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国师却叫住了他们,“诸位长老,事到如今,难道你们还要与我们相互残杀吗?
如今皇室血脉只剩雍王殿下一人,无论如何,他都是大禹唯一的继承人,难道你们真的愿意与未来国君相抗衡吗?”
国师长方的话成功的让九位长老迟疑起来,他说得并无道理,如今大禹国只剩下楚连雍这一个皇子,按照今日这个架势,楚琰修大势已去。
他们若是选择站在楚琰修这边,那他们接下来将与国师几人相互残杀,他们此时灵力耗损过半,根本不是国师几人的对手,为了楚琰修,得罪楚连雍,这似乎并不划算。
见九位长老露出犹豫之色,国师便知有戏,于是再次开口劝道,“诸位长老,你我皆是为了大禹江山社稷,为了大禹国的百姓安居乐意。
我们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拔刀相向,让亲者痛,仇者快,诸位长老,还望三思啊。”
国师满面悲怆,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正义感让不少人为之动容,九位护宫长老虽知道这国师是想让他们认清现实,认谁做皇帝不是做呢?
“那国师你敢保证,若是新帝登基,我等九人的地位依旧如此?”其中一位长老率先问道。
“这是自然,几位长老乃是我大禹的守护神,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您等尊荣依旧,而且我还可以许诺诸位,诸位今日只要不出手,诸位日后可另外享受侯爵之尊,世袭罔替,诸位意下如何?”
“此话当真?”护宫长老们一听这话,立即露出欣喜神色,急忙开口确认。
“在下决不食言,”国师坚定的开口。
“好,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大禹,那我等就暂且看国师如何行事,”大长老随后表态,他们暂时不出手,且看国师和七皇子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
“你们,真是天要亡我大禹啊,”见九位护宫长老皆被国师说动,楚琰修有些绝望的抬头,他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心中悲痛难忍,只能仰天长叹。
“父皇,儿臣虽有千般不是,但是事已至此,还望父皇能以身体为重,儿臣也定不会辜负父皇这些年的栽培,您就退一步,将皇位传给儿臣吧?”
楚连雍一边缓步向楚琰修走去,一边试探性的劝谏楚琰修,让他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如今国师与护宫长老都站在他这边,他这个皇帝已经名存实亡。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楚连雍,楚琰修浑身充满了恨意,他最疼爱,最让他骄傲的儿子,此时竟像个野兽一般,不顾亲情,枉顾伦常,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他真的恨啊!
可是再恨又能如何,他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对着众多的儿子怒吼,对他们下杀手,否则大禹国不再姓楚,他不能做葬送江山的亡国之君,他百年后无颜见楚家的列祖列宗。
而楚连雍也不想做个弑君谋反的儿子,于是他走到离楚琰修十步距离时就停下了脚步,恭敬的双膝跪地,静静的等待楚琰修做最后的决定。
“咻,”忽然,寂静的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一个像鹰爪一般的虚影出现在场上,冲着楚连雍疾驰而去。
“雍儿。”
“殿下。”
温贵妃惊叫起身,国师也冲着楚连雍高呼一声,接着整个人便冲了出去,想要为楚连雍挡下这一爪。
可那虚影的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几乎是一瞬间,虚影从楚连雍的身上穿过,然后朝天上散去。
场上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就连楚琰修都懵了,而这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国师长方,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楚连雍,那焦急的模样比楚琰修这个父亲还要强烈数倍。
可当国师飞奔到楚连雍身边时,就发现楚连雍竟什么事也没有,就连楚连雍自己都很是费解。
“殿下,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国师急忙问道。
“雍儿,我的雍儿,吓死母妃了,快让母妃看看,有没有哪受伤,”温贵妃冲过来将楚连雍抱在怀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
看着被温贵妃和国师包围的楚连雍,楚琰修却显得有些冷漠,他刚刚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那个虚影将楚连雍解决掉,所以他才迟迟未起身。
此时见楚连雍平安无事,他又觉得幸好,此刻他对楚连雍的感情可谓是爱恨交织,难以取舍。
“但是我的红羽福生佩不见了,”楚连雍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异常,可是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却不见了。
“什么?”
温贵妃和国师在听到楚连雍的话后,立即异口同声的诧异出声,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哎呀,素问这大禹国的国师刚正不阿,对大禹国上下都敬重有加,尤其是对皇室众人更是忠心不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呐。”
就在温贵妃与国师正诧异之际,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从腾渊国的使臣之中走出来一人,此人身穿一身蓝衣,相貌堂堂,虽是中年模样,却给人一种儒雅之感,像是从学院中走出来的教书先生。
“禹皇陛下,贵妃娘娘,雍王殿下,国师大人,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中年男子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的玉佩缓缓举起,越过头顶,以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那块红色的玉佩。
“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我儿?”温贵妃看着中年男子冷声问道。
“贵妃娘娘莫急,在下并未袭击雍王殿下,只是在下醉心各种阵法宝器,刚才在打斗中无意看到这块玉佩,觉得甚是好奇。
于是就想看都真切些,这才冒犯了殿下,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在意,我看完会还给殿下的,请贵妃娘娘放心。”
中年男子的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丝毫没有将眼前的几人看在眼里,只不过看似文弱的书生却能使出刚刚那样的招式,这让场上的人都有些畏惧,纷纷不敢上前出言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