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贺政晨的加持,果然第二天麻辣烫的产量就变成了六万了。
沈清月给钢铁厂留了一万五的麻辣烫。
她刚要开车去给下面的卖店和商店去送货,还没等走呢。
蒋玉拿了一张纸条找上沈清月道:“这个都是来钢铁厂找想要货的。”
外头的人不知道沈清月家在什么地方。
只能找钢铁厂的特色窗口。
其中居然有不少是个人,没有店甚至没有摊位。
就是那些走街串巷的卖货的。
在哪个年代都不乏有聪明人。
麻辣烫在县里有口皆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存量不充足,只有钢铁厂特供,现在既然量上充足还往外头送货,其他的人也想来分一杯羹。
沈清月道:“麻辣烫生包只能存放一天么,起批是两千。”
蒋玉道:“说了。我还说要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呢。他们答应了,我才让他们留的电话。”
既然是这样,沈清月给他们打了个电话。
果真,好多留了卖店电话的人,几乎都是守在电话机旁。
沈清月给他们新手拿一千让他们试试,四万五千包刷拉一下就没了。
那些大的食品店,想增点量都没办法增。
……
之前只能托人才买的麻辣烫,现在去了卖店就能买。
甚至路边还有炉子支起来的小锅,可以去卖店买,拿到这里现煮,但得给一毛钱的手工费。
一般上班的人,哪儿有时间回去煮。
现有了这种路边帮煮的,可省了心。
直接去旁边卖店买了一个麻辣烫生包,直接在他这煮了。
这人笑吟吟的接过面,道:“要煮软点还硬点?”
这玩意有讲,要是硬点,吃着面条有嚼劲,像海带和土豆片这种吃着脆爽。
也有人爱吃软的,软的玉米面条都像化开了似的,粉糯粉糯的。菜也软烂,泡上麻辣烫的酱料包,黏糊糊的更入味。
“要硬点的。”
买完的女生就站在旁边等,不时的跟煮面的人搭话:“你咋不批点卖呢,这样还能多挣点!”
“没有那么大的本钱。”他也是看中的商机,一走一过听说他们买了没地儿煮,就想着家里炉子和锅都是现成的,水和碳约等于不要钱。
白赚点是点。
来之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心态挺好,觉得大不了不赚,他也没搭啥。
没成想,大伙儿还挺捧场。
滚开的水煮麻辣烫也就是一分两分的功夫。
他一边捞面,一边收钱,一边煮下一份。
这边排长队。粗粗一看,得有三十个人。一人一毛就是三块钱,要是每天都有这个数,都赶上上班了。
小摊主越想心头越火热,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真挚了。
旁边卖店的侄子皱着眉头观察半天跑出来跟他叔叔说:“这人还真会挣。空手套白狼么。”
越想心头越不忿:“这钱不如咱们赚了。在卖店门口支起来一个摊子,也不费劲儿。”
卖店摊主道:“你呀就看着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这么热的天,在炉子前面煮面你以为好受啊?”
他可一点都不嫉妒。
卖店别看没啥人,利润都不小。
为了赚这一毛钱,辛苦不说,这要是煮面的时候被有心人浑水摸鱼,偷摸的顺点东西,多少碗麻辣烫也不够赔的。
卖店摊主道:“再说,他这么做,对咱们也有好处。”
以前都是下班的时候卖麻辣烫高峰,现在中午就卖了一半了。到晚上估计不够卖!
麻辣烫的料汁一拌上,香味扑鼻。
甭说上班的那些小姑娘,连他都馋得慌,待会儿拿两包,给自己和侄子一人煮一碗。
都说这玩意卖的快,是好吃。
他都连吃两天了,咋吃吃不够。
卖店侄子道:“那明儿跟沈清月说,多留点麻辣烫生包吧。”
卖店摊主赞许的看了侄子一眼:“咱俩想一块去了。行了,花两毛钱煮两碗咱也吃,我要硬点的。”
“哎……”侄子痛快的答应着。
……
沈清月回到村里,刚把车停稳,就去换一身衣服,真是感觉到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开车兜风还觉得热。
换完衣服,去厨房,胖厨陈怀正在那煎虾饼呢,调的面糊里面都是大颗的虾肉。
陈怀对这个“小零嘴”极其满意,刚煎了几个,放在一边没来得及吃。
见沈清月回来了,道:“头儿,酸梅汤在砂锅里呢。”酸梅汤的酸枣仁,山楂和其他的料可以煲三次,一次比一次淡。
这可是头一锅。
沈清月找了一个干净的小碗舀了一缸子,酸溜溜的喝着就是爽口。
陈怀还献宝似的把虾饼给沈清月尝尝:“这个大虾真的好,肉厚。”
以前在师父那有点海鲜都要自己做来吃独食,还是这边好,一乍长的大虾造一筐。
昨儿做了红烧都没吃了,剩下点,今儿剁成虾粒做成虾饼吃。
这东西就得趁热吃,沈清月拿了一个,虾饼用料扎实。
精面里面加了盐和胡椒粉,里面大虾也是提鲜的,摊的虾饼厚实,里面的虾肉粒还多,吃起来脆脆的口感!
沈清月都不饿,一个虾饼硬是不够吃,又吃了俩:“好吃。”
这是陈怀小胖子自己做来吃的,一共也就能摊七个,沈清月吃了仨,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
陈怀听到夸奖一乐:“那可不。”
他最爱琢磨吃。为了一口吃,真不怕费功夫。
沈清月道:“这些东西你随便用。要是有想吃的,我去采买。”自从把这个大厨招来,彻底给她解放了。
第一次感受到了吃现成的快乐。
陈怀笑道:“成。”等第四个虾饼做出来赶紧,也不嫌烫赶紧给自己这嘴里塞一个,他烫的嘶一声,不过烫也吃,真香!
等吃完,陈怀才道:“贺政晨呢?”
沈清月道:“出去量地了吧。”回村之前都看见包工头周金宝了。
陈怀有些羡慕:“他可很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沈清月感慨道:“这咋看出来的?”
陈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往厨房扑,居然还懂这个。
胖厨陈怀道:“我看见他那手表了,瑞士的机械表,还有皮鞋是个什么牌子,反正咱本地都没有。”
他是在师父那边见过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听人家炫耀过才知道这些。
贺政晨都不炫耀,最开始胖厨陈怀以为俩人是一样的呢。
结果同样是打工,他租房,人家买地盖房,一下子就品啧出差距了。
再一看,小贺同学一身行头不一般啊。
陈怀也只能吃着虾饼感慨,好不容易把最后两个虾饼烙出来,他要找个安静的角落慢慢吃!
谁知道说曹操,曹操到,陈怀一上午都没看见贺政晨的影子,这会儿来了。
陈怀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鲜虾小饼,他也有点护食,对沈清月这个老板肯定不护,但对别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谁知道贺政晨见他捂着小盘,笑了,怕啥来啥,还真过来,硬从他手里抢了俩小饼吃。
贺政晨道:“不错。”
陈怀才吃了一个,就给他剩一个了?于是赶紧把另外一个叼嘴里,对沈清月含糊不清的说一句:“哪有这样的,你管管他!”
沈清月乐了。
贺政晨道:“回头给你……”
陈怀囫囵的把鲜虾小饼吃了,道:“上次你说的蜂蜜还没给我呢。”
贺政晨道:“先记账。”随后拎进来一条巴掌大的火腿。
陈怀眼睛顿时亮了:“有这好东西,你不早说。”
这火腿虽然一方不大,但看着色泽是正儿八经的老火腿至少六年。
用这个炖豆腐,啧啧啧,想想都香,一下子就把贺政晨抢虾饼的事儿给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