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城外,猫鼠联军正在一同围剿蚁兵。
冰魄蚁王带着蚁军绕开秋水城,前来攻打飞羽城,刚刚开战一次,一场天降大雨就延缓了它的攻势,大雨初歇,抓紧机会攻城。
飞羽城守将见敌军凶猛,打定主意坚守不出,同时传信求援,临近的齐天城守将得到消息,不带丝毫犹豫的就派兵增援,两座城的守军汇聚,与攻城的蚁兵极限拉扯。形成了飞羽城摇摇欲坠可就是不倒下的局面。
一直坚守到了此刻,猫鼠大军联合,共同围剿这伙敌军。
冰魄蚁王见如此多的猫兵、鼠兵围了上来,吓一大跳,果断选择逃跑,它一跑,蚁军自然就乱了,开始四处逃窜,活着总比死了要强不是。
既然猫鼠双方都合作了,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放敌人离去,对着蚁兵围追堵截、穷追猛打,显然是想要将其全部消灭的。
单看战果,也确实如此,经过双方的通力合作,这支深入的蚁军部队,逃出生天者寥寥无几,可谓是一场大胜,唯一可惜、遗憾的便是未能擒住冰蚁族的第一蚁王冰魄,此人的武功着实高强,在数万大军中硬是活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
经此一战,想必蚁王们再也不敢这般大胆的兵行险招了吧,还是乖乖的按照顺序来,先打下秋水城再说,不然,这样的局面还会再次上演。
这伙敌军的解决,北上的鼠军也终于可以顺利的向着秋水城出发,甚至为了感谢鼠兵的相助,猫军还派出一支队伍帮着它们一同运送补给的物资。
…………
鼠国王都。
飞鼠岛、多伦石岛先后被袭击的消息传回,得知此消息的鼠王大动肝火,在朝堂之上直接当众发飙,吓得众臣直哆嗦。当朝下令,要让爪哇、扶桑两个小国付出惨重的代价,区区弹丸小国,也敢造次,真是不想活了。
朝会散去,一旨王命就快速的向着北境而去,鼠王打算召回宝石鼠,由它担任鼠国水师都督一职,出兵平了爪哇、扶桑两个小国家。两个卑鄙小人,竟然想要趁火打劫,那就将它们剁了,命没了,看它们如何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兴风作浪。
最最让鼠王气愤的是,爪哇国这个不知死活、不要脸的奴才,本王每年赏赐它们如此多的金银财宝之类的好物件,不仅不感恩戴德、诚心拜服,反而登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还敢对着自己主子挥兵相向,这种狗东西,真是喂不熟,必须好好的、狠狠的教训一番。
回到御书房的鼠王,连着灌下两杯茶水,依然浇灭不了心中的那团怒火,一生气,直接将桌案之上的折子朝着门口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前来觐见的吏部侍郎的跟前。
吏部侍郎在门外就赶紧跪下道:“微臣拜见大王。”
鼠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着声音道:“进来吧。”
吏部侍郎近前再拜。
“起来吧,卿有何事?”
“微臣斗胆,敢问大王是否已经下旨召回北境的某位将军,回国担任水师都督一职,出兵讨伐爪哇、扶桑二国。”吏部侍郎问道。
“没错,确实如此。”鼠王道。
“噗通”一声,吏部侍郎直接跪倒在地道:
“既是如此,还请大王将北境的将军以及大军全部撤回来。”
“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鼠王的这句话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大王,北境之地,连年征战,我国先是同猫国争端不休,后又与蚁族大战至如今,耗费的兵力、物力、金银等等不计其数,多到不可估量,可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还是一团乱麻,依然不能稳定平复下来 。
试问这样一块不能为国家创造价值的土地,反而还会拖累国家发展,时时刻刻需要本国垫补的飞地,我朝真的有必要一直抓着不放手吗?”吏部侍郎说到此处停歇,查看鼠王的神情。
座椅之上的鼠王平静的看着它,将眼底的寒意隐藏,开口道:
“继续。”
“大王,北境之地本就不是我国领土,这些年以来,猫鼠两国的征伐也多是因为此才打生打死,此刻又和蚁族开战,我朝又得到了什么,不仅葬送了大批量的军队,就连福福鼠等我朝名将都殒命在了北境,如此大的损失真的值得吗?
即便是我们将来打退了蚁族,可问题不还是会回到鼠猫两国之上,继续发生争端、产生战争,猫国是不会放弃收复北境城池的打算的,与其之后继续与猫国开战,不如我朝抓住这个机会,先一步将大军撤回来,把北境之地让出来,至于是落到蚁族手中,还是猫国手中,它们双方之间必定会爆发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不管多么的激烈,对于我朝都不会再有影响,我朝反而可以借着机会休养生息,恢复实力。
大王,请召回北境的将士。”吏部侍郎将头磕在地上,真切的恳求道。
鼠王用看死人的眼神瞧着吏部侍郎,平淡的问道:“说完了?”
“回大王,说完了。”
“好,来人啊,将这个妖言惑众、满口疯言疯语的疯子带下去,打入诏狱,等候问斩。”鼠王恶狠狠的说道。
守卫的鼠兵立刻涌了进来,一左一右将吏部侍郎架起就往外拖。
“大王…”
“把它的嘴堵上。”鼠王大吼出声。
一侧的士兵直接一个大嘴巴子盖了上去 尽管吏部侍郎拼了命的想要出声,但也只能发出呜噜呜噜的响声,根本就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啊…”
鼠王气愤的将面前的桌子都掀翻了出去,压抑着怒火道:
“混蛋、疯子、叛臣,北境是本王的,是本王打下来的,是本王的功绩,区区一个疯子,竟然要否定本王的功绩,该死,该死,你真该死;杀,杀,该杀。”
愤怒的鼠王将御书房砸了个遍,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鼠王才自其中走了出来,对着侍从丢下一句,打扫干净,便匆匆的离开了。它的心情需要平复,不能再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