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捡起了地上的卷轴,上面记录的几个名字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过浪费时间去收集情报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噗嗤一声,快速刺穿阿幻的身体。
随着血液和营养细胞被吞噬,阿幻婆婆本就消瘦的身躯变得更加干瘪。
那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皮肤愈发松弛地耷拉在骨架上,生命精华仿佛瞬间被抽干。
而弹正也不例外。
卡兹目光转向一旁的弹正。
此刻弹正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毫无声息。
卡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打算对他如法炮制。
然而,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弹正身体的瞬间,原本一动不动的瘦老头陡然睁眼。
那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之前垂死模样判若两人。
紧接着弹正张嘴,喉咙里发出沉闷声响。
“忍法·粘痰液刀!”
一团裹挟着腥风的黏糊痰液如出鞘刀刃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射向卡兹的脑袋 。
卡兹微微侧头,那恶心的痰液从他的脸颊边飞过。
若非躲闪及时,恐怕那黏糊糊的臭东西就要覆盖在他脸上了。
“你这该死的老头,都快踏入地狱的门槛了,还这般不省心!”
卡兹冷峻的脸庞瞬间阴沉得可怕。
虽然伤害不大,但真要被碰到了……
不,光是想想就恶心了。
“呃……咳咳……”
弹正躺在地上,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来者究竟是何人?若你是伊贺忍者……不,若真是伊贺的人,断然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杀死阿幻。”
很明显,弹正已然是强弩之末,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那干瘦的身躯被无情地贯穿,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然而,弹正能在这忍者的残酷世界中存活至今,自然有着他的保命手段。
自幼他便开始修行一门极为特殊的忍法,这忍法极为诡异且艰难,需常年累月地修炼,方能达成。
通过这门忍法,他能够将自己最为致命的心脏,小心翼翼地稍微转移一点位置。
就在刚才,若是阿幻出手时对准的是他的脖子,恐怕弹正早已气绝身亡
不得不说,这老头在漫长岁月中积累的狡诈与心机,在关键时刻成了他保住性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尽显老奸巨猾之态。
“我是谁?”
“虽然没有回答的必要,但自我介绍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原始人都是如此称谓我……”
“嗯?”
卡兹的话语突然停下。
只见弹正强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布袋,猛地将布袋朝着卡兹掷去。
刹那间,布袋炸开,无数黑色的小虫蜂拥而出,如一片黑云般扑向卡兹。
小虫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似乎带着剧毒。
“蠢货!事到如今还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吗?”
“还是下地狱去反思吧!”
卡兹面色一沉,两柄利刃自手臂间弹出,闪耀着七彩般的光芒。
刷~
下一刻,卡兹的利刃畅通无阻地划过了弹正的身躯,自上而下的把他的身体切开。
“噗嗤。”
内脏哗啦啦地如流水般落下,弹正瞬间被开膛破肚。
如此轻而易举。
“你……甲贺的……忍者……”
弹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就了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席卷而过的微风扬起地上的落叶,卡兹孤身伫立,那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冷峻。他
他微微俯身,捏住地上那卷有些破旧的卷轴,卷轴边缘磨损,还有几处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卡兹缓缓直起身子,眼眸中冷光闪烁,将卷轴轻轻展开些许,几个名字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个世界的人体质会相对的更加强大,所具备的营养价值比较高。
哪怕同为人类,但构成身体的基因片段总是有着些许不同。
而作为刚降临不久的一块血肉,卡兹通过不断的寄生于各种生物体内扩张自身的基因链,肉体勉强有了刚成为究极生物那时的强度。
现在他需要去猎杀更多群体中的战士,以及战士中的精英来补齐自身的完整性。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类通过刻苦训练磨砺自身的群体在这个国家……
似乎是自称……
忍者?
不为生存,亦不为名誉或利益所动容,纯粹为了完成任务及杀戮人类甚至能够牺牲自身性命的奇特群体。
真是一群奇怪的存在。
不管如何,通过这两个个体大脑内的记忆,卡兹也算是找到了一定的目标。
忍者群体中名为“甲贺”以及“伊贺”的两大组织。
甲贺的忍者身居于卍谷,而伊贺的忍者们则是处于鄂隐谷。
每一位忍者所擅长的技艺各不相同,若能超于常人,便可被称为“忍法”。
不管是任何人,一生中能够精于修行的忍法有限,兼修多门忍法的忍者少之又少。
在卡兹对两具身体的记忆细胞肆无忌惮的掠夺下,有关伊贺与甲贺这两大忍者群体的详尽信息此刻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无论是隐秘的据点分布,还是每个忍者独特的技能与习性,都被卡兹尽收眼底。
忍者之间的交锋,情报往往是决胜的关键。
纵使卡兹既不属于忍者阵营,也并非传统意义上单纯的战士,可身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强大捕食者,率先获取对自身有利的情报,无疑是为即将到来的争斗上了一道坚实的保险,能让他在任何局势中都占据主动。
“一个都别想逃,我要将全部……纳入其中。”
卡兹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携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缓缓张开双臂,那姿态仿佛天地万物都能被他揽入怀中,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自负。
此时,天边最后的夕阳余晖倾洒而下,为卡兹勾勒出一道轮廓。
就在这如梦似幻的光影里,他的身躯毫无征兆地开始扭曲变形,肌肉与骨骼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肆意扭动、重组。
不多时,原本高大的身形急剧压缩,羽毛从皮肤下钻出,翅膀迅速生长。
眨眼间,他便化作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飞禽类生物,在残阳下振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