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晚去,不怕出不来了吗?”
沈在有些好奇。
司机,“你的目的地是坟头桥,又不是大迷魂村,我把你送到坟头桥就离开,那里不会迷路的。”
“有这么久历史了,我在本市住,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司机嘿嘿一笑,“听你口音,是从外地搬来的吧?”
“是的,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就搬来了。”
“本地人,就没有不知道大迷魂村的。最有名的,就是太平天国那会儿,石达开的部队进村子抢粮食,结果迷路了,被困在村里一个多月出不来,死了上千名士兵!”
一路上,司机陆陆续续讲了一些大迷魂村的故事。
车子一直向北,一路畅通,用了六十多分钟,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到了,这就是坟头桥了!”
“师傅,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再坐你的车回去。”
“等候的时间,也是要收费的!”司机探着头,看向客人。
沈在眼睛都没眨,“返程给你双倍。”
司机有些吃惊。
这一趟,挣了小三百,如果今天还要返程,那又是小三百,而且是双倍,这生意划算!
“行!那你慢慢看,我就在这等着你!”
说完,司机打开手机,打起了游戏。
沈在下了车,见村头有四棵巨大的银杏树,古色古香。虽然是个古村落,但路边也立起了金属路灯架,上面安装了摄像头,充满了时代元素。
四周有一片夜市小摊,烧烤摊档的炉火,在夜色中,格外分明。
虽然是晚上九点钟,但村口也有上百人,喧闹的很。
过了桥,出现一条巷子,向着前方,延展开去。路两边是石头搭建的房子,房门口挂着红色纸灯笼。
鼻子中能闻到烧烤的烟火气,还有浓重的啤酒味。
小河水在黑暗里蜿蜒向东,周围喧闹的人声,也挡不住河水流淌的哗哗声。
突然,美丽张开翅膀,一声不吭,就向着前方飞去。
“美丽!快回来!”
沈在跟着向前追去,正坐小板凳上吃烧烤的一女子,突然起身,二人迎面撞上。
“哎哟……”
“对不起!对不起!”
沈在忙道歉。
“你……”
这女子气的说不出话。
沈在面色一凝,“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耍流氓!”
女子大喊一声,接着便假哭起来。
同桌的一个黄毛男子站了起来,“喂,小子!你耍流氓,这事没这么容易解决!”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另外四个男的,手中隐隐抓着啤酒瓶和匕首。
沈在冷笑,“你们想怎样?”
黄毛歪着嘴巴,流里流气的继续说:“你对我马子耍流氓,赔钱!”
“对!赔钱!”
“赔钱!”
沈在不动声色,环视几人,“要赔多少钱?”
黄毛嘿嘿一笑,“低于一万,你今天走不了!”
那女子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那如果我不给呢?”
沈在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啪!”
一声脆响,黄毛将手中的啤酒瓶,砸碎了一半,另一半握在手中,恶声恶气说道:“不给?那你只能躺在这几天了!”
说着,抓着破了一半的酒瓶,就向沈在刺来。
沈在也没客气,抬起脚一踹,将黄毛踹飞,黄毛重重摔在地上,表情痛苦。
“哟呵?还挺厉害!弟兄们,上!”
其他人见状,掏出匕首,满面狰狞,迎面猛刺上来。
这一个一个青年,瘦的跟马猴一样,裸露的胸膛前,还刺着关公的画像。
沈在冷笑,二话不说,极快出拳,狠狠砸在几个小青年的下巴、前胸、后背处。
“啊!”
噼噼啪啪,几人重重摔倒在地,慌乱中,胸膛刺青的男青年,手拿中的匕首,刺中黄毛的腹部。
黄毛伸手在肚子上一摸,灯光下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那女子见状,吓的花容失色,早忘记了装哭,惊声尖叫道:“不好了,杀人啦!”
四周早已乱做一片,早有人报了警。
“现在还要赔钱吗?”
沈在高高在上的看着几人,语气寒冷的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几人早已大惊失色,望着沈在,满眼惊恐,把几个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知大哥手段厉害,我们多有得罪,请大哥海涵!”四人纷纷跪下,捣蒜般叩头。
沈在看了一眼地上的黄毛,肚子的血咕咕流出来,若不马上止血,恐怕要立刻死在当场。
当下拿出随身银针,冷冷对黄毛说:“我先帮你把血止住,不想死的话别乱动!”
黄毛胆气早被吓破,听到后用力点头。
沈在脱下黄毛的皮鞋,在双脚的六完穴1,各刺一针。
渐渐的,腹部的血止住了。
叮咚。
【乾元系统提示:为病人治疗,真气值+10,剩余真气值395。】
“不想死的话,马上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包扎!”
沈在起身,冷冷对着几个青年说道。
“想不到您还是个大夫!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几个青年对视了一下,“去镇上的医院恐怕来不及,村里就有个诊所,不如就去怪大夫那里吧!”
几人说罢,找来张矮桌,将黄毛抬着,飞一般向村子深处奔去。
沈在毕竟是医者,总不能看着一个人,因自己而死了吧,一颗心也放不下,抬脚跟了上去。
众人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山脚下的房子前,门前挂了一个牌子,上面白底红字写着:谢氏诊所,十分简陋。
门前有一对一米高的石狮子,分立两旁。
“大夫,在家吗,救救人吧!”
那女子惊慌失措,急急拍打着门板
“什么事啊?已经睡了,明天早上再来!”
门内传来一个声音,沈在浑身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难道……
那女子继续拍着门央求大叫,“怪大夫,求求你了,我男朋友被刀扎伤,浑身是血,不能等了,等到明天早上就死了!”
屋内灯亮了起来,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学生,穿着宽松的睡衣。
众人七手八脚,将黄毛抬进了诊所。
一声轻咳,从内堂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粗眉宽额,准头肉厚。
来人先环视了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黄毛身上,看到了脚上的两支银针。
“这是谁扎的针?竟是个行家!”
沈在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胸中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几个月来的委屈,化作两行热泪流了下来,“爸爸!你竟然在这里,我找了你五个多月了!”
这人抬起眼,神色甚是陌生,“你是……在叫我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