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认得我?”夜熙洛最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因为二人看自己的眼神的确算不上陌生,而是一种热切。
“大人,我们并不认得您,但是我们却是为您而来,”凤易笑着回道。
老者的话让夜熙洛顿时诧异起来,为自己而来?他们难不成是为了寻神令而来?
“你们寻我,是何缘由?”
“请问龙族太子是否与您签订了灵魂契约?”老者平静的问道,仿佛他早已知晓此事。
“你如何得知?”夜熙洛仍旧疑惑,她与龙睿屿签订灵魂契约之事为何会被凤族知晓?
“在下是凤族的大长老,名叫凤易,我们凤族与龙族平时虽互不打扰,但我们对于兽族的未来一样重视。
作为上古神族,龙族乃当之无愧的统治者,可万年前龙族被魔族所困,凤族和其他兽族未能及时支援,这导致龙族太子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兽族这些年没有龙族的带领,屡屡遭受魔族和其他神族的算计,兽族的地位越来越低,很多神族与魔族相互勾结,大肆屠杀兽族获取兽族灵晶。
从万年前兽族被魔族围攻后,天帝就消失了,魔帝也跟着消失了,摄神令也不知所踪,神域从此就乱了。
所以神域急需一位新的管理者,兽族也需要新的首领,带领兽族反抗魔族的欺压。”
凤易说着,忧思布满脸颊,可这些对夜熙洛来说,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毫无感觉,本来这事与她似乎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给我说这些,是想带走龙族太子嘛?”夜熙洛语气有些冰冷的问道,她早已将龙睿屿当做自己的亲人。
是自己将它孵化出来,一点点养大的,她不可能这样轻易让他离开自己,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做什么?
“不,老朽不是要带走龙族太子,老朽来寻您,是因为我在神域感受到了龙族太子的气息,也知道了他已经与您签订契约。
所以您将来是龙主,也是我们整个兽族的主子,老朽只是想找到您,护您周全,让您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修为,将来成为神域之主,平复神域的动荡。”
夜熙洛只觉着云里雾里,凤易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为何又要成为什么神域之主?难道就仅凭她契约了龙睿屿吗?
“我能先问一下,神域是什么地方?”夜熙洛觉得自己还是先问清楚他口中所说的神域是什么地方吧。
凤易闻言很是震惊,他十分诧异,难道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些界面的存在吗?
就在这时,夜熙洛的身体忽然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而感受到这力量的凤易和凤莹月急忙虔诚的匍匐在地,不敢直视夜熙洛。
“凤族如今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吗?”一道浑厚且悠远的声音传出,凤易二人抬头,只见夜熙洛的头顶矗立着一只七彩凤凰虚影。
“凤易拜见老祖,”凤易恭敬的参拜,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起来吧,”七彩一改之前的不着调,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活了千年万年的长者,散发着经历无尽岁月洗礼后的仙人之姿。
“吾之所以现身,是想告诉你们,万世浩劫将至,你们必须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无论是兽族,还是人族,神族,魔族,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可避免。
天帝和魔帝的消失也不是偶然,无妄归墟,无望归来,他们想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凤易,你回去吧,将这个消息告知神域,想来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能够安分几分,但神域无主,祸乱不会停息,你只需好好训练凤族之人,让其有自保之力即可。
你这小孙女天资不错,就留下由吾亲自教导吧,她在主人身边,来日也可保凤族之地位。”
“敬遵老祖教诲,凤易明白,”凤易对着七彩躬身回应,随后看向一旁的孙女,露出欣慰的笑容。
“莹月,以后你就跟着老祖,在龙主身边修炼,爷爷要回神域,你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了,知道吗?”
“爷爷,莹月明白的,莹月会好好修炼,将来定能护您和族人平安,您回神域后要保重身体,那些人要斗就让他们斗,我们保护好自己就行。”
莹月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她虽万般不忍和爷爷分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妄为,因为她必须要成长起来,将来才能护住爷爷和族人。
“小丫头,爷爷的事还用得着你操心不是,你只需要好好跟着老祖修炼就好,”凤易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然后摸了摸少女的额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这根羽毛你带回去,上面有吾的神力,凤族之人皆可参详,至于能领悟到多少,那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七彩将一根全身散发七彩光辉的羽毛交给凤易,凤易郑重的接过羽毛,然后将其收进空间,他知道,有了这根羽毛,凤族的年轻一代将会更上一层楼。
“那凤易就告辞了,希望用不了多久,凤易能见到龙主和您回归神域。”
“嗯,去吧。”
凤易临别前看了一眼凤莹月,随后快速离去,今日的分别,只为来日更好的重逢,身为他凤易的孙女,就必须要肩负起凤族的未来。
“爷爷,”看着消失在上方的虚影,凤莹月还是忍不住呼喊了一声,但虚影并未停留,直到凤易的气息彻底消失,凤莹月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小丫头,你以后就跟着吾吧,”七彩大手一挥,便将凤莹月带进了自己的七彩神令之中。
直到七彩将凤莹月带入空间之中,夜熙洛看着这一切,始终未曾出声,因为她始终相信七彩不会害她,有些事,心照不宣也是极好的。
“主人,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七彩又变回了那个调皮的小鸟。
夜熙洛摇摇头说道,“我相信七彩,你不说自有你不说的道理,我现在还是太弱,你们口中所说的地方,想来离我太过遥远,我与其担心那遥远的地域,还不如处理好眼前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