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还不赶紧从实招来,你到底有没有将你皇妹接出太妃陵?”
看着一言不发的楚禾,楚琰修冷冷的问道,对于楚锦安,他虽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他害怕楚锦安出事,那样他就食言了,他死后无颜面对萧时烟。
“哈哈哈,父皇,你竟然也会关心人?你将她扔到了那鸟不拉屎,阴森恐怖的太妃陵,与罪人一起生存。
哪怕是她中了毒,毁了容貌,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接回来,你如今又在担忧什么?
我告诉您,她早就死了,太妃陵的人害怕您怪罪,所以全跑了,这就是为什么儿臣会弄个假公主来骗您的原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楚禾的话成功的刺激到了楚琰修的神经,他扶住座椅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父皇,您最爱的女人生的唯一血脉早就已经死了,她死了,”楚禾带着几分冷笑回答,他现在很满意楚琰修的神情,就是这种愤恨的感觉。
“来人,来人,立即去查,”楚琰修冲着外面喊了两句,接着便有侍卫领命而去。
“父皇,不用查了,现在太妃陵空无一人,您什么也查不到了,”楚禾再次开口,将楚琰修的希望破灭。
“你,是不是你做的?”楚琰修怒吼道。
“父皇,她是中毒而亡,不是我,当初太妃陵来人禀报,说她中了五色花的毒,您却只问了一句会不会死。
当您知道她不会死后,就没有再过问,可是后来她死了,而太妃陵的人害怕您降罪,于是早就人去楼空,您现在去,又能查到什么呢?”
楚琰修闻言立即瘫坐到座椅上,无力感瞬间将其笼罩,愧疚和悔恨让他久久不能呼吸。
“你,你个逆子,你该死!”
过了半晌,楚琰修才缓过神来,一脸死寂的看着楚禾,神情十分复杂。
而一旁的楚连雍则是一脸的得意,如此精彩的戏码,他怎能不高兴?
只不过对于楚禾的说辞,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调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楚锦安,若是按照楚禾的说辞,那他调换的女人又是谁?
“父皇,您息怒,儿臣做什么,都是只想博您一笑,得到您的一句夸赞,可是,您却始终将我当做是一块磨刀石,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同样都是儿子,你为什么就非要选择七弟呢?儿臣究竟是哪里不如他?”
楚禾看着瘫坐上方的楚琰修,心中感到无比畅快,没有人能轻视他,哪怕是他的老子也不行。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孤带下去,”看着面带笑意的楚禾,楚琰修又恨又悔,可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儿子。
“父皇,这一切都是您逼我的,既然您从来没有想过要将皇位传给我,那就别怪儿臣自己伸手拿了。”
楚禾一改之前的卑微神色,转身看向身后众人,接着手中灵力展现,冲着天空打出一掌,灵力在空中形成一朵蓝色的鱼鳞花。
而走进殿内的御林军却被梁世昌和其他几个武将挡在了身前,原本不明所以的众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梁世昌,你们这是做什么?”楚琰修看着场上的巨变,他眯着眼,不敢置信的出声喝道。
“报,陛下,宫门外有大军正在靠近。”
“报,陛下,皇宫被大军包围了。”
“报,陛下,禁卫军反了。”
接连几道高呼,直接让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胆子小的已经在惊叫连连,不自觉的缩紧了脖子。
楚琰修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刚刚把禁卫军交给胡定海节制,他这么快就被太子策反了。
“逆子,你究竟想做什么?”楚琰修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问道。
“父皇,儿臣只是心疼父皇,不忍父皇身体不适,还要为大禹殚精竭虑,既然您封儿子为太子,将儿臣视为您的接班人。
所以儿臣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让您尽早歇一歇,这样有利于您的身体康健,您放心,这大禹江山,儿臣会为您守好的。”
“逆子,孽障,你敢?”楚琰修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他瞪着楚禾,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报,陛下,禁卫军与叛军已经攻进来了,我们人数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聒噪。”
下方进来禀报的士兵还未说完,就被楚禾一剑刺死了,这样在场众人心惊不已。
“皇兄,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谋反,欺君罔上,不忠不孝,你会遭天谴的,”这时楚连雍开口了,他拔剑指向楚禾,大骂他不孝。
“哼,今日我若不反,来日他会将这位置给我吗?你以为他就这么偏爱你,非你不可吗?
他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待来日他有了新的选择,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到哪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是君,我们先君臣,再父子,若父皇不选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绝不会像你一样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样得来的皇位,又有谁是心悦诚服的,名不正言不顺,你是逆贼,不是正统。”
楚连雍说得义正言辞,正义盎然,在楚禾的映衬下,此时的楚连雍赚足了口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和评价是由强者书写的,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又哪里来的非议!”
楚禾此时才不想和楚连雍争辩什么忠孝,他只知道,很快,他就是这天下的王,这里的一切都将由他主导。
“报,叛军已经将端宁殿包围了。”
“父皇,父皇,来不及了,还请您让国师与诸位护宫长老出手,不能再等了,”楚连雍跪在地上,恳求楚琰修祭出他的底牌。
“父皇,国师与护宫长老护卫的是楚家血脉,保楚家安宁,您当真要让他们出手灭了我和这些大禹士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