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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九自然知晓沈玉锦要是还有记忆,定不会允许自己胡来。

哪怕情不自禁,亦会隐忍克制。

如同百年前,他一个元婴期,九死一生探入魔界救出身中美人香的自己。

就算是为了解毒,周公之礼也是在拜过天地后。

还有重生前,自己被苏落落陷害而死。

他抱住自己的尸身也要去拜堂。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铺满整个极南之地雪剑山上的洞穴中,是他曾囚禁过自己的地方。

那时,她没能想起曾经,因此不明白那句“以吾命,换吾妻”究竟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更不懂,他怎么就能爱自己不可自拔。

现如今,她懂了。

他却忘了。

“沈哥哥~”

姜黎九这一声低喃在耳边响起。

沈玉锦眼帘微颤,只觉有一股炙热气息,喷洒颈侧,撩起微痒,让他瞬间沦陷,“小九儿,我……”

“不可以吗?”

少女原本清冷声线有几分沙哑,像是撒娇,又像魅惑人心的靡靡之音。

他微微转眸,猝不及防瞥见那双细长凤眸眼尾泛红。

其中,一半是令人为之心悸的情愫。

另一半,是让他心凉的悲痛,好似在通过他,看着遥远,永远回不来的人。

想到这,眼底烦闷快速闪过,“你我尚未成婚,请姜少掌门自重。”

“早晚要成婚的。”

姜黎九不顾他的挣扎,牢牢按住要推开自己那双骨节匀长的手,然后,指腹轻轻摩挲男子清隽轮廓。

她想不通。

那个曾爱自己到失去理智,崩溃绝望,眼眶通红让她不要逃跑。

甚至宁愿毁去自身,换她一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不为所动?

这一刻,她不再犹豫,只想撕开他的伪装。

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

“小……小九儿,住手!”

指尖一寸寸划过肌肤,留下难以忍受的酥麻。

沈玉锦呼吸微重,“别闹了。”

他挣扎了一下,却在化神期修士的禁锢下,显得犹如蜉蝣撼树,能施展的空间几乎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那只纤长柔软的手,还在继续往下。

解开里衣上,一个个系好的缎带,夜间丝丝凉意让他清醒片刻。

转而又迷失在,让人贪恋的紧密相贴,以及扑面而来的清冽冷香。

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正在这时,姜黎九手指从耳后缓缓划落。

顺修长脖颈,一直抵在左肩那道狰狞的,被妖狼撕咬过后,留下的伤疤。

她眸色微澜。

这是沈玉锦当年为保护自己,而受过的伤。

念此,声音更柔,再问:“可以吗?”

沈玉锦不想她盯着自己身上那道难看的疤痕,可听见她满含柔情的话,正欲拉起衣襟的手一顿。

想了想,他还是保持仅存的神智。

“不可以。”

这三个字落下,颈间锁骨顿时一疼,并留下一排整齐的齿痕。

少女忽地笑了,“沈哥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得罪了。”

说完这话,宛如初春细雨般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他刚生出来的那点矜持,顷刻间溃不成军。

月光下光影交错,床帐薄如蝉翼,又似云雾,被雕花窗吹入的轻风拂起,朦胧中隐约浮现两道交织的剪影。

忽有雨落,打湿窗棂外的梨花。

清凉水汽拂来,仍未驱散寝殿内滚热的焦灼。

一阵。

又一阵。

雨声淅淅沥沥。

直到——

黎明将近,细雨稍霁,一切逐渐平息。

迷迷糊糊中,沈玉锦好像感觉到,少女俯首在耳边,低低轻唤一声,“师尊……”

不等他努力睁开眼睛质问,就被一双纤长藕臂紧紧揽住腰身,眉心同时传递来温软唇瓣轻贴的触感。

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他。

气,竟神奇的消了。

算了,来日方长,他早晚会让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的少女,以后全部归自己!

这么一想,困意来袭,陷入很沉很长的梦里。

“师尊?”

姜黎九又唤一声。

却发现眼前人气息均匀平缓,当真是累到睡着了。

半宿的惊慌在半宿的折腾下,渐渐平静。

此时,她才从那种恐惧中挣脱出来。

她当真,不能再一次失去。

所以,才无视他的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强行把人留在身边。

对往事一无所知的沈玉锦在月灵族多年,受女尊国思想熏陶已久,想来这般情况,再也不会想着到处乱跑了吧?

她不大确定的想。

随后靠在男子笔直的肩上没有睡,视线越过窗外梨花,望向天际的鱼肚白。

光线透过一层层缝隙洒落,花瓣上的雨珠闪耀出七彩的色泽,晶莹剔透。

风一吹,从花间掉落,响起细微滴水声。

“师尊,早。”

姜黎九给身旁正熟睡的男子盖好薄被,俯身在他棱唇轻啄。

她眸中漾起浅笑,赤足下床的功夫儿,已穿戴整齐。

旋即施施然推开思羽殿的门,往山下踏步而出,跟守山小弟子交代几句后,才御剑飞离。

被留在殿中的沈玉锦醒来时,身边已然空无一人。

见状,他坐起身,背靠紫檀木床架。

随着他的动作,锦被从白若冷玉般的身躯上滑落,露出笔直薄削的肩上,一抹淡淡红痕,“姜少掌门还真是……”

“到手了,就丢在一边,不珍惜了是吧?!”他气得咬牙。

转而又笑的无奈。

等他从木柜中拿出一件衣袍穿好,唤来食铁兽,骑着下山时,竟被严阵以待的小弟子告知,“尊上有令,沈公子除了无忧峰,哪都不能去。”

“那好,我知道了。”

他趁众弟子不备,转眼寻个偏僻角落,谁知被一道半透明的阵法屏障给挡住,根本出不去。

终于意识到,姜黎九分明是想把自己关押在这座峰上。

不管是在无极仙宫外的殿宇。

还是这座主峰,实际仍是那人养起来解闷的东西罢了。

尽管昨夜察觉,她才初经人事,依旧压不下心里升起的滔天嫉妒和无力感。

他心情不好……

整个无忧峰也跟着鸡飞狗跳!

小弟子们想拦又不敢靠近,毕竟沈玉锦身边的食铁兽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想了想,只好派人匆匆忙忙去两仪殿传话。

透过殿门,入眼是身形纤长的少女高坐首位查看玉简,偶尔随手写下几笔。

见君掌门不在,传话的小弟子松了一口气,“弟子有事禀告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