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的庶女也是懂规矩的,看主母迟迟没有点头而且脸上也不好,也不敢回应,刚刚看到自己的姐姐收到了辰王的花她打心里还是很羡慕的,那可是亲王,身份尊贵,可是羡慕归羡慕,不是她的缘分她也要不得。
此刻文王的花就在她眼前,只等她接过去,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总觉得的不真实,文王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却没有多余的感情,她是庶女在府里贯会察言观色,真心假意她一看便知。
“皇后娘娘恕罪,我这女儿向来身体不大好,做文王的侧妃怕是没这个福气。”
沐夫人率先开了口,魏景同一听脸色难看至极,这沐家在干什么,刚刚辰王就没说什么,这是在公然拒绝他?
而那庶女在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既然母亲拒绝必定是有不好的地方,听母亲的总没错。
皇后也没恼,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刚刚偏殿那一出搁谁心里不膈应,而且沐家向来就是宁折不弯的,换成别人家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公然拒绝,下亲王面子。
“既然如此,看来沐家姑娘和文王没什么缘分,你要不再看看别家姑娘?”
魏景同顿时脸色变绿,他看了一下周边的其他人,那些夫人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那些小姐虽然不知所以,但是见自己母亲是这个态度也不敢太过表露,大家都是规矩的闺门千金。
魏景同见他这情形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意思,他虽然心里气恼,但是转念想想这样还能拖拖不要这么快起身去封地,未必不是好事情。
于是他甩甩袖子转过身对皇后道:“母后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最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温茉,那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
温茉心里暗骂:以前怎么没发现魏景同有大病。
最后这场簪花宴就辰王选了一个侧妃结束,而庄子清和顾祁言也推拒自己没有想赠花的人。
而在这簪花宴上各位王爷的一举一动都一字不差的落在了皇上的耳朵里。当他听到魏景同竟然在后宫行苟且之事,气的差点上不来气。
“好一个文王,把手都伸到皇宫里来了,咳咳咳。”
皇上自然不傻,一个温代月有什么能耐可以混进皇宫,再回想一下魏景同的前言后语,此事必定是他自己做的局,只是最后棋差一招,主角换了一个这才栽了跟头。
他一想到这被气的狂咳不止,捂嘴的帕子上顿时鲜血溢出,吓的一旁的公公连忙说:“皇上不要动气,要保重龙体啊!”
皇上看了看公公低声说道:“切莫声张,悄悄把张太医叫来。”
这半年来他已经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了,平时上朝都是硬挺着,他儿子不多就三个,老大魏景凌让他吟诗作对是个好手,治国平天下不是这块料;老二魏景同之前他关注少,每每看他总觉得他心思不显露是个有心计的,今日之事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心术不正难堪大用;老三魏景泰年纪还小比较顽劣。
现在皇上开始后悔了,怎么年轻的时候不多生几个皇子。
此次他是故意让温茉入这簪花宴的候选名单,温茉是他检验几个儿子心思的最好棋子。
“既然他自己选不出王妃,那就让孤给他赐婚吧!让他完婚后赶紧去封地,老实待着。”
皇上拿出圣旨大笔一挥,写完一份又拿出了一份开始写。
“这一份拿去温良那宣读,真是教的好女儿,皇后也是心慈只是罚入辛者库,让孤来罚这种有辱门楣的女儿勒死算了,我看他丞相也做到头了。”
皇上将写给魏景同的第一封圣旨压着,而是让太监领着第二封圣旨去温家。
当有宣读的公公上门时,他还以为是温茉被选中,他还在心里怀疑温茉背靠的势力,皇上怎么会轻易同意?
却听见公公冰凉凉的宣读圣旨,这圣旨的内容听的他是一愣一愣的:说他什么教女无方,淫乱宫廷要将他贬为工部侍郎?从一品降到三品?女儿温代月充入宫中辛者库为婢?
这里面有温代月什么事情,她不是没进宫吗?公公读完他还想再问一句,却见他脸色不善。
“皇上的圣旨就是这么写的,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温大人还是找其他人打听吧!奴才还要回去复命。”
温良恍若梦中,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