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远在港口处的赤犬正巍然屹立着,当他瞧见路飞突兀地现身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来竟是这家伙!”
赤犬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道。
“他可不单单只是英雄卡普的孙子而已,更是革命军首领龙的亲生儿子!”
想到此处,赤犬的目光愈发森冷可怖,犹如两把寒芒四射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路飞以及那群刚刚从推进城成功越狱出逃的囚犯们。
“看样子,今天非得将此子连同这些罪犯一并彻底抹杀不可!”
赤犬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凌厉杀意。
处刑台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战国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路飞身后那一帮密密麻麻的囚犯们。
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其中一个身影之上——甚平。
“好死不死地,你竟然偏偏和那个无法无天的草帽路飞搅和到一块儿去了!这就是你的回应吗?甚平!”
战国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同时将犀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王下七武海甚平。
作为王下七武海之一,本应协助海军维护海上秩序的甚平,此刻却公然与海贼为伍,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海军权威的挑衅,也是战国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容忍和宽恕的重罪。
面对战国的质问,甚平面色沉静如水,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没错,战国元帅,老夫决定不再担任王下七武海一职了!”
听到这话,战国心中一惊。
他深知甚平并非冲动之人,如此毅然决然地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有着深思熟虑后的理由。
然而,战国仍然不愿放弃挽回这位曾经的得力伙伴。
“甚平,你难道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你可还记得当年为何要选择加入王下七武海?还有,你怎么能够不顾及鱼人岛的安危呢?”
战国言辞恳切地试图说服甚平回心转意。
毕竟,对于海军来说,失去一名强大的王下七武海可不是一件小事。
但甚平不为所动,他挺直了身躯,义正辞严地回答道:“不,战国元帅,我一刻也未曾忘却过。只是如今的鱼人岛已今非昔比,在洛克菲勒王国的援助之下,它正在逐渐发展壮大。我们岛上也涌现出了众多实力不俗的高手,他们完全有能力应对鱼人岛随时可能面临的各种危机。所以,现在的鱼人岛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守护了。”
说到这里,甚平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而现在,老夫要为心中的侠义而战!”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战国心头一沉,深知甚平已然心意已决,再难回头。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灯般牢牢锁定在路飞身上,然而,谁也没有察觉到,有一道黑影正在悄然逼近白胡子。
“克洛克达尔呢?”
巴基悄悄地潜伏到一个角落里。
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巴基猛地抬起头,眼神直直地望向白胡子所在的方向。
原来,他记起不久前克洛克达尔曾扬言要取下白胡子的项上人头。
于是,他下意识地转动脑袋,想要确认一下克洛克达尔的行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巴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只见克洛克达尔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白胡子疾驰而去。
“这个疯子,他竟然真的敢去找死!”
巴基一边惊呼出声,一边迅速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头部,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天崩地裂一般。
巴基的惊叫声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路飞听到动静后,也立即转过头来,顺着巴基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路飞就看到——克洛克达尔正如一只凶猛的猎鹰,张开双翅,俯身猛冲,目标直指白胡子。
与此同时,海军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皆是瞠目结舌。
“不好,克洛克达尔冲着白胡子去了!”
有人失声喊道。
而此时的克洛克达尔,已然飞到了白胡子的身后。
他高高扬起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金钩,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口中还不忘挑衅道:“好久不见啊,白胡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面对克洛克达尔如此嚣张的挑衅,白胡子却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是不长记性?”
克洛克达尔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只见他一言不发地高高举起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金钩,摆出一副即将猛力砸下的架势,仿佛要给眼前之人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一击必将落下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刹那间,一道如同闪电般迅疾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克洛克达尔的身旁。
伴随着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一只脚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克洛克达尔狠狠地踢去。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克洛克达尔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个正着。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滚而去,犹如一颗炮弹一般,沿着地面急速滑行,直直滚出了数十米远才勉强止住身形。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克洛克达尔一脸惊愕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住那个突然出现在白胡子身后的人——路飞。
此时的路飞正一脸坚毅地站在那里,双腿之上隐隐有黑色的光芒流转,显然是已经施展出了武装色霸气。
看到这一幕,克洛克达尔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已经能够如此熟练地运用武装色霸气了……”
回想起上次与路飞在阿拉巴斯坦的那场激战,克洛克达尔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那时的他压根儿就没把路飞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当他是自己无聊时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