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开拍前没拿几瓶烈酒进来,白浩此刻的怂包样, 要不是我无暇掏手机,定要拍下来,待出去了,拿给他家俊俊欣赏一二。
“范小姐,真不是我害得你,是祖来杀了你,你找他去啊!”他被吓得已经顾不得任务,到处转移矛头了。
说来也是神奇,我和白浩之间的距离逐渐变得不能超过一米远,否则就会像是两块正负极磁铁一样吸到一块。
为了防止一方行动,另一方被带动,从而沾上腐蚀液,我俩只得抱在一起一块行动。
幸运的是她家浴室很大,她的身体由于膨胀,行动不再迅速,我们暂且还有落脚之地,不幸的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太可能撑到12点之后。
“怎么办?啊啊啊!我还不想死啊!”白浩紧闭双眼,任由我摆布。
“不想死你就闭嘴!别像个软骨头一样,起码动一动!”躲开不明液体就够艰辛了,我还得拉他一把。
看着满墙壁的粘液不断腐蚀墙皮,我灵机一动,抱着他就朝原本塑钢门所在的位置跑,她朝着同一处喷不明液体,按理说腐蚀的范围会扩大才是,可惜失败了。
我不信邪,又拉着白浩往那处跳了几次,可惜那处只有第一次溅到液体时腐蚀程度较强,接下来的速度极为缓慢。
古有滴水穿石、铁杵磨成针,如果给我三天时间,且不计算这期间我和白浩的体力消耗,还有次次必能躲过她的液体攻击的话,那我相信面前这堵墙能够被腐蚀开。
可关键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该死的佛牌,究竟怎么才能取下来啊?”白浩冲着躲在穿衣柜后方的祖来大叫道。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玩意就是你让龙道长给我们戴上的,你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想让我们死!”白浩气愤的指着他破口大骂。
祖来见状直接缩回了柜子里,仿佛知道我们不敢伤害他似的。
“艹!喷他!”白浩气急败坏的骂道。
他见我真拉着他朝柜子处走,又开始拦我,“你疯啦!我只是随口说说,他可是我们的保护对象,一旦死掉,就任务失败了。”
他那句“喷他”给了我无尽灵感,我们的任务确实是保护副本中的主角,可并没说出准确的界限,没死亡受点小伤应该不算游戏失败吧?
我:“没事,缺胳膊少腿不算游戏失败。”
白浩听见这话,都忘了对女鬼的恐惧,一个侧身占了主导地位,带着我就往柜子处跳。
“别过来!鼻子!嗅觉!是嗅觉!”
是啊!嗅觉!祖来挖了她双眼,取了她耳鼓,还割了她舌头,听力、视力、语言能力都没了,却唯独给她留了个完整的鼻腔,肯定是有目的的。
白浩:“怎么办?总不能把她鼻子堵住吧?”
的确,估计刚靠近一点,我俩就能被她喷成筛子。与其让她失去嗅觉,不如扰乱她的嗅觉来得快。
我对着柜子大喊:“你之前给她喷的除臭留香剂放在哪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都这种时候了,祖来还在装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女鬼过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他将手伸了出来,还拿着一瓶喷剂,原来是藏在穿衣柜里了。
对着房间一通乱喷,范小姐乱了阵脚,无论那只看不见的古曼童小鬼如何嚎叫,她都站在原地不再动作。
可惜好景不长,仅仅顿了十五秒,她撒泼的更欢了,她的浑身又膨胀两倍,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撑爆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尊重女性,闭上双眼。
白浩见我许久不动作,捶了我一下,“你咋不动了?”
算了,看就看吧!他不睁眼我不睁眼,这副本就别过了。
为了活命,我认命的睁眼,cao!不该看的地方居然被系统自动打上了马赛克!结合我进副本时被吸到液晶屏中,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这个副本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从外面那间
房能看到?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玩家刷完副本率先出去的,是不是此刻正坐在那里看我和白浩表演?章子和纪元我不知道,可是曹大佬,以他的能力,只要不是像我和白浩这种
需要熬时长的副本,恐怕早就刷完了,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个战斗力同样很高的扶姚!
我抬头看了看,想透过天花板,穿过液晶屏,与他对视,可能只有隔着这些,我才有勇气凝视他的双眼。
“小禾禾,小禾禾!问你话呢!怎么不动了?女鬼真被制服了?她还在吗?”白浩说着就睁开双眼。
“我giao!她的肚子!肚子!”他指着膨胀了很多倍的范小姐大叫。
我收回思绪看去,她的肚子上被缝满了针,不用猜也知道是祖来的杰作,她愤怒的用手将伤口撕开,随后屋内狂风大作,屋子里的生活用品被她吸进肚子里,随后便是小家电。
艹!她居然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孩子吸进肚子!我和白浩死死拽住柜子,这才没被吸进去。
可惜好景不长,风越来越大,实木柜子都开始晃动了,再这么下去,我俩迟早都会被她吸进去。
“十一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就不能等等再暴走吗?md,都怪狗祖来,就算是情敌,也不能剖别人肚子啊!”白浩的声音由于风声忽远忽近,“今天老子要是死了,你也
别想活!他说着就要开柜子门。”
“别开别开!我有办法!”柜子里居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想了半天,我才惊觉那是龙道长。
见过金屋藏娇的,没见过金丝楠木柜藏老道的!
“还记得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踏马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你问我这玩意有p用!”白浩怼道。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快放血!你们的血一旦被她吸收,她就会魂飞魄散!”
白浩闻言就想咬手指,被我制止了。
“怎么?”
我摇摇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一切真如他说得那么简单,那他为什么不早说?何必躲在柜子里静观其变,受了威胁才说出来?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一定
不能按照他说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