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人了!别叫我小玉玉!”许玉泽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能刚的过,他大概已经出手了。
沈顾清落座,面容冷峻,是一个看起来很冷很酷的帅哥,江湖人称“冷面阎罗”。
他在外人眼里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只有在面对自家师弟时,才会有那么一丝腹黑。
“大师兄!”苏简言伸手去捞沈顾清的手臂,然后抱在怀里。
“小言儿长大了。”沈顾清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你这死人脸居然会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许玉泽揶揄了一句。
沈顾清扭头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吊着的胳膊,忍住了,把张开的手缩了回来。
得亏许玉泽受伤了,不然今日沈顾清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就当是同门师兄弟之间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
许玉泽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大师兄来了几日了?”苏简言笑着问道。
“就比你早来上几日,怎么,这就开始套话了?”沈顾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简言。
“嘁!”苏简言翻了个白眼,“谁要套你话了,这难道不是师兄弟间友善的问候么。”
“我还想问嫂嫂来了没有,听说嫂嫂前两年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
“大师兄封锁消息真有一手,连我们都不让知晓,更别说修书一封了。”
“是个女孩儿,那时有些紧张,就忘记了。”沈顾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温柔。
“女孩好啊,贴身小棉袄,就是嫁人的时候能要当爹的半条命。”苏简言感慨道。
“大师兄第一次做父亲,紧张是难免的,恭喜啊。”许玉泽正经起来,真诚的祝福。
“呀,没随份子!”苏简言忙去摸自己的腰带和袖口。
“不必了,咱们之间不讲究这些。”沈顾清摇头道。
“那怎么行,等着。”苏简言随便进了一间屋子,从纳戒中取出一大一小两面做工精美的镜子。
倒不是不相信大师兄,这边人多眼杂,难免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纳戒会是他之后一件很重要的助力,不管是装载粮草,还是藏匿武器军械,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就是玻璃琉璃这种易碎品,也能很好的运输到稍远的地方卖个好价钱。
这获取就是天道给帝星的奖励之一吧。
苏简言将镜子装入两个木盒中,抱在怀里走了出来。
“大的是给嫂嫂的,小的是给我侄女的,至于师兄,我觉得你不喜欢这种东西。”
“这是易碎品,师兄可要好好看着。”
说着,他把怀里抱着的盒子放到石桌上。
“如此这般,那师兄也就不推辞了。”沈顾清随手打开一个盒子的盒盖,见天空在眼前倒映出来,微微有些失神。
“又是你捣鼓出来的吧。”他对自家小师弟能弄出来这个东西没有丝毫意外。
尚未离开江南时,他便已经见识过了。
一个小小的甑锅便能酿出辛辣爽口的烈酒。
一块滑溜溜的肥皂竟有那么多作用。
茶叶不碾碎,放锅里炒一下,喝起来竟如此让人回味无穷。
很多缩影都是苏简言在长歌尝试过的。
当然,除了他们两位师兄还有小黎儿以外,再无人知晓。
这些年,长歌知晓的也不过是如何做肥皂和香皂而已。
若不是为了给白羽骑赚生活费,他大概不会这么早拿出来,顶多做几块,给自己亲近的人用。
还是那句话,只有有利可图他才会去做的。
“替夫人和女儿谢过师弟了。”沈顾清拱手道谢。
“骂我是不,咱们师兄弟之间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繁文缛节,真让人不自在。”苏简言撇嘴道。
沈顾清无奈笑了笑,也只有师弟你才不在意礼节的吧。
想起自己求亲时,正因为听了苏简言一番话才达成目的的。
就是手捧野花,单膝下跪,吐露自己满腔爱意。
夫人当时哭的都快成泪人了,抱着他说我愿意我愿意。
毕竟在这个世界,男子朝女子下跪的少之又少,床上除外。
重点是沈顾清当时已经是大宗师的修为了,这种仙路不开便是人间顶级战力的,居然对一个女子下跪了,这谁顶的住。
“道门还在斟酌之中,想必要求你已经听说了,他们现在正在商议怎么先达成第二个要求。”沈顾清还是透露了一些消息。
“不说这个,想必大师兄馋酒了吧,我去烧两个小菜,咱们小酌一下。”苏简言匆匆走向厨房。
之所以提议小酌,是因为他是个不喜欢喝酒,也更不愿意喝醉的人,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秘密了。
苏简言一走,白苍和赵岩识趣的退了下去。
许玉泽无力地伸了伸手,想要挽留,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见沈顾清的目光移了过来,他有些坐立难安地扭了扭石凳上的屁股。
“小玉玉…”
沈顾清的腹黑大概只针对许玉泽,但没人知道为什么。
没过多久,苏简言便端出来几盘看着清淡但有红色点缀的菜。
沈顾清拿起筷子,挑着盘里的辣椒吃,边吃边点评。
“味道淡了,今年的辣椒不怎么辣了。”
“门中的前辈改良过,没那般辣了,总要适合大众的口味才能快速流通起来。”苏简言笑着解释。
每年到了辣椒收成的时候,他总会晾干一些寄给大师兄,也只有大师兄的口味和他相近。
不过现在还多了个小萝莉,无论怎么吃都吃不坏肚子的神奇物种。
“别光顾着吃,喝点新酿的酒。”苏简言拔开一壶酒的瓶塞,给两位师兄倒上。
“啧…”
沈顾清一口饮下杯中酒,享受着双重火线直达腹部的美妙感觉。
许玉泽嘴角微微抽搐,吃着辣椒喝烈酒,也不怕火烧屁股呦。
“对了师兄,”苏简言又帮沈顾清满上,笑着道:“我也成婚了,还是互相奔赴的那种。不过娘子舟车劳顿,暂时就不让她出来见你了。”
“无妨,我已经听说了,那可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善待她,能为你搏命的人不多。”
说罢,他扭头看向许玉泽,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你盯着我作甚!”许玉泽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