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温茉都在房内钻研催眠之术,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过夏然还是会时不时在她耳边叨叨外面的事情,什么魏景同已经去往慈恩寺了,还有不少大臣百姓为他喊冤,觉得那忠勇候的嫡长孙死有余辜。
而温良也上门找过她几次,都被夏然以郡主身体不适推拒了,温良一次两次还好,后面几次都是骂骂咧咧走的。
如今温良因为各种事情已经不得皇上重用,他心头着急,混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坐上宰相的位置,就因为一个两个逆子逆女又遭皇上嫌弃。
一晃又过去一个月,这日下人来报说沐诗诗来了。
温茉这才放下书去见客。
一到前厅就见沐诗诗眉开眼笑的冲着她跑来。
“茉茉,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母亲说之前那婚事怕是不成了,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温茉神秘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但是我母亲也说了,虽然云州钟家不能嫁不过我父亲他们肯定会继续物色的。”
沐诗诗露出一脸愁容。
“可是诗诗你想过吗?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难道你想终身不嫁?”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着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嫁出去,小时候我母亲给我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当时我就想我长大后也想找个一心一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盲婚哑嫁不可取。”
温茉有些汗颜,这牛郎织女也没什么好的,相隔两地一年只能见一次…….
“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你想想。”
温茉试探性的开口。
“呃……”
沐诗诗手托下巴仔细的思考。
温茉看她还是一脑袋想不通的样子又继续问道:“有没有那种经常出现在你脑海,经常影响你心情的人?”
沐诗诗脑海闪过一个讨人厌的身影,小嘴一嘟喃喃道:“是有个讨厌的家伙,总是惹我生气,不提他也罢!影响我心情。”
那样子她自己恐怕不知道,要多娇嗔就有多娇嗔。
温茉佯装生气有些气愤不已说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我们诗诗小姐这么不高兴,你说来我帮你去教训他,正好我的皮鞭好久没活动了。”
沐诗诗不知温茉的想法,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一副手摸腰间皮鞭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她连忙解释道:“茉茉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斗斗嘴,他这个不坏的,就是嘴欠。”
“是吗?嘴欠我就让人把他缝起来!”
温茉说这话顿时周身冷意四起,感觉说到做到一样。
“哎呀!总之他不是坏人,你不能伤害他!”
沐诗诗急了,一跺脚声音都高了几度。
“扑哧”温茉突然笑出声来,跟刚刚那冷气森森的样子迥然不同。
“还说你心里没特别的人,这不就是特别的人吗?这人是谁呀?我认识吗?”
温茉悄悄凑上前小声的说。
沐诗诗这才发觉温茉刚刚在演戏给她看自己被套路了,顿时有些羞恼。
“茉茉你…….你欺负人…….我不跟你说了。”
说罢羞的她转身就想跑出去,温茉立刻拉住她的衣袖轻声安慰道:“好了我的沐大小姐,我这可是帮你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后温茉示意夏然带着几个丫鬟出去,等人走了又继续说:“你想想刚刚你想的那个人真的很讨厌吗?如果真那么讨厌我说要去教训他你怎么还急了?
“我…..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觉得他确实挺讨厌的,总是在我面前晃悠,但是有一日他若没照常来,我又有些失落,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就是特别的人啊!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要嫁给别人再也见不到他,那你会不会午夜梦醒时难过,追悔莫及。”
沐诗诗听到温茉说道这里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眼睛瞬间放出亮光,可随即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下去。
“可是家里不会同意的,我们沐氏一族有规矩嫡出子女不得与皇室成员联姻,之前你在簪花宴上见到的是我的庶妹,她们可以嫁给皇子王爷都没事,但我不行。”
这其中利弊温茉自然清楚,沐氏占文人之首,在朝廷之上也颇有话语权,所以为了避免皇上猜忌,他们规定族中嫡女不得与皇室联姻,这才保全沐氏百年兴旺。
“这个人是庄子清吧!”温茉认真问道。
一开始她也不十分确定,直到后来听沐诗诗说是皇室子弟,庄子清的母亲是长公主,算起来也算是皇室子弟。
不过他也只是公主之子,继位大统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想来把两人搓一搓还是有可能成的。
而且之前听顾祁言的意思是郎有情,现在妾也有意,那不是正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