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三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敢出声,安静的站着。
“送他去休息。”
元歌开口他们仨才反应过来。
“哦哦。”
冯灿和陈医生扶着霍林泽往卧室走,阮晋凉看着元歌
“我送送你。”
元歌点头。
回到酒店又是一番洗漱,元歌躺在床上时已过12点半,舒服柔软的大床,让她很快睡了过去。
霍林泽被光亮唤醒,刚扭了下头,后脖颈疼的让他呲牙咧嘴,一声长呼。
动作大了些,牵扯到全身肌肉,瞬间疼的冷汗直冒。
强撑着胳膊坐起身,伸手摸向颈脖后,这比落枕还难受。
这全身像被碾压过一样疼又是怎么回事?
艰难的起身,挪着步子去洗漱,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出门,刚到公司楼下碰到冯灿。
“我昨晚怎么回去的?”
他只记得他开车撞了树,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是阮总送你回去的。”
“嗯。”
平日里坐在电脑前一上午也不会觉得脖子酸全身疼,可今天刚坐在这里10分钟他都有些受不了,按着疼痛难忍的脖子,勉强站起身。
正巧冯灿推门进来,拿着文件给他签字。
他僵硬的转身看着冯灿:
“我昨晚伤到脖子了?”
“没,没有啊。”
“伤到身体了?”
“也,没有啊!”
冯灿低着头不敢看霍林泽,而霍林泽这会儿疼的无心顾及其他,并没看到冯灿心虚的表情,又问道:
“那怎么全身酸疼,脖子这里更疼?”
“或许……或许是睡落枕了?要不就是低头时间太长,颈椎不舒服。”
冯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被刚进门的阮晋凉听了个正着,笑出了声。
霍林泽面带寒气扭头看着他
“你笑什么?”
“泽哥,你要是再开几次车,估计你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什么意思?”
阮晋凉并未理会他的冰山脸,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霍林泽。
“意思就是,你以后别开车,保命要紧。”
说完没理会霍林泽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的掏出手机点着屏幕。
霍林泽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拿过冯灿手里的文件签完字,冯灿连忙逃了出去,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感叹:
【今日又成功的活了下来,不容易,为自己鼓掌。】
霍林泽起身走到阮晋凉身边,踢了踢他的脚,阮晋凉这才将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慢慢抬起头看着旁边的霍林泽。
“怎么了?”
“把话说清楚,昨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些别的。”
“额……对。”
“发生了什么?”
“我叫了陈医生给你看伤,你死活不让,然后……然后你从椅子上掉下去,正好摔到了脖子。”
霍林泽拧着眉,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还有谁会摔倒正巧伤了脖子?
“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事?”
阮晋凉又开启胡编乱造的模式
“嗯……陈医生说你这是应激反应,忘掉也算正常。”
“哦,陈医生还说其他的了嘛?”
“嗯……陈医生让你按时吃药,所以我把药给了元秘书,让她盯着你。”
霍林泽瞪着阮晋凉,他是为数不多知道他最最最讨厌吃药的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故意搞自己。
“哦,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
“不客气,不客气,我俩好兄弟谁跟谁啊!”
“嗯,那你还有事?”
霍林泽看着还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阮晋凉
“没……了,我本来也只是来看看你身体怎样!”
“哦,看完了,可以走了。”
“你这也太无情了吧,我这……”
不等阮晋凉说完,霍林泽面色冰冷的看着他:
“你可以出去了。”
“行吧。”
阮晋凉还真只是看看他情况如何,如今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是该走了。
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元歌正巧端着杯水,拿着个小盒子站在门口。
阮晋凉咧着嘴,挥着手,和元歌打招呼:
“元歌早啊~”
在霍林泽看来,十分碍眼。一把将阮晋凉推了出去:
“去忙你的。”
拉着元歌的胳膊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阮晋凉站在门外,稳住身形后转身看着面前紧紧关上的房门
“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这么关心你。”
说完,甩甩头,转身,冲着其他几位秘书微笑着挥挥手
“大家早呀~”
“阮总早。”
除了白沐颜其他几人应和他一句,他又开心的往电梯旁走去。
……
元歌伸手将水杯和药片盒递给霍林泽
“吃了。”
思索着为什么这喂药的事又落在了自己身上?
转念想想刚才阮晋凉一副“求求你做个好人”的表情,她竟然没直接忍拒绝。
霍林泽看看元歌手上的药盒,又抬头看着元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这是……什么药?”
“治你病的药。”
“我好好的,我没病。”
“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讲话。”
药盒被元歌握的咯吱响,霍林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总感觉这脖子上的疼是被人打出来的,可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