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玩到了半夜仍旧意犹未尽,眼看着天色不早了。
徐念夏提醒道:“那个,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让安安去休息吧。”
“好,八万!安安,你去休息吧,碰!来来来,我们继续。”
顾雅南随手扔出来了一个九条。
言安看着这一群不靠谱的人,深深叹了口气。
“愣在这干嘛呢?还不赶快去休息?”
顾雅南的视线就没从麻将上移下来。
“大皇嫂,我们不休息吗?”
“兮儿你可别想跑,这么多局了,我手里的牌从来没这么好过,谁跑我跟谁急。”
这个时候顾雅南已经听牌了,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跑了。
“白桃,你们几个去煮些茶水,再做些点心,省的一会儿输了赖肚子饿。”
言安意有所指,顾雅南毫不在意,现在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牌上。
生怕错过一个让她胡牌的牌。
直到天快要亮了,众人早已困得都趴着睡着了。
“哎哟喂,怎么都还在趴着呢?哎呀,王妃,您怎么还没洗漱呢?”
众人被一声吵闹声吵醒,顾雅南打了个哈欠,“谁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哎哟老奴的皇后娘娘,您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蓉嬷嬷,你怎么来了?”言安睡眼惺忪,忽睁大了眼睛,蓉嬷嬷怎么来了?
“安安,我们是不是玩的太晚了些?”
“我当然知道啦!”言安一溜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给我一炷香,我很快的。”
言安从未这般着急忙慌,今日是她最重要的日子,偏偏没睡醒。
言安神识一闪,拿出来一罐黑咖啡,用天山之水冲泡了一杯。
又给自己敷上了一片急救面膜,最后用天山之水洗掉。
“蓉嬷嬷,我收拾好了,你们进来吧。”
蓉嬷嬷听到言安叫她,便带着几位嬷嬷进了她的闺房。
三个时辰后……
雪白柔嫩的肌肤,柔顺的头发,肤如凝脂,娇唇红润,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身形纤细,体态婀娜,一身嫁衣衬得她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王妃今日太美了,风华绝代,宛若出尘的仙子一般,美艳不方物。”
言安盯着镜中的自己,若是美得很!
言安从梳妆台上的小箱子里,拿出来了几份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蓉嬷嬷。
“几位嬷嬷拿着,沾沾喜气。”
“多谢王妃。”
“王妃,老奴这就将言夫人叫来,为您梳发。”
“嗯。”
江洛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轻轻梳着言安的秀发。
“一梳,举案又齐眉。二梳,比翼共双飞。三梳,永结同心佩。”
江洛放下梳子,摸摸了言安的头,“安安今日可真美。”
言安还以为自家母亲会说些什么伤感的话,正想着如何劝导。
“安安啊,虽说摄政王府与咱家离得不算远,但也不要经常回来。”
江洛这句话把一旁的蓉嬷嬷可给吓坏了,生怕闹得今日不愉快。
“过些日子我们就把你大哥的婚期也定下来,到时候你们就多久回来就多久,我和你父亲也好游山玩水,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除了言安,周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行呗,反正女儿没有父亲重要呗。”
言安也未曾想到,自己大哥地位不行也就算了,自己才回来半年之久,这地位竟然也一落千丈?
“回来也行,得把锡元给带回来,不能自己回来!”
行吧,言安彻底死心,她连月锡元的地位都不如。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外面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不知不觉间,言府已经热闹了起来。
“言夫人,您给王妃盖盖头吧。”
“快关门!快关门!”
顾雅南带头将月锡元堵在了门外。
“我刚刚叫你们的可都记得?今天可是我们掏空摄政王府库房的好日子,都给我加把劲!”
一说有银子拿,众人顿时有了力气。
门外的接亲队伍,还是第一次见到将新郎堵在门外的。
这门外的可是阎王摄政王,众人生怕月锡元一个不高兴,拿他们出气。
“安安,快开门啊!”
月锡元盯着紧闭的门窗,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唇角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一笑竟看呆了门外的人,“你看到了吗?摄政王笑了!”
“我也看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摄政王笑呢。”
“王妃真有本事!我简直是太崇拜王妃了。”
言安看着堵门的顾雅南,想到了她们二人小的时候。
“安安,等你结婚了,我一定会是你的伴娘。”
“当然啦,你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不是你还能是谁?不过你要做我的伴娘可得有的等了,就我这副病秧子,谁敢要?”
“谁说的,要我说,世界上就没有人能配得上安安,再说了,没人要更好,安安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话说你要是当我的伴娘,你是不是要像电视里那样,堵门呀?”
“当然啦,等以后我给安安你堵门,抢到的红包都给你买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
顾雅南全力抵着门,瞪了一眼后面无所事事的苏景湛和齐弘琛。
“看什么呢你俩,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哦。”苏景湛和齐弘琛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找了处空隙处,推着门。
“景湛,你说我们这样,锡元知道了会不会打我俩?”
“打也只打你,打我作甚?”
“你不也堵……”齐弘琛的堵字还未说完,这才意识到苏景湛的鸡贼。
苏景湛双手装模作样般推着门,实则以力借力,试图帮月锡元打开这道门。
“还得是你啊。”
苏景湛挑挑眉,一副自我感觉很聪明的模样。
“你俩说什么呢,还不用力!我怎么感觉外面的劲越来越大了。”
被顾雅南骂过后,苏景湛二人好似使上了吃奶的力气,“阻止”这道门被打开。
“众里寻他千百度,给个红包不耽误,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有红包说不通。”
外面的月锡元立刻心领神会,从门缝中塞入了一张又一张五十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