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报国和宋仪离开,魏燕忍不住埋怨道:“小齐,你怎么想的?让六月去受那老太太的气?”
江夏道:“姐你别急,这是我的想法。以前宋家对魏齐还是多有照顾,我怎么着都还是要过去一趟的。满月酒嘛,肯定有不少人过去,宋家奶奶不会让宋家叔叔在这么多人跟前没面儿吧?”
“不好说。”魏燕对此表示怀疑,“她真的到了兴头上,才不会管什么场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确实,贾张氏就是这个德性。脑子不是很好使,脑子一热就会做出一些脑残的行为。
魏齐道:“你放心吧,姐。我不会让六月受委屈。”
魏燕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对于宋家老太来说,魏齐就是一个地位特殊的“自家人”。他们自认对魏齐有恩,觉得他以及跟他有关的都得对宋家感恩。说两句就像是教训自己小辈,小辈就得受着。
谁让他们承了他们老宋家的恩呢?
“算了,我到时候也过去吧。”她最后决定,“六月,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少跟他们说话,放着我来应付就行。”
魏齐想了想:“嗯,到时候麻烦姐看顾一下六月。”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我还巴不得他们来找麻烦,到时候看我不喷得他们狗血淋头。”魏燕仍然对魏齐当初的遭遇很是愤愤。
这让魏齐总觉得自家姐姐是去战斗而不是去祝贺的。可别打起来了。
而等回到家里,江夏把事情一说,周素当即道:“后天我跟你一块去。”
“啊?”江夏哭笑不得。怎么一个个的都如临大敌似的?
周素道:“别啊了。六月,我知道你想大面儿上过得去,不想魏齐为难,我就不说不让你去的话了,但是我得跟着。”
江夏确实觉得不能一直躲着宋家。更何况魏齐认识的不少长辈都在那些大院里住着,去年去拜访的时候没遇上宋家人着实是侥幸,以后再去说不定就遇上了,那个时候更尴尬。给外人看到了说不定就会落下个不懂事的话柄。
还不如先去一趟,算是大面儿上撑过去了,后面再遇上直接打个招呼就行。反正其他人知道自己跟魏齐去过宋家了,礼节上不亏。
二嫂应该是怕她受委屈,所以要跟着一起过去。
“不对啊。这就是个小闺女的满月酒,应该请不了几个人吧?”江夏很疑惑。
以宋老太重男轻女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办一个小闺女的满月酒?
周素道:“我不是特意去宋家满月酒。正好我跟你二哥后天跟我大哥大嫂一起,去那大院里拜访一位长辈。那位长辈跟梁家关系不错,估计是要去跟梁世英打个招呼,我们正好那个时候过去。”
只是晃悠一圈,也足够给江夏撑场子了。
“其实我不怕的。”江夏道,“宋家老太太不会在梁世英在的场合说些有的没的。”
周素道:“无论是什么场合,我跟你二哥该去还是得去。以防万一嘛。”
虽然江夏觉得二哥和二嫂太过担心,但这份好意她还是领了。
等到了日子,一大早魏齐就来了。当然,他不是对宋家的满月酒特别重视,只是想过来跟自己小对象腻歪腻歪。
自打从草原回来,他就一直在忙,都没有太多时间来找自己小对象了。好不容易盼到过年,他自然要多来陪陪。
距离产生美不错。但是隔着太遥远的距离,美也就模糊了。
江安和周素一早就出发跟着周镇南夫妇拜访长辈去了, 跟他们不同路。林薇平日里在正房休息不错,但是耳房她自己家里一直都收拾着,她如果有客人来了都只会引到自己家招待。
如果是魏齐来了,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玩。
往日里魏齐来了江夏还会高兴一下,今天看到他就头疼。
“你们至于嘛,我都听烦了。”还没等魏齐开始叮嘱她,江夏就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听了。
魏齐道:“好好好,我不说他们家了。说说我们吧。”
江夏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还是很警惕:“我们什么?”
“据我所知,西北那边上半年就要尝试发动了。六月,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了?”魏齐搓着手,兴奋得眼睛里都闪着光。
呃,敢情是在说结婚的事?
江夏奇怪道:“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明明之前很淡定。”
魏齐诚实道:“我装的。其实我恨不得马上结婚。”
这家伙真够实在的。
江夏道:“那边完成了我大哥就能回来吗?他回来还是去轧钢厂?”
“关系会挂在特殊部门,但是工作应该还是回去。”魏齐顺手把江夏揽到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六月,等江大哥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能办喜事了?”
江夏撇撇嘴。
呵,男人。
又不是没有过甜头,还猴急得要办正事,不愧是本能驱动的生物。
他们俩从异地恋改成同城恋已经一年多了,自然会有些比较亲密的行为,单独相处气氛到了的时候稍微亲一下之类的也有过不少次。
没想到这都已经填不饱魏某人的胃口了。
“等我大哥回来再说。”江夏道,“你只要能说服他,一切好说。”
魏齐的神色僵了僵,想想大舅哥对自己小对象一向看得很紧。要不是他不在,自己之前连那点甜头都尝不到。
发现魏齐没动静了,江夏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皱着眉头发愁,不由笑了,伸手去挠他的下巴:“好啦,别愁了。你放心,我大哥不会太为难你的。你也到这个年纪了,他再不高兴,也不会这么不近人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跟魏齐谈了那么久,感情稳定,大哥也需要考虑这样为难他会不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让自己婚后受委屈。
魏齐仔细想想,大舅哥确实还是比较通情理的,只是不自觉地担心而已。
他放松下来,然后就感觉到小对象不老实的爪子正在对自己动手动脚,摆明了在撩拨自己,这还能忍?
于是一低头,江夏立马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