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啊,过妈这儿来。”何淑娴招招手道,领着历美芸坐在一个空桌。
陆晚晚不想去,但是也不得已的过去了。
“吃了吗?多吃点。”何淑娴在陆晚晚耳边说:“多吃点那个牛肉,才好生孩子。”
“知道了,妈……”
黎瑾华和历行止一起来的,他俩坐在了一桌,佣人赶紧给端上了点凉菜和肉串,蔬菜串,烤饼。
梁思思一见老爷太太们都来了,就怎么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去帮着烤。
“雪娇,莀星,你们先吃,我还是去帮着干活吧。”
白雪娇忙拉住他,“思思,没关系的,刚才太太看见你了,也没说什么啊。”
历莀星说,“对啊,思思,我妈知道你是我朋友,我和她说过。”
“还是不行,这不合规矩,我还是去帮着烤吧,我坐在这里实在是不踏实。”
见梁思思为难,历莀星也不再勉强,“那好吧。”
白雪娇说,“思思,我吃得差不多了,历谦凡不让我多吃的,我陪你一起去烤。”
梁思思劝白雪娇,不让她去烤串,可是白雪娇非要去,说烤起来也很有乐趣,最后两个人一起去烧烤架那边开烤。
历谦凡看白雪娇去烤串了,有点不想让她干活,不过看她笑的挺开心的,也没觉得有什么。
何淑娴瞥了一眼在烤羊肉串的白雪娇,非常鄙视看不上。
再看旁边的儿媳妇,这一对比,身份门第差别显而易见,更有优越感了。
“晚晚啊,你去把你的大提琴拿来,给大家表演一下。”
“啊?妈,还是不要了吧……”陆晚晚觉得好尴尬。
“不要什么不要,赶紧的,快去。”
这么个显摆的机会,何淑娴才不会放过。
陆晚晚只好去拿来了大提琴,坐在凳上表演了下。
现在人挺多的,历家嫡系旁系,长辈小辈,20来个都在这吃烧烤,听了她表演的大提琴曲,都是鼓掌叫好。
何淑娴得意极了,拍着手说:“哎呀,我们晚晚可是未来的大提琴演奏家,毕业后要去德国乐团的。”
“妈,我水平不到家,进不了德国乐团。”陆晚晚直白道。
何淑娴面色不悦,还好她说的声音不大,而且别人,特别是黎瑾华坐的挺远的,应该听不见。
何淑娴悄声提醒,“别瞎说,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哦……”
何淑娴又举着陆晚晚的手,说:“看看这手,音乐家的手。”
她又看着白雪娇,故意大声说:“跟那只会干活的佣人的手可不一样。”
白雪娇听出来是在内涵她,但是没太在意,因为以她的身份要进历家大门,这类的言论她早就预料到了,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雪娇,你快回去吧。”梁思思说。
白雪娇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思思,我吃饱了,坐着肚子紧,站起来消化一下。”
历美芸搭腔,“有些人奴婢两个字已经刻进骨血里了,榜上了大款也就是一条爱操劳的贱命。”
历谦凡气的够呛,刚想回怼,就听历莀星直接拍桌大声喝道。
“历美芸,我张罗的烧烤,没邀请你,你来干什么,你赶紧走,我不欢迎你!”
“切,走就走,破烂玩意儿谁稀罕!”
历美芸扔下手中没啃完的半个肉串,起来就想走。
“历美芸。”历谦凡沉声,“白雪娇是你未来嫂子,你要是再敢这么说她,以后就别想在丽宫住下去。”
历美芸气的横眉竖眼,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跺着脚就跑了。
黎瑾华刚才在一旁,听见何淑娴说陆晚晚是音乐家的手,又暗指白雪娇是佣人的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一想到白雪娇怀的双胞胎又有点得意。
“淑娴啊,你不知道,雪娇怀的双胞胎,得多动动,不能成天坐着,到生的时候好生。”
双胞胎!
何淑娴更嫉妒了,前一秒还眉眼不屑的撇着白雪娇,下一秒脸有点绿,但想了想,又淡定了些。
“怀孩子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一个一个生也没什么,但是这艺术家的本事,有的人怕是这辈子也追不上了。”
“妈,你少说两句。”历凌风看对面他哥脸色不好,忙提醒。
“二婶,您是不是觉得您是长辈,今天又这么多人 ,就以为我不敢说些什么?”历谦凡站起来,目色带着一股寒意,盯着何淑娴。
何淑娴顿时有点怂了。
确实是因为这几年历谦凡没在家里撒泼,而且行为日渐稳重,就把这祖宗的驴性给忽视了。
今天还挺多别人,又是难得的捧儿媳妇,踩白雪娇的机会,何淑娴一家子处处被黎瑾华一家压一头,好不容易儿媳妇胜了,不显摆一下她浑身难受。
她这才发觉历谦凡随着年龄增长,外放的脾气是有所收敛,但是多了一份危险和摄人的气魄。
“谦凡,二婶这就是开开玩笑,我和你妈常年斗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斗嘴归斗嘴,别带白雪娇。”
历谦凡觉得很有必要给白雪娇正式的立一立身份,今天是被他听到了,那听不到的时候,其他人会怎么议论白雪娇。
“正好今天人多,借这个机会我说一下,没错,白雪娇的确是历家女佣出身,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在我心里的分量。”
“我用了五年才把她追到,求了八次婚她才同意嫁给我,我是要娶她回来当大少奶奶享福的,不是让你们奚落的。”
“她现在年龄不够,等她下个月一满20,我们就会领结婚证,双胞胎生下来后就着手办婚礼。”
“以后但凡被我知道谁对白雪娇出言不逊,小辈的滚出历家,对长辈的我不能目无尊长,也不会说大逆不道的话,但暗中给人找不痛快,正是我最擅长的。”
历莀星说,“哥,根本都用不到你发挥所长,要是谁说了雪娇什么或者对雪娇不好,被奶奶知道,奶奶肯定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她最疼雪娇了!”
历谦凡的一番话说下来,何淑娴脸一阵黑一阵白,简直无地自容,没再说什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