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边关,鼠军大帐。翔翔鼠将手中密函放下语气沉重道:
“诸位,大王已经遣大军前来,但命我等要在大军到来前攻下‘犬嗷城’,为后续的直逼‘雄武关’做准备。”
“这是好事啊,将军,快快发兵吧。狗军前些日刚经历大败,士气低迷,战斗意志低下,正是好时机啊。”副将高兴道,内心有些不解将军为何有些愁眉不展。
“将军,发兵吧。”一众将军摩拳擦掌,都是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好,攻城。”思索过后的翔翔鼠还是下达了命令。
打仗不必攻城,没有那么多需要考虑,在这平原之上,打起来双方靠的就是军阵配合与士兵们都意志,做到这两点,基本就可以确定胜利,但是攻城就非常的麻烦了,不是说你冲过去,对方就拱手相让放弃了,敌人可以依托高大的城墙,完备的防御工事来还击,攻一座城往往需要两军对垒的两到三倍的兵力才可,还不一定能够拿下。它的心中有着忧虑,不过想起仓库内那批堆积的军械,稍稍安心后还是将其压了下来,不能打击己方高涨的士气不是。
犬嗷城。
狗国大将撑着受伤的身子检查防卫,问道:“防御工事可完整?”
“禀告将军,防御工事只有六成可用。”
“什么?怎么会这样?嘶。”将军不可置信的出声,动作幅度稍大,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回将军,我国与鼠国长年属于同盟,关系友好,上一任将军因擅自挪用军费无法填平账册,便私下里向鼠国贩卖军械拿钱平账。”
“行了,别说了,此事我知道,不是让军需长抓紧修补添置了吗?”将军大声质问,它很生气。
“军需长说,两国乃是至交,双方不会发生战争,防御工事没必要着急。”军需长的副手十分果断的卖了上司。
“来人啊,将这个渎职又混账的军需长给本将宰了,所有人抓紧抢修工事,以防鼠军来攻城。”
“是。”
鼠军尚未攻城,狗军便已经先去一人,不安的气氛开始在城中蔓延。狗国大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它在心中祈祷鼠军不会这么快攻城,援军会早些赶到。
不久之后,示警的钟声响起,它的脸色整个垮了下来,慌慌忙忙的跑上城头,向下一看,整个人都心都凉透了,只见下方乌泱泱一大片整齐如一、气势恢宏的鼠军,而反观己方,一个个神色慌张,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放。”
数十架投石机齐开工,一轮攻势下狗军就死伤一片,狗国大将嘶吼道:“还击、还击,怎么不还击。”
“将军,我们没有投石机。”等到这么一个回答,它直接瘫坐在地上,这是天要亡我啊,失望过后的它又道:
“放箭。”
“将军,鼠军在我军箭矢射程之外。”
“靠,都给老子藏好了,等鼠军靠近后就给老子瞄准了射,弄死这群臭老鼠,妈的。”气的它再也不管什么将军风度了,直接爆粗口。
“攻。”
鼠军开始攻城。一队队鼠军抗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奔了过来。
“放箭、放箭。”狗军终于抓住机会,箭矢不要命的射出,发泄胸腔中积压的怒火。冲锋的鼠军倒下一片一片,守城的狗军同样也是受伤惨重,鼠军也有弓箭手,而且还有投石机掩护,比火力自然是鼠军胜,要想拉平差距只能等鼠军冲到城墙之下,对方的投石机才会投鼠忌器。
自鼠军的云梯搭上城墙的那一刻起,攻城的惨烈便入一副画卷般慢慢展开,由平凡到惊艳。
无数的鼠军嘴钳兵刃攀登云梯,被守城的狗军以擂石滚木击落,而落下便意味着死亡。攻城车不愧是攻城利器,超高的防御完全抵挡住敌人的箭矢,鼠军士兵只需要不停的搅动摇杆,搭在其上的云梯便可一点一点的升高,强大并不代表无往不利,狗军的巨弩携带怒火刺破车体,数十名力士合力拉扯,硬是将庞大的车体给拉倒在地。
城门处,鼠军的破城锤不停的轰击城门,门后的狗军拼命的抵住大门,所有兵士都明白,城门一旦告破,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个个都卯足了力气。自从上次一战,自诩天下无敌的狗军被狠狠的打了一次脸,它们这一支很快便放弃了往日的狂妄,面对鼠军是十二分的谨慎,也正是因为此,它们才得以坚持到现在。
一波波的攻势毫无进展,让鼠军原本高涨的气势开始跌落,看不见胜利的希望,再强的军队,再强的意志也会慢慢瓦解。几位夸口的将军此刻脸色铁青,上次的轻松胜利让它们忘乎所以,太过轻敌了。可如今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士兵更是损失了进一半,此时若撤,那可就亏得不是一星半点了。没有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继续攻城。
再一批的攻城车靠了上来,鼠军士兵开始借住车体的防御登车,狗军却没有再如之前般发射巨矛,以此来破坏车体,看来是狗军的军械巨矛用完了。战场瞬息万变,方法也是奇奇怪怪,两名狗军合力抱起一根长木,对着从云梯上冲过来的鼠军就是一捅,高空之中,没地方躲避的鼠军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
“报告将军,狗军的巨型弩箭已用完。”
“好,飞行部队,随本将出击,结束这场战斗。”翔翔鼠立刻道。
飞行部队在翔翔鼠的带领下攻向城头,狗国大将嘶吼道:“放箭、放箭。”
遗憾的是鼠军飞行部队的羽翼经过改造,这些普通的箭矢对它们并不起什么作用。
“爆裂流星雨。”一击之下,城墙立刻被炸出一道口子,众多的鼠军开始向着缺口处攀爬。
“守住、守住。”将军大喊,同时拿起刀和盾牌迎战。
“爆裂流星雨。”
“啊”大吼一声,将军上前挡下这一击,虽然挽救了此处,但更多的鼠军飞行部队成员平稳的落入城头,城头的血战拉开。飞行部队乃是鼠军精锐,守城的狗军抵挡艰难,看着一个个同伴倒下,狗国将军睚眦欲裂、愤怒无比。
“疾风螺旋炮。”
盾牌碎裂,身体被破开一个大洞,愤怒道它,生命走到尽头。越来越多的鼠军登上城头,狗军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一队鼠军杀向死命守护城门的狗军,不消片刻,城门破碎,无数的鼠军长驱直入,狗军开始逃亡,这场攻城战以鼠军的胜利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