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这清河村也出了怪事,也发生在后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两起事有关联。”
“嗯,大哥说的对,待我去细细查探一番。”
天已昏黄,两人加快了步伐,低头往前走。
不过一盏茶,走到三岔路口,周围葱葱郁郁的竹子长在路两边,那大哥扭头看着简郁指着左边的小路:
“小兄弟,你沿着这小路直走,不过半里地便是清河村。”
“谢谢大哥。”
“唉,不客气,相逢便是缘,我住在河西村,你有困难可以去找我,逢人找张三哥就是,我先一步回去了。”
“好,大哥慢走。”
男人往右边的小路上走去,简郁随后抬脚往左。
走出一段距离,简郁才伸手将元歌从怀里抱了出来。
“小萌鸡,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
元歌认真的看着简郁,重重的点了点头。
“什么?”
“我又长出了一根翎。”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啊,我以为你发现了妖怪的踪迹。”
“额……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
“说说看,有多大胆?”
“这事说不准和葛宅那俩妖精有关联。”
“怎样的关联?”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昨晚上碰到的那个男人吗?”
“你怎么老提他?”
简郁有些不开心,反应过来才觉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应该和这两起事情有关。”
“你不是说他和你可能是同类吗?他这样做是为什么?提升修为成仙当萌宠?”
“或许他背后还有人,不过这得抓着当事人问问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
“嗯,等下次见到他,你要跟我讲,让我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嗯。”
晚饭小萌鸡没吃多少,简郁掏出镇上买的糖糕,掰碎了喂给她吃。
“来,吃些东西。”
元歌冲着他点点头,伸头去啄。
等他带着元歌进入清河村,家家户户已亮起了灯,拿着县令夫人书信上的地址,找到村长家。
清河村靠山吃山,大多村民靠打猎、种地为生,能住的起村里仅有的大瓦房,还加盖了院墙,看来这村长也不是善茬。
大门上还未装匾,可两只明晃晃的灯笼倒是挺显眼。
家家户户油灯都用不起的时候,他家竟然用了蜡烛。
还未敲门,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哭哭哭,只知道哭,你还能做什么?我我要你有何用?”
女人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响起,简郁叹出口气抬手敲门。
“谁啊,谁?”
院子里的男人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是裴县令托我来的。”
听到裴县令,村长连忙小跑过来开了门,本是笑容满面,看到简郁一身道士打扮,年纪轻轻的样子后,瞬间收了回去,皱着眉看着简郁:
“你是县令大人派来的?”
“正是在下。”
“你不一道士吗?派你来能做什么?还在这忽悠我?”
语气越发严厉,也在瞬间变了脸色。
简郁掏出怀里的书信,递给他
“这是县令大人托我给你的书信,你看了便知。”
“我不知,我不识字,看不懂。”
“没关系,尊夫人看的懂。”
村长见此,无奈只好请他进了院子。
简郁看着地上跪坐着的女人,低着头,两只袖子空荡荡的放在两侧。
走上跟前,双手抱拳:
“得罪了。”
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掏出怀里的信件放在她面前。
女人看完,原本带着泪的双眼再次含满泪水,冲着简郁道谢。
“不必谢。”
简郁见不得这般,转头看着村长
“你是清河村的村长是吧,县令大人命我来清河村,我在此地的留宿和餐食都由你家负责。
尊夫人身体不便,那所有事宜便由你操持吧,若是有一日怠慢,县令大人说你的村长位置也就到头了。”
村长张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看着简郁正瞪着他,他媳妇儿也看着自己发呆,想说的话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立刻换了张笑脸:
“好,道长在此期间这期间我定当鞍前马后,为您是瞻。”
“嗯,晚饭没吃,给我弄点吃的。”
村长习惯性的去叫他媳妇儿
“董氏……”
“嗯?你叫你夫人作甚?不是你去做吗?”
“哦哦,是是,我去我去。”
村长转身愤愤的撇了一眼简郁的位置,翻了个白眼,往灶房走。
简郁看他走远,转身走到董氏身边。
“董大嫂,县令夫人命我转达你,你不欠他们家的,若是想和离,县令大人会给你做主。”
“谢谢你小兄弟,可我如今这般,以后……呜呜。”
“大嫂莫哭,说不定以后能找到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呢?”
董氏止住哭声,看着简郁
“怎么可能呢?我这,哎?你累了吧,要不去小叔他……”
董氏刚说完,才想起那小叔已经没了,想到他更愤恨了些,若不是他贪玩,自己也不会成这样。
简郁以为她想起了伤心事,连忙开口
“没关系,我不怕。他的屋子在哪里?我去休息片刻。”
“后面柴房旁,那两间大瓦房便是。”
“好,多谢。”
简郁转身往屋后走,完全没注意董氏眼中,闪现过如血一般的红色光芒。
一刻钟后,村长端着一碗清水面敲响简郁的门。
元歌正站在桌子上吃大米,听到敲门声,简郁连忙拉开被褥,将元歌放了进去。
简郁起身去开门,村长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房内环黄的灯光,即便是他弟弟住过的地方,他也有些发怵。
“道长,面好了。”
简郁走过去接过面,
“谢谢,你回去吧,我晚点吃完会洗干净送回去。”
“哎,好。”
刚说完,村长已经跑远。
简郁转身进屋,用脚踢上门,将面放在桌上,回过身看小萌鸡,还没从被子里钻出来。
“小萌鸡,吃面了。”
没听到声音,他又叫了几声:
“小萌鸡?”
还是没有声音,他有些慌,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拉被子,谁料想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