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于是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追求,放弃飞升仙界的机会,只为守护在所爱之人的身边。
经过他的努力,他终于成功当上了大禹国的国师,成为了可以左右帝王的人。
于是,在他的各种算计之下,横刀夺爱的帝王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他明明有那么多的女人,却还要夺他所爱,所以他就让他此生都活在算计之中,让这世上爱他的人全部与他离心离德。
在他的图谋之下,他爱的女子也深深被他感动,甘愿委身于他,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并让所爱之人为他诞下唯一的血脉。
深宫之中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助自己的儿子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可是,就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暗渡陈仓,李代桃僵,悄无声息的将大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让大禹从此姓江。
不过能与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一起,他此生也了无遗憾,希望来生,他能与她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相守一生。
场上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倒是对这对苦命鸳鸯生出了几分同情,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两眼无神的楚琰修身上。
而此时的楚琰修仿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溃不成军,场上异常安静,楚琰修颤颤巍巍的起身,看着场中众人,最后身子一沉,瘫坐在地。
“我楚家绝后了,大禹完了!”
楚琰修抬头看着天,振臂高呼,他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与不甘。
“陛下,楚家血脉并未断绝,您还有一位公主在冷宫!”
一旁的老太监崔丙全匆忙的跪倒在地,急忙高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而他的话立即让楚琰修清醒过来。
“不,不,刚刚楚禾说了,冷宫里的锦安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崔丙全的话让楚琰修再次暴怒,他朝着崔丙全怒喝,他楚琰修的血脉断了。
“陛下,老奴没有骗您,是太子殿下骗了您,锦安公主并没有死,她还在冷宫,她没有死。”
“真的?你没有骗孤,锦安还活着?”在得到崔丙全的回答后,楚琰修立即抓住崔丙全的胳膊摇晃着问道。
“陛下,是真的,老奴刚才派人去查了,真正的锦安公主被楚连雍藏到了凤栖宫内,锦安公主还活着。”
崔丙全被楚琰修捏得生疼,但他还是将真相告知了楚琰修,当楚琰修得知楚锦安没死后,眼里立即露出了欣喜神色。
“快,走,去凤栖宫,去接锦安,”楚琰修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着将他唯一的血脉接回自己身边。
“哈哈哈哈,楚琰修,你也有今天,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就在楚琰修拉着崔丙全要离开时,一道耐人寻味的声音自空中传来,顿时让楚琰修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觉着这声音他竟有些耳熟。
“是谁?竟敢在此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楚琰修看着上方,冷声喝道。
“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不可一世,也难怪被人算计到这种程度,真是愚蠢至极!”
随着一声谩骂,一道身影自空中而来,来人一身玄衣,手拿一柄银色长戟,头戴银冠,仪表堂堂,只是脸上却有一道恐怖的疤痕。
“是他,他怎么来了?他和楚琰修是什么关系?”站在角落的夜熙洛看着来人,立即警觉起来,这人正是她之前在斗兽场救下的明萧。
“你,你是谁?”看着眼前的男子,楚琰修畏惧的向后退了两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楚琰修,你当真不认得我是谁了吗?你仔细看看,你真的忘记这双眼睛了吗?”男子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几步,让楚琰修能看得清楚些。
楚琰修闻言将身子向前倾了几分,接着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眼男子,当楚琰修看清那双清澈的眼睛后,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满脸的恐慌与震惊。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你不可能还活着,”楚琰修经过今日的种种,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他看着眼前的男子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是他,为什么不能活着?你当初是亲眼看到他身首异处,被削首的吗?”男子看着惊恐万分的楚琰修冷笑着问道。
面对男子的质问,楚琰修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今日已经见过了太多的不可能,再多一个也不意外。
“萧玦,你是来找孤报仇的吗?可惜,但凭你一人,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楚琰修冲着男子质问道。
但是他的话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场上所有人为之震惊,尤其是夜熙洛与梁世昌。
“是舅舅,他是舅舅,明萧,萧明,萧玦字玉明,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会在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与他有着某种羁绊,原来他就是舅舅。”
夜熙洛此时心中万分庆幸,庆幸自己的直觉,并相信自己的直觉,救下了舅舅,她终于有家人了。
“是少将军,是少将军,他还活着,”梁世昌看着上方的身影,他激动得泪流满面,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其实我刚刚在上面看了很久,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弃你而去,心中真是畅快淋漓,原本我是不打算动你的,因为我虽恨你,可我不能不管大禹百姓的死活。
没了你,大禹就会处于战乱,大禹的百姓将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生灵涂炭。
可你却要将锦安接回身边,这是我绝不能答应的事,我的小锦安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不该成为你控制局面的工具。
将来,你若是再有血脉,定会将锦安再次抛弃,若我说我要将锦安带走,你定不会允许。
而且以你的性子,既然知道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赶尽杀绝,我若带走锦安,你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我决定杀了你,为父亲和时烟他们报仇,然后再带锦安远走,这个江山,不是我萧家的,也不该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