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听墙角的人也才知道原来是郡主出手了。
不过都表示好奇,郡主做了什么。
睿王那举动,好像是突然无法说话了。
等睿王马车赶开。
阮昭才掀开车窗帘子,看向车边的秦王和南世子。
不过只是朝两人礼貌颔首而已。
两人也没多做攀谈,只是拱手一礼示意。
而后马车便继续往前走。
这时姜子严突然扫了眼一直目送马车离开,目光灼灼的秦王。
他笑着一侧身,朝睿王拱手,正好挡住秦王的视线。
“不知睿王可要与我等一同上去饮茶?”
秦王注意力被拉回来,也看向睿王,面带嘲讽。
随后又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禄国如今可真是离亡国不远了。
禄明皇倒是个有手段的,可惜养了一群只会窝里横的酒囊饭袋。
当年禄明皇利用天女,让底下一众儿子互相撕咬。
各国当时还警惕过一阵,担心会再培养出一位狠角色出来。
谁知道这一番撕咬,反而是劣币逐良币。
如今禄明皇恐怕时间也不多,一旦他倒下,整个禄国怕会直接覆灭。
睿王只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看着两人的表情,又看看周围的人,一甩手直接回马车里。
车夫赶忙朝两人拱手行礼,随后驾着车离开。
秦王和姜子严倒没强留。
两人之前的确是在这边休憩,不过不是在茶楼,而是在对面的乐馆听曲。
只是为免阮昭误会两人大白天就寻欢作乐,所以才说成在茶楼。
也是睿王为了故意传他和阮昭之间的关系,整得太高调,正好让两人瞧见。
姜子严又正好认出阮昭的马车,便带着秦王过来。
现在麻烦精走了,两人便又施施然回去继续听曲。
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
因为早前就有关于阮昭的不少科普。
所以这次睿王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反而是阮昭当众教训对方,让他吃哑巴亏的举动,让百姓们觉得很解气。
许多人在了解过阮昭与睿王的前尘往事后,原本对这位观感就极差。
若在之后对方能安静如鸡,众人最多只觉得对方渣且眼瘸,错把珍珠当鱼目。
如今又整这一出,顿时便让人觉得此人简直脏心烂肺,道德败坏,活着纯粹为了恶心人。
听闻对方还是禄国未来的继任者,看来禄国真的没救了。
因此今日之事,除了多了一些骂睿王的讨论外,并没有其他水花。
反而是秦王和南世子被提及比较多。
尤其是南世子姜子严。
姜子严的容貌是数一数二,可以说与赵堇廷除气质外不相伯仲。
早年在赵堇廷隐蔽不出时,姜子严一直被称为赵国第一美男子。
每年只要得知他来皇城,街上总会多出许多想偶遇的年轻女子。
秦王长相虽不及姜子严,但也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何况还是蜀国最有可能成为继任者的皇子,今日一番言行又博得不少好感,所以谈论他的话题也不少。
至于阮昭,一旦被提起,更多的是关于她种植的那些东西。
尤其是大棚蔬菜,现在是大部分百姓最为关注的一个点。
水稻的丰产已经被证实,且明年就能推广。
如果大棚蔬菜也能成功种植,那么他们以后都不用担心缺粮。
听说郡主正在研究可适合旱地种植的作物,若也能成,简直就是再世菩萨。
现在不少人对神农转世的传言深信不疑。
尤其在禄国暴出她身份,知她曾是禄国国师批命下的天命之女时。
连许多大儒都公然为其撰赋,可知威望了。
这样的人,百姓别说参与流言坏她名声,都恨不得把她的名字和睿王那脏东西撇得远远,生怕被沾上半分。
此次事件中,唯一达成中伤成就的,就只有睿王。
便如阮昭那句话,愚不可及。
不过这件事后,睿王的确得到教训,不敢再随意靠近招惹阮昭。
对方能悄无声息便让他无法言语,谁又敢保证就不能悄无声息的取他的性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阮昭基本就是皇宫、司农部和鸿胪寺三边轮着跑,直到一周后。
十二月底,新旦,也是新君登基大典的前七日,赵皇与太子要前往圣山祭祀,并且举行禅位交接仪式。
这个仪式之后,赵堇廷才能算真正名正言顺。
而这次前往圣山,所有王侯贵族和前三阶梯的大臣,除了需要留下轮值的,也全部要跟着一起去。
阮昭作为郡主,自然也不例外。
“放心,除了禅位仪式当天,其余时候只需要在营中抄经祈福便可。”
知道阮昭不喜欢这种繁琐的事情,启程前一夜,赵堇廷特意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安抚。
生怕看好的媳妇会被这些麻烦事给吓跑。
阮昭对此是哭笑不得。
对这些东西,她经历的可要比赵堇廷多得多。
毕竟几百年前她可是天师令。
天师们当神棍时,做的最多的就是祈福相关的活动。
她被天师带在身上,自然也避免不了参与这些。
最长的一段是连续听了三十天的祈福诵经。
偏偏她又不能自我休眠,只能无聊听经。
现在这种只是小意思。
当然,前提不是她作为当事人参与。
想到她在鸿胪寺看过的各种庆典流程,不由对赵堇廷投去怜悯的一眼。
翌日,大部队启程,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城。
两边道上一早就站满围观的百姓,看着浩浩汤汤的队伍,不由都跪下高呼。
圣山距离皇城,走路过去需要两日的时间。
而祈福需要三日,他们必须赶在新旦早上辰时回到皇宫,进行登基大典。
因此要提前七日启程。
不过启程前两日,天空便开始飘起小雪,不由让人担心起来。
新君登基选的时间是把双刃剑。
新旦是一年中最好的吉时,这一天还能与民同庆。
但万一这段时间天气不好,或者发生什么灾难,难免会对新君声名有碍。
众人只希望新旦的时候,不奢求晴天,但最好别下大雪。
今年容易出现雪灾的地方也都提前安排人做迁移和巩固处理。
只希望这一次能顺顺利利。
“雪好像越来越大了。”余嬷嬷看向窗外,有些担心。
阮昭只是扫了一眼,懒洋洋道:“瑞雪兆丰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