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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父债要还 > 第454章 每个男人的眼中,都是一目了然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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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每个男人的眼中,都是一目了然的情欲

她高兴了,就给他点甜头让他尝尝。

她不高兴了,就给他脸色看。

她对他向来就是采取这样的策略:先打他一巴掌,让他胆战心惊,不停地检讨自己的错误;然后再给他一颗红枣,让他受宠若惊,认为她多么地宽容大度,多么地爱他。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开始移情别恋了。

小玉是他的初恋,也许那并不是真正的爱,只是一种简单的需要,一种对新事物的好奇,就像一个人快要饿死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他丢来一块干馒头。

他需要这块干馒头来解决当下的饥饿,但它却永远给不了他内心最想要的。

小玉是块土地,他挥汗如雨地辛勤开垦,最后获得了让他活下去的粮食。

白文是一本书,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她,仿佛进入一个神奇的世界,哪怕这个世界里没有一颗粮食,哪怕他饿死在其中,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遭遇了真正的爱情。

它像涓涓细流般,润物细无声,流淌到他的每一根血管里,融入到每个细胞里。

白文的样子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口深不可测的水井,吸引着他义无反顾地想跳进去一探究竟。

也许那里面像宇宙一样浩瀚无垠,神秘莫测;也许那里面像家一样温馨浪漫,其乐融融。

然而他又感到无比痛苦,因为那个光头。

早晨白文说,她和秦万里只是业务往来,并没有那层关系,如果他不曾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他愿意相信,但悲哀的是,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毫无悬念。

他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连带着浑身的肌肉和神经也一阵阵地痉挛。

眼泪,毫无征兆地狂涌而出,止都止不住,如果不是在车间工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想嚎啕大哭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停地在心里质问着白文。

除了白文的不守妇道,还有一件事令他痛苦,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是自己的妗妗,是他堂舅的老婆。

两个方面似乎都在劝退着周若愚,但一夜偷欢后的他已无法自拔。

其后几天,白文家的院门总是白天朝外上着锁,新买的车也不在;晚上门朝里上着锁,车也停在了院门口,这就更让周若愚痛苦。

他知道,白文白天是去了秦万里的办公室,她要处理各种事务,必须要有个地方。

周郑两家的院子,共用着一堵院墙。

院墙不高,只及一个成年人的胸部。

这天晚上,周若愚站在院墙边,看到白文家亮着灯,便翻墙过去了。

好在屋门没反锁,他推门进去了。

看到周若愚进来,白文本能地慌张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白文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想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家门,但自己已经不清白了,也就难以做到理直气壮,声张起来,两个人都得死。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白文强自镇定了一下,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和一些,“咱们到此为止,见好就收吧,你别这样纠缠不清了!我有老公,你有女朋友,而且我们又是这样的亲戚关系,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这是个火坑,跳下去只能是尸骨无存!”

“我可以和小玉分手。”周若愚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年龄相差也不大。就算这是个火坑,我也不怕。”

“你——”白文被噎了一下,“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快走!”

“我不走!”周若愚向前几步,双手扶住白文的肩膀,热烈地说,“妗妗,我爱你!我以前不懂什么叫爱情,以为和小玉在一起,那就是爱情,现在明白了,那不是,和你才是!”

“你疯了!”白文气愤地甩开周若愚,她不得不打击他了,“可是,”她放缓了语气,“我对你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只是个错误,我一直把你当孩子看。我不能和你舅舅离婚,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她没说下去,因为她看到周若愚的眼眶里汪着两团泪水,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尽管他在极力克制,但还是难以掩饰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那种悲伤,她曾经体会到过,就是在米乐平抛弃她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无助和绝望,简直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你,”她心软了,低声说 ,“先回去,我一会去你那边。你舅舅经常半夜三更回来。”

得到白文的承诺,周若愚绽放出一个笑容,擦掉眼泪,走到门口,转回头深情地望了白文一眼:“那我先过去了,文,我等你!”

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白文颓唐地跌坐在沙发上,事情越来越变得她无法掌控了,她终于要引火烧身了。

那天就应该把他痛骂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家门,让他从此望而却步,怎么会鬼使神差地留宿他,第二天还给他那些钱?

贱,真贱,贱死了!白文痛骂着自己。

可是,今天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为什么会对他心软?

为什么他眼中的深情让她无法拒绝?

美丽如她,经历过一场悲惨的初恋后,再也感受不到别人的深情了,每个男人的眼中,都是虎视眈眈的,一目了然的情欲。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可怜吗?可怜到只要有人施舍她一抹深情,她就会投怀送抱?

她相信郑建强是绝对爱她的,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他更爱她,但她就是感觉不到那种本该有的心灵颤动,那个粗大的男人永远走入不了她的内心,永远挠不到她的痒处,永远不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也相信,自己并没有爱上周若愚,也坚信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他,但他就是能让自己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尽管他没为她做过什么,而且口拙舌笨,不会男人那套甜言蜜语。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