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况且你有什么人能查这些事,还是我的人熟,他们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该干活了。”
一锤定音由不得温茉拒绝,顾祁言转身,打算翻窗出去。
“顾祁言!”
温茉叫住了他,他回头看温茉的眼睛里闪烁着温和的目光。
温茉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手使劲的绞着帕子,但有些话必须要今日说清楚。
“我今生不想嫁人了!”她鼓起勇气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她觉得轻松多了。
顾祁言先是一愣,眸光划过一抹失落,转瞬又喜笑颜开。
“好巧,我这辈子也还没娶妻的打算,你说以后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结个伴养老。”
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
温茉抬头有些难以相信的看向他。
“顾祁言你不必如此,你很好,未来肯定有更好的女子,你不必......”
“于我而言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更好的女子,我不知你在躲什么?害怕什么?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不要沉浸在过去,迎接你的是不一样的未来。”
顾祁言很认真的回答她,眼神里透着坚定,语气里是肯定,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温茉如何回应,翻越出了她的房间消失在了院落。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不要沉浸过去,迎接你的是不一样的未来。】
这句话在温茉的脑海里回荡久久散不去,比起顾祁言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顾祁言对她纯粹的感情显得她很矫情,她不是没情,只是不敢,是害怕,上一世她付出的感情太多得到的却是背叛与折磨。
可是她忘了顾祁言与魏景同不一样,又怎么能一样?
“夏然!”
夏然听见温茉喊她立马进屋,见屋里只有温茉一人,心想这个安平王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下次让连翘来守院子会不会好一点。
“你这丫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安平王来你你也不说一声,看来我下次要把你打包到安平王府给他当丫鬟了。”
夏然也不害怕,她伺候温茉这么久知道这只是玩笑话,但还是立马解释。
“奴婢冤枉啊!是王爷让奴婢不要打扰郡主你,王爷那脸冷的吓人,奴婢可不敢。”
夏然声音越说越低,要是什么不法分子她就算拼了她自己这条命也要帮郡主打跑,但是那安平王她还是看的出对自家郡主有意,郡主府中又没女长辈,只有父亲和外祖父。
温大人不提也罢,宁老将军毕竟是武将没有考虑到女儿家姻缘这块,那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不得帮小姐好好看看,虽然她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可以帮她留意留意。
温茉当然没有真的怪她,想起还有正事要她去办就吩咐道:“你这几日让人留意一下,外面关于忠勇侯府关于文王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什么风吹草动都回来跟我说说。”
她总觉得魏景同后面肯定有动作,不会这么轻易不了了之。
温茉的预感确实不错,第二日夏然就跟连翘来说,现在大理寺乱成一团。
“不少人去报案,直接跳过京兆尹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说那忠勇侯府的嫡长孙以前如何欺男霸女,在路上看见自家公子姑娘好看都直接抢去,事后就是随意丢点银两当作补偿。
夏然将如今的乱局简单的同温茉讲了一下。
“男女通吃简直荒唐。”
连翘出身江湖,自然有些义愤填膺。
夏然又继续接道:“大理寺卿也是焦头烂额,你说这忠勇侯府的嫡长孙人都死了,去哪里取证,打发走一波又来一波,还有些去忠勇侯府闹,不过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些人以前发生的时候竟然没人报案,现在竟然一个个跳出来,就没人怀疑?”
温茉说出心中疑惑,人活着不去告,人死了倒是一个个跳出来,真是墙倒众人推。
“也不是没人告过,不过都被忠勇侯府压了下来,一两个百姓掀不起风浪,有一些拿了银子更是不敢吱声。”
“一个个还说文王杀的好,是为民除害,现如今文王遇刺矛头直指忠勇侯府,说他们藐视皇威,竟然连亲王都敢行刺,简直无法无天。”
连翘和夏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温茉耳边说着这些打探来的事情。
温茉静静的听着,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
“动静闹的那么大肯定是会传到宫中去的,不知这宫里的皇上会是怎么个打算?”
温茉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