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是在大年二十九号的晚上回来的。
金京国际机场内,沈靳屿站在抵达区域等待着,他掏出手机正要给季清棠打个电话时,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就跃于视线中。
“老公!”季清棠也看到了沈靳屿,朝他挥了挥手。
沈靳屿快走过去,张开手臂,一下子便把她抱了个满怀。
季清棠的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处,“我回来了。”
“我好想你。”沈靳屿声音略低,手臂又收紧了些,闭着眼睛感受那种胸腔被重新填满的感觉。
抱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舍得松开手臂,伸手去牵她的手,另一只手拉过旁边的行李箱,“走吧,回家了。”
司机等在外面,一见两人出来,连忙下车接过沈靳屿手中的行李箱。
沈靳屿拉开后门车厢,护着季清棠的头,让她先进去,随后才跟着坐进去。
司机知道老板老板娘小别胜新欢,二话没说,直接把车厢的隔板升了起来。
后座上,沈靳屿凑近季清棠,收紧手臂,低头吻住了她。
季清棠配合着张嘴,手顺着他的衣角慢慢伸到了他的胸膛处,又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积攒许久的想念通过热烈缠绵的亲吻传达给彼此。
一吻结束,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喘息。
十几秒后,眼神一相触,季清棠再次将唇贴了上去。
沈靳屿想要和她贴的更紧些,搂住她的腰,将她直接捞起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季清棠瘫软地趴在他怀里,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贴在他耳边动情地喊他名字,也喊他老公。
沈靳屿胸口起伏着,额头搭在她的肩头,努力平复着呼吸,声音低哑难耐地回应道:
“宝宝回家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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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沈靳屿一脚反踹上,将季清棠压在墙边亲吻着。
在车上两个人已经爱抚酝酿好了,此刻急不可耐地脱着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来不及全部脱掉。
沈靳屿将她抱了起来。
季清棠勾着他的腰,回应以相同热烈的爱意。
热火朝天地亲热了一番,沈靳屿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抱着她往里走。
季清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感觉整个人像是要化掉了。
“宝宝,想要去二楼主卧,还是想在客厅沙发?”沈靳屿稍稍停下脚步。
这样一路走上二楼,她会死的吧。
季清棠赶忙回答:“别…别去卧室,要在客厅。”
“好,听宝宝的。”沈靳屿抱着她倒在了沙发上。
“沈靳屿,等等!”季清棠忽然想起来两个狗狗,忙道:“耶耶和加加呢?”
“知道它俩碍事,提前把它俩送到老宅陪奶奶了。”
沈靳屿对她的分神很不满,用行动提醒她专心,
“是不是老公太温柔,才让宝宝分神了?”
季清棠觉得沈靳屿是正常发疯,但她快被逼疯了,连忙服软道:
“没有,我没有分神。”
她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老公,你别这么凶。”
沈靳屿嘴上应着好,但是太想她了,根本控制不住。
久违的亲密,让季清棠一开始还有些招架不住,但很快跟上了他的节奏。
两个格外合拍,用肢体语言表达着对彼此的渴望和思念。
刚才太过急迫,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做措施。
但到最后的时候,沈靳屿展示出了强大的自制力。
他习惯这时候给季清棠一个疼惜温柔的事后吻,但吻了一会儿后,他便从她敷衍的回吻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靳屿有些慌,赶忙起身,生怕她身体不适。
季清棠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地问道:
“你之前说要不要宝宝都听我的,但是你其实并不想要宝宝的,是吗?”
其实刚才缠绵的时候,她就感受到彼此更加投入的原因,除了小别胜新欢外,还因为无距离亲密。
季清棠这时候格外敏感,只因为他最后出来这一个小小举动,就自动推导出了这个结果,根本没察觉到这话其实并无根据。
沈靳屿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他把她搂在怀里安抚道:
“我没有不想要宝宝,之前是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但是自从上次我们决定要宝宝后,我一直都抱有期待。”
季清棠闷闷地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还……”
沈靳屿笑了下,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鬓角,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要补蜜月的事情了?”
季清棠这才明白过来,默默回了一句,“没有忘。”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沈靳屿说,“等过了新年,补了蜜月之后我们再要宝宝好吗?多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季清棠一扫心中郁闷,点点头,“好。”
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被沈靳屿抱上楼后,还乐此不疲地各种调戏他。
两个人闹一会儿再做一会儿,来来回回,一直到了凌晨一点才结束。
沈靳屿重新过上了搂着老婆睡觉的幸福日子,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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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中午,沈靳屿陪着季清棠回了一趟季家。
季清棠对大伯伯母的感情很淡,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至于其他人,更是没有什么可怀念的。
她来季家,主要是来祠堂看季老爷子,给他上根香。
季清棠从小到大其实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也是被宠着长大的,这主要是因为季老爷子在背后给她撑腰。
季老爷子一开始还有将季氏留给季清棠的打算,但怕他离世后,她一个小姑娘搞不定公司里的老油条,还有可能因此跟她大伯一家闹翻脸,将她置于一种不利的处境中。
于是季老爷子打消了这个念头,将他名下除公司以外的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季清棠的名下,给她铺好一条退路。
沈靳屿给季老爷子上了香,
“爷爷,感谢您对清棠一直以来的保护。以后由我来护着清棠,也像你当时一样,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季清棠原本并没有打算留在季家吃午饭。
但季佑赛和大伯母格外热情,非要让沈靳屿和季清棠留下吃了午饭再走。
热情还带着点低三下四,季清棠简直是一头雾水。
饭桌上,季佑赛给沈靳屿敬酒。
“不了,我跟清棠打算要孩子,备孕期间不能喝酒。”沈靳屿往外推了推酒杯。
大伯母笑道:“你俩终于打算要孩子了,我一早就跟小棠说,趁着年轻,早生孩子,恢复的也快。她就是不听,我说上两句,这孩子就开始不耐烦了。”
沈靳屿抬眼,谦和一笑,“伯母,我平常都舍不得跟清棠说一句重话,您一直唠叨她,也不怪她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