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秉政望一眼五宅的方向,眉眼狠厉,对老管家说:“叫大公子好生歇下,这么晚了哪有那么多闹腾。”
《真吾堂》
空前混乱,小家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算再来几波也是白费。
瞧傅云空飞身而来,五爷及早结束战斗,“云空怎么样没吓着吧?”
“爹您怎么样?爹!”傅云空惊恐难捱:“这帮畜生,还真的敢反?”
“无妨无妨,都是些心里揣着明白的主儿,自寻死路罢了。盛伯,带云空下去吧。”
“不。爹,那山上呢,那些人真的都听凭海株昆调遣了吗?不行,我去一探究竟。”
“哈哈。”五爷一笑,拿扇子指点他,“你倒是难得这样急。”
盛怀洛瞧这父子俩满心欢喜,随手叫人收拾残骸。
“爹到底怎么回事?”傅云空后怕的很。
五爷一声叹息:“毕竟冯精是海株昆的人。”
遥想炼郎骷大功告成,五爷第一次眼见到那辉煌喜形于色。
“没想到连机关都这般诡异,你真是个能人呢。”五爷赞一句,就冲进去。
海株昆胸有成竹的模样,淡淡一笑,就听见厮杀声四起。
五爷恶战群雄,场面异常激烈,连海株昆提剑进门都大喊一声:“我要杀了你——”
可还不等海株昆纵身飞下看台,就被五爷手撕群雄的场面吓得呆若木鸡。
眨眼间海株昆煞费苦心设下的埋伏,竟只存活一个冯精,还断了一条腿。
海株昆赶紧拖拉一地宝剑,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来,吼:“你干什么?”
他吓得失常,或是怒火中烧,对五爷的恨意令海株昆两眼放光。
五爷无奈得很,甩了甩手,拂袖擦了擦崩溅到脸上的血滴,“谁让你搞这样的伏击?什么用?就算葛虹远长了两个脑袋,你这群人的身手也一个都拿不下来。”
海株昆一听卸了气势,哐当扔了利剑。
奈何五爷脑子里只有诛杀葛虹远这一件事,他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而且炼郎骷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海株昆咽下心中想扒下五爷一层皮的痛恨,顺势道:“那你说怎么办?”
冯精痛的哀嚎又吓得哭唧,爬来求五爷留他一口命活。
五爷无心搭茬,走去挨个观摩牢笼,一看正如心中所想,才回身放话:“好,我就留你命活,但要你不能再出炼郎骷半步。”
……
“直到今日,我才想明白,原来我竟该是死在炼郎骷的第一人。想也是,他利用冯精多年搜刮炼郎骷的精锐纳为己用。”
“这个海株昆,我真是错看他了。”傅云空恨的牙痒痒。
五爷一笑劝他:“如此也好,我反倒对他刮目相看。原本只觉得他胆小懦弱成不了大事,我还一度以为是因海啸之死他崩溃了?或是因我视人命为草芥炼制狼王把他吓成那样?而今,他竟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倒也配得上算是个对手,无妨。”
“这副心肠竟装在那样一副皮囊里!”傅云空咽不下这口恶气。
五爷又劝:“他倒是真的忠心于你。想我小魔是死于漫山遍野的莨菪子,若不是因着他对你大有助益,海株昆定然不会每每费尽心思救他回来。”
“小魔!小魔——”傅云空回过心神,拔腿不见。
五爷呵呵一笑,摇扇吩咐:“走吧,随空儿去哭一场。”
……
罗一涟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可算爬来门槛。
海株昆回身一瞧:“罗一涟!”他哭嚎不止,赶紧拽罗一涟进屋,“你怎么伤成这样?迷阵之下,谁能伤你?罗一涟……”
还什么宏图大志,好似海株昆的脑浆都被吓黄汤了,他急于施救,又麻爪似的召来王者:快,快快护住我,保护我呀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