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上前为程燕看着屁股上的伤,看到被包扎好了,思索一番开口:“程相身上的伤被包扎好了,只需好生养着就是。”
“多谢李太医。”
“不必言谢,是圣上让我来的。”
程燕愕然,“圣上?”
“嗯,圣上给太医院下了旨,一切药草用度皆由太医院出。”
程燕心中一喜,“圣上仁心。”
“如此,我就不叨扰了,程相养伤就是。”
“李太医慢走,程焄替我送送李太医。”
程管家应是,看到李太医出来塞给她一个荷包,“李太医辛苦了。”
李太医也并未推辞,收下了。
两人走到大门时,凤清宸的旨意也到了程府。
“王爷有旨。”
两人一听顾不得心里的骇然失色,急匆匆跪下。
来人也不唠叨,直接快速的读取凤清宸的旨意。
“王爷有旨,挨罚的大臣药草药膏由王府出,直至伤好,另,七日后,挨罚大臣要准时上朝。”
“奴领旨谢恩。”
程焄和李太医起身,把众多药草和几盒药膏拿过来,来人就走了。
太医院显然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李太医低声笑道:“圣上和王爷有心了。”
“两位掌权者人心。”
“好生伺候程相吧,我还要去下家。”
“李太医慢走。”
李太医摆摆手,提着药箱走了。
程焄高兴的把这事禀报给程燕,程燕也是一阵高兴,在这之后,还收了圣上赐下的十万两银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程燕对文应说着:“如今你可是高兴了?你放心,只要大姐递上请罪书,好好的说说,未免不能回去。”
“嗯。”
程燕知他心里难受,也不多说了。
凤清鸾处理着政务,被奴莹禀报玉衍王爷也送了药草给诸位大臣,她一笑:“清宸做事从不落人把柄。”
“王爷行事一向妥当。”
凤清鸾下一刻又皱眉,“就是文还的事有些难度。”
“王爷大义,不会陷圣上于不义的。”
她调笑着不在的凤清宸,“也是。就是不知苏家公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她震怒?”
奴莹笑道:“那位小公子长的绝色堪称绝世无双,选君宴上,圣上也知晓他会琴,难不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苏家人,想必诗词歌赋、调香烹茶这些都会,家世门第配得上的王爷。”
凤清鸾神色一震,“是配得上,就是商贾世家还是低了些,罢了,清宸喜欢,皇室宗亲断不敢多说什么。”
奴莹不动声色的恭维着凤清宸,“正是如此,玉衍王爷那气势不愧是凤衍战神,就是老奴见她一面都觉得呼吸困难。”
凤清鸾笑骂:“你倒是敢说。”
奴莹假装擦擦头上并没有的汗:“老奴说的都是真的。”
实在话,奴莹是真的这样觉得的。
可凤清鸾听不得半分凤清宸的不好,如今这话,还算是合凤清鸾的心意。
凤清宸冷厉的双眼睨她一下,“自己去内务府领赏。”
“是。”
奴莹的眼睛眯到一起,有圣上的这番话,赏赐只会多不会少。
“何况,苏家公子姐姐那么多,各个都是个宠弟弟的,要说十一年未曾去过慕家?圣上信吗?”
凤清鸾思索间已然了然,她看了眼奴莹,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玲珑剔透。
奴莹被这一眼看的有点冷僵,坏了,她说出心里想的了。
“圣上恕罪。”
“你有何知错。朕想多让清宸进宫,更想和合好关系,自然少不了要和她的心尖宠打交道,别说他是苏家公子,就是平民百姓,只要她喜欢,朕也会让他上皇室宗碟。”
“圣上圣明。”
凤清鸾思索,“只是朕如何见他?”
奴莹想了想,提醒道:“圣上,二月二龙抬头,二月二十,花朝节。”
凤清鸾一想也是,“朕都忘了还好有你提醒朕。罢了,二月二热闹些,总是能见到的。”
奴莹抬眼看了一下龙颜,随即低下头去。已过双十又二十的圣上还如以前有京城双皇的人一样,风华之姿,只是脸上多了天家的威压气势,只不过少了一个人。
奴双进来,“圣上,淑君求见。”
凤清鸾思索抬头,“让他进来吧。”
“是。”
弱风扶柳的人进了御书房先是请安,“臣侍参加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圣上。”
“你来找朕所谓何事?”
文固羸弱的脸上闪过愁容,眼睛还红肿着,他低声开口,“圣上,文大人做错事,罪不该被革职啊。”
凤清鸾冷冷看他,“朕宛若记得她是你的嫡姐。”
文固一听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碰地发出清脆一声,“圣上,臣侍知错。”
“回去吧。”
文固悻悻的回去,走时勾人的细腰一览无遗。
凤清鸾眸色加深并未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寒冷如冰道:“消息传的真快。”
奴莹一听为淑君捏把汗。
“今晚让淑君侍寝。”
“是。”
奴莹听见想着这也不是坏事吗?这不圣宠就来了。比起圣上忙起政务不近男色好多了,累了就休息,不必苛待于自己,就是好的。
朝中大臣心中也有圣上宠幸后宫的想法,只不过是碍于帝王家事不好多言罢了,更何况还有玉衍王爷,怎么也不敢多说什么让圣上宠幸后宫使得圣上眈于美色,既希望圣上勤政为民,又想借着后宫宠冠圣恩的人吹吹枕边风。
真是没有见过这样自相矛盾的人,也亏得她们还是为圣上着想的。
晚间,凤清鸾就去了淑君的宫里。
淑君早早的收到消息早就洗漱好等着了。
看到人来了,他敛身行礼。
“嗯。伺候朕沐浴更衣。”
“是。”
文固听话上前,跟在她身后前往浴池。
凤清鸾放松一丝警惕由着淑君在她身上擦拭。
待到前面高耸的胸脯上,他红着羸弱的脸不去看龙体。
绕过去,他的手朝着下方擦去,凤清鸾凛冽的眼睛猛的睁开,“怎得不擦了?”
“不敢惊扰了圣上。”
“那你可知今日擅去御书房的罪责?”
文固一听,把手缩回来,把手垫于地上,额头紧紧地挨着手,安安分分的跪好,“臣侍一时心急,请圣上恕罪。”
凤清鸾不说话看着他被逐渐升起的气温打湿了衣裳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你何罪之有?”凤清鸾淡淡道:“继续吧。”
文固眼里是遮不住的欢喜,这是不追究了,“是。”
待凤清鸾沐浴完,文固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凤清鸾眸色幽暗,依旧什么都没说。
回了隔了一墙的寝宫,凤清鸾拉着他一夜未睡。
许久未承欢,文固先是被弄的一疼,随后得了趣自是少不了莺转啼名。
……
凤清宸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到半夜,直至她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西楚国师也会去凤衍。
她把纸条烧掉,丝毫没有把西楚国师放在心上。
只是,西楚国师好好的为何要来凤衍?
在书房忙了一夜,看天色已是卯时三刻了。
凤徵在书房外提醒,“王爷,卯时三刻了。”
“嗯。”
“王爷可要用膳?”
“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是。”
凤清宸在凤徵的抬眼间就没了影,直到洗漱完更衣束发后才觉得有点饿了。
“王爷用完膳就先休息吧。”
“再说。”
凤徵不再多言。
“备份礼,顺便向苏府递个帖子,本王去看看暮暮。”
“是。”
凤徵不担心了,王爷见到了苏公子自是会让苏公子心疼的。
不得不说,也是奇了,王爷的小心思也会用到这上面。
凤清宸说起苏云暮心情颇好,有什么事情是能比见到心上人更喜悦的?
凤徵在她后面站着,一张老脸满是欣慰,王爷开窍了,知道用小心思博得心上人的同情了,就是自己也不得不说王爷的计谋是好的。
“徵卿。”
“老奴在。”
“让人把后院的猫都送人吧。”
凤徵一时愣了,那可是王爷让人寻得无杂色的猫,竟然都送人了?
“王爷?”
“去吧。”
“是。”
倾暮不知何时跑过来了,听到主人的话它朝着对自己很好的老管家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正好我不想看到那些猫好久了,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好的,主人费力把它们找来还要让喂着它们。
真是不开心,主人是我一只猫的,哦,对,还有苏公子,他也是主人的,再进一步的说,他也是我一只猫的,养那么多只猫也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
凤徵轻笑,“王爷,不会是倾暮吃醋了吧?”
“无。”
凤徵心里已有猜测,她朝着倾暮笑道:“没想到倾暮是只会吃醋的猫,要是苏公子嫁给了王爷,你可怎么办?莫非要给自己买个醋缸一头埋进去不出来了?”
“喵呜喵呜。”
倾暮泪眼汪汪的瞧着凤清宸,圆滚滚的脑袋蹭着凤清宸用膳的手腕。
尾巴扫过凤清宸的胳膊,被她伸手拨到了一边去,手上红色的丝线飘飘荡荡。
凤徵了然,“果然是倾暮吃醋了。”
凤清宸把倾暮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狭长深邃的凤眸凛冽,淡淡开口:“那些猫都没有倾暮似人的情绪。”
凤徵点头,“王爷说的是。”随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