就在姑苏!让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姑苏。”
“让姑苏发展成世上最强的经济重城,让天下财富全都往此汇聚。”
“商贾的地位不是低么,今后就由我来为之正名!让世人看看,一个商贾是怎么带动一城的经济发展的。”
“让那些城主低三下四的求着咱们去他那建厂,只要经济腾飞,税收从来不是问题。”
“光靠剥削老百姓的血汗钱,并不是长久之道。只有每个人都富裕了,手头有了闲钱,他们才会去消费,提升幸福指数。”
“经济水平提升,这世道才会更好,才会更和谐。”
“否则依然会像现在一样,遍地狼烟,如此循环。”
“你们可以当我是在说大话,不过有些东西你们已经看到了,之后还会有更多。”
“如若等到园区发展起来,再想进来分一杯羹的话,那时候的门槛可能就高的你们无法想象了。”
范玉急忙说道:“苏兄说的哪里话,我们自然是信的过苏兄的,也诚心诚意想跟着苏兄一展抱负。”
“我们两人现在已经得到家里的支持,只要苏兄开口,我们定会无条件支持。”
“司白兄快表态啊!”他推了推徐司白。
徐司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和印泥。
不待苏简言开口,他便抓着苏简言的手在纸上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