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往起这一来,往卫生间走,你赶说当天人也多,屋里最起码18桌坐满了,陆陆续续的,还有来的,也有不老少到这儿随完礼了,不吃饭人直接就走了,还有说啥的,来这块儿待一会儿没事儿就撤了,什么样都有。
这边,徐远刚往起这一站,正好是一回身,一个服务员,端个托盘,上边放的酒菜,往前走,这边徐远刚就躲了一下,正躲的时候。
脚底下有个啤酒瓶子,他也没瞅清,这边啪一闪,闪了一下子,他这一闪,也没注意,旁边就有个小子,这小子能有个30多岁,长的挺老的,正搁旁边坐着呢,哐当的一下子,直接撞肩膀上了。
赶说这小子一回脑袋,远哥下意识说了一句啥呀,说不好意思哥们!
这哥字刚说出来,这们还没等说出来呢,远刚就一瞅他,脸色变了,脸就变样了,这小子也懵逼了!
这俩人四目相对得有四五秒钟,左帅一拍他:走呀,不是上厕所嘛?
远刚一摆愣手:你妈的刘全,你啥时候出来的!
这是第一句话,指鼻尖骂的,他俩认识,左帅在旁边懵了,说这怎么回事儿,干啥呀这是,张嘴就骂人!
你敢这小子叫刘全,梳个大背头,穿一身西装,黑色西装,扎个领带,你这一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领导!
往起啪的一站:你吵吵个啥呀,你少跟我俩骂妈!
远刚,我是你骂的吗?
再一个,我什么时候出来的能咋的,你没完了是吧?
他说这么一句话,远刚是真也没惯病,右手这个拳头照鼻梁子上,照鼻梁骨上,哐当就是一电炮:没完了,打死你我!
哐哐的两炮,直接给揍桌子上了,随后,远刚往上啪的一扒,这手一薅衣领子:你妈的,打死你!
左帅就懵了:咋的,刚哥,咋的了?
远刚也不搭理他,旁边的一桌子也都给闪开了,搁旁边这一瞅,这是咋的了,大家站起来了。
叫刘全的这小子,他那桌另外这七个人,哐当的一下子全给闪开了,没人拉架,一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架咋拉呀?
谁最嘚,左帅最嘚,因为啥呀,远刚打上了,那我得管呀,旁边正好放一个玻璃瓶子,就那个白酒瓶子,还有啤酒瓶子,随手就抄起来一个。
眼瞅着远刚跟他俩撕巴呢,起初打两炮,刘全没反应过来,搁这块儿硬生生挨几炮,等说远刚这边打了四五炮以后了,刘全跟他俩撕巴上了。
他俩体格差不多,啪的一推,裤子往上啪一顿,照远刚脸上,咕咚就是一炮,给远刚又打一炮:你妈的,没完了是吧!
给远刚打一栽歪,啪嚓的一下子,这边,左帅提溜着啤酒瓶子,空瓶子,这边的刘全压根就没防备左帅。
给远刚俩干两炮子,左帅就朝着太阳穴上,就这脑瓜子的位置,啪嚓的一下子,能听见声,咔嚓的一下子,刘全怎么倒的都不知道。
就怎么躺地上都不知道啦,感觉自个儿脑子,就感觉半拉脑袋火辣辣的,完了以后,紧接着半拉脸冰凉,应该是西瓜汁躺下来了。
啪嚓的一下子,远刚这一瞅:打他帅子,打他,揍他!
还喊揍他呢,左帅惯谁病了,剩着半瓶玻璃茬子,咔嚓的一扔,往身上这一骑,左帅那拳头,那叫正经八百拳头,远刚打人都一般,帅子往身上这一骑,左帅那大电炮,照脸上叮咣的!
你要问左帅因为什么打他,不知道,打远刚了,远刚打了我就打他,我管那些事儿干啥,我就揍他了!
他们这一打巴上,旁边两边人全站起来了:咋的了,咋回事呀?
这一吵吵,前排全看见了,加代他们也是,说怎么的了,往过一来,闫晶也看见了,包括杜崽,他们全瞅见了:怎么的了这是?
前面看不见,闫晶往过一跑,这一瞅:别打了,一撕巴左帅,啪的一撕,一拽他衣领子,拽他肩膀的位置,往上薅他嘛,左帅回手的一电炮:别拽我!
啪的一炮,正好就干到闫晶的嘴巴子上了,啪嚓的一下子,闫晶这一回脑袋:小航,你过来!
加代也听见了,说怎么的了,戈登他们全站起来了:大哥,那不左帅吗?
怎么的了?
左帅?
走,过去看看去!
这一喊过去看看去,加代、戈登、哈僧、小航,大勇,他们全跑过来了,往过一站,加代也瞅见了:帅子,帅子!
咋地了哥?
你干啥呀?
我不干啥呀,我打他,我揍他!揍他干啥呀?
这底下是谁?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揍人家?
我不知道,打远刚,远刚打他我就打他,你问远刚!
远刚搁后边气的呵哧呵哧的:哥,妈的!
你怎么的了?
我跟他俩有仇!
闫晶也是,这一瞅没什么大事儿,白小航也懵了:怎么的了哥?
闫晶这一摆愣手:拉倒吧,快拉倒,加代,这你兄弟?
晶哥,我兄弟。
这打什么仗,我过生日,这干啥呀兄弟,啥意思?
这是哪个地方没伺候到位是咋的?
哥,这么的,晶哥,不好意思,兄弟给你赔不是了,你别挑我,我今晚带人先走了,你看我俩兄弟气够呛,怎么回事我问问,回去我打听打听。
不打了?
不打了,晶哥,不好意思了!
加代跟刘全还摆愣手呢,说不好意思啦哥们,给刘全打的鼻孔窜血,嘴唇都给打裂了,这一电炮干嘴唇上了,往里边门牙上一硌,坐地干个口子,嘴里边全是西瓜汁:你妈的,怎么这么打我?
闫晶也说:行了刘全,你可拉倒吧,误会误会,那什么,大伙儿别耽误喝酒,都误会,喝酒喝酒喝酒!
这边这一张罗,大伙儿也没寻思别的,这边,加代这一走,戈登,哈僧也不能喝了,我得向着我兄弟!
把左帅跟远刚往出这一拽,远刚还不走,远刚说啥不走:哥,你甭管我,我跟他有仇,今天我非给他挑了不可!
听哥话,闫晶过生日呢,咱是干啥来了?
咱是不给人过生日来了?
那你说哥!
听哥话,咱先回去,回去你跟哥说,行不行,什么事儿你跟哥说,听哥话不?
行哥,等回去再说。戈
登也是:赶紧,赶紧的兄弟,听代哥的,你现在回去,什么事咱别当外人面说,这不好,你这不砸人家场子吗?
远刚情绪也平复了:行!
这一说行,这五个人到门口准备上车了,白小航特意撵出来的,特意追出来的:哥,怎么的,不喝了?
加代也是:小航。
哥,怎么的了,那小子我认识,叫刘全,搁咱们海淀是开公司的,跟我哥关系还行,哥,要因为点儿啥事,你心里不得劲儿的话,你告诉我,我揍他。
兄弟,这事儿就不麻烦你了,可能是我兄弟也误会了,喝酒喝多了,给你大哥解释一下,就说我加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今天他过生日。
没有事儿代哥,你记住,别人不买你账,我白小航必须买你账,你在我心目中,贼讲义气,贼仁义。
代哥,我哥那边啥问题没有,他那人性子慢,没有社会人的霸气。
代哥,你有啥事儿啥的,你跟我说!
行,哥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那你慢点儿,慢点儿哥!
好嘞!这一摆愣手,小航能撵出来送的,你就可以见得,白小航对加代他得有多尊重,对不对?
这五个人往车上一上,当天晚上不能回家了,特意开的房间,到酒店,哈僧戈登在另外一个房间,代哥,左帅,徐远刚,他们仨在一个屋。
代哥也问:因为啥呀远刚?
你不能啥不因为的,上人家生日宴会上你就动手打仗,你不砸人场子嘛,这搁谁也不好看。
再一个,远刚,你也不是这人,到哪儿去挺识大体的。
哥,我这事儿吧,我就不跟你唠了,回头我自个儿想办法。
你还拿我当哥不,你要拿我当哥,哥帮你办。
哥,你跟闫晶俩现在是朋友,我看你俩关系挺好的,我不说了,我自个儿解决就完了哥,我跟你说,你还担心!
你放屁!远刚,哥什么样人?
怎么的?
还得哥跟你重复重复,我就跟闫晶再是朋友,哪远哪近我分不清呀,走江湖的,十字路口要不会拐弯的话,还走什么江湖,你是我兄弟,那能一样吗?
啥事你跟哥说!
哥,我心里憋屈,我心不好受!你知道我因为啥上广州不?
不知道,你跟哥说说。
哥,我这一晃到广州七年了,我是遇见你了哥,我今天挣着钱了,我没遇着你之前,哥,你也知道,我是个小偷,我不怕你们笑话我,左帅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去那边哥,我混那么惨,我得活着,我没办法呀哥!
你接着往下说,你跟那小子怎么回事儿?
哥,在八二年,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有个姥姥,然后这小子姓刘,叫刘全,我俩是从小邻居,他说带着我做生意去,我说那行,就这么的,我跟他俩去了,正好赶上那段时间,我姥有病了,而且急需1万块钱治这个病,是绝症呀哥。
然后呢?
刘全把我这1万块钱给我骗走了,骗完我之后他就跑了,我在医院,那是我亲姥呀哥,我是因为没有钱,在医院眼睁睁看着怎么咽的气,我两天两宿没睡觉,哥,你看我不应该打他吗?
我杀他的心我都有!
没有他,我姥也不能没!
给加代听的,搁这儿也是泪眼婆娑的:兄弟!
远刚搁这儿捂个脸是真哭:哥,远刚今天属实没忍住哥,但凡说那啥,我都…你不用说了,你啥也不用说了,这个仇咱得报,哥宁可说怎么地,这仇得报他,你等着!
这边拿电话啪的一拨过去:戈登。
加代,咋的了?
你到我这屋里来一趟!
哈僧也跟着过来吧,我跟你们打听个人。
行,好嘞哥,马上过去。
电话啪的一撂下,左帅搁这边哄着远刚:别哭了,我哥都说了,咱就磕他去,你放1万个心,等到时候我第一个砍他就完了!
我左帅是干啥的,远刚,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里难受,到时候我砍死他行不行?
我给他胳膊腿给他卸了,卸完之后让你处置,快,别哭了,一会儿来人了!
这边没有五分钟,戈登打门口砰砰砰一敲门,门啪的一打开,戈登哈僧都来了,往屋里一进:怎么的了,这小刚咋还哭了?
没事,跟我哥唠嗑唠感人了,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听听哭了。
加代瞅瞅他:我给你打听个人。
你说吧,谁?
刘全你认识不?
刘全?
这名挺熟的,哈僧,你认识不?哈
僧这一回脑袋:有点儿印象,这人好像海淀的,是开这个什么公司,我还记不住了,我知道这人,海淀的,做生意的,跟闫晶关系好像挺好的,咋的了呀的?
我要找他!
找他?咋,得罪你了?
是我哥们,咱就啥也别问了,有些事儿,我不能当我兄弟面再提了,大伙儿也别问,我加代要找他,这么的,你俩帮我预备点儿人,咱跟之前的规矩还是一样,来的兄弟,我一人给发钱,还是1000块钱,完了咱找他去。
不是,加代,你跟这个闫晶刚成为朋友,成为哥们,这玩意儿你说你就打他朋友,能好吗?
我管那些?
戈登,咱混回社会,可能说你比我混的时间还长,你不懂这道理吗?
咱哪远哪近分不清吗?
我明白了,远刚的事儿,是不是?
对,远刚的事儿。
要多少人?
要个四五十人吧。
那行,哈僧,你看是你找还是我找?
你找吧,你这厉害,这次你找吧,我听你的。
他这话也不是什么坏话,就开玩笑说的,说你找吧,你厉害,你现在比我厉害,你打电话吧。
确实,上回就打完那场仗以后,打宝刚那次,他帮加代找100来号人,那不是白找的,相互都联系的,留的有联系方式。
这帮小孩儿都上赶着找戈登:登哥,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得给老弟打电话,1000块钱呢,太厉害了!
这是实话,戈登就随便打个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大超,我是你登哥。
哥,咋地了?
你这么的,还是像上回似的,把你底下这帮老弟,敢打敢干的,你再给我找个30个50个的,在这个皇城酒店,对,行,明天下午三点,三点行不加代?
早点儿,中午吧。
那就中午11点,到这个皇城酒店一楼集合,门口就行,你们不用进来,把这个家伙事儿啥的都带上,一人还是老价格,一人1000块钱,好,好嘞,够了,有四五十人就够了,那谁,好嘞,先这么着!
加代一瞅,人的问题搞定了,一瞅哈僧:你再帮我打听打听,刘全公司在哪儿,电话啥的。
行,那我马上给你打,马上问。
电话这一拨过去:老九,我哈僧,托你个事儿,你在海淀认识刘全不?
他公司搁哪个位置,叫啥名?
那是什么公司那是?
行,那我知道了,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瞅一眼加代,这小子现在还干蒙骗呢,我那哥们告诉我,现在还开那个什么皮包公司。
加代一瞅:那行,码人找他,远刚,你把心给我放宽,哥不管怎么地,也得帮你,谁朋友都无所谓!
你这样的话一说,叫底下的兄弟心里多得劲儿呀,加代到什么时候,不光说加代,哪个大哥都是如此,自个儿的兄弟是最重要的,哪远哪近你都分不清,你还当个鸡毛社会。
当天晚上这一过,戈登哈僧也说了,明天上午我就到这儿,咱们大伙儿一块儿过去,必须得找他!
等说来到第二天了,上午十点钟左右,加代,远刚,左帅这都醒了,而且左帅起的比较早,一大早上八点来钟,自个儿上楼下买刀去了,特意出去,自个儿划拉刀去了。
自个儿挑选两把趁手的战刀,特意买过来的,但是买的不能说贵,反正也不便宜了,一把刀花600多,得买两把,花1200块钱,也知道走的时候带不走了,只能搁北京用,但即使说暂时用的,你也得用个趁手的。
这边,上午不到十一点,十点半,戈登哈僧他们也到了,你就眼瞅着皇城酒店这一楼,在门口停车场,一大片人,至少四五十个流氓子,都是半大小孩儿,二十五六岁的,三十来岁的,头发有长的有短的,有这个寸头,还有光头,厉害点儿的,还有这个焗色的!
再说天也好,穿跨栏子背心,穿那个半截袖啥的,身上、胳膊上,纹龙刺字的,你瞅这帮小孩儿,属实社会,个个手里边拎那片刀。
还有提溜钢管镐把的,而且说把手这个位置,都得拿卫生纸给缠上,得缠好几圈,一握挺软和,刀把也粗了,还不容易脱手了,这是过去老社会打仗都这么打。
这边也下楼了,大伙儿相互也都认识了:代哥,登哥,僧哥!
这一打招呼,一摆愣手,打车上海淀,哈僧也认识,也知道这地方,富贵大公司,叫富贵责任有限公司,也不知道这公司是干啥的。
但是这里边吧,说白了,跟那个诈骗似的,有点儿类似于像皮包公司似的,起名挺好听,叫富贵,公司还挺大,在当年这个海淀,得有个二百八九十平,上下两层的,像个据点似的。
而且,平时在这公司待着的,得有十多个小孩儿,全是刘全的兄弟,因为那时候干这个的,说白了,说点儿不好听的,你给谁蒙了都不好。
蒙那社会人,你不敢骗,如果说你骗了老百姓了,人真找你来闹来了,找你还钱来了,你没有点儿社会人,最起码说你有点儿这个小孩儿,搁这儿吓唬吓唬人。
那一瞅,这十多个人,属实也挺吓人,个顶个脑袋上有刀疤,身上有烟疤,往过这一坐,说句不好听的,一瞅就吓人,光个膀子,挺个肚子,搁屋里看电视,拿遥控器叭叭搁这儿播电视。
这边,茶几上放的各种各样的,全是这个片刀,还有钢管,镐把,搁这一桌子,还有最厉害的,搁桌面上放两把假枪,你不知道真假,搁桌面上放着,你一般老百姓一进屋,瞅这种形势,你不害怕吗?
十多个搁屋光膀子的,身上文身刺字的,即使蒙你个三万两万的,你敢要吗?你不突突呀!
而且,就这帮小子,唠嗑贼嘚,特别装:磕死你信不?
就这么唠嗑,你老百姓不敢!
加代领着50多号人到门口了,左帅这一 瞅:哥,我先进去看看。
代哥这一回脑袋:你千万注意点儿,刘全搁屋了,你先别打他,你到门口喊一声,喊大伙儿一起进屋,知道不?
我也当面问问他。
行,我知道了。
左帅一个人,两把战刀,搁这腰里别,那裤腰带都往下耷拉着,底下穿的西裤,往里边这一走,晃逼当当的,左帅你一瞅,正经八百那是社会,一身的脾气。
往过一站,大个,一米八五,你赶说屋里十来个小子,一回脑袋:找谁?
左帅这一瞅:刘全在不?
找全哥呀,找全哥干啥呀?
不干啥,谈个业务。
谈业务?
全哥不在,下午再来吧。
去哪儿了?
去哪儿我告诉你呀,愿意等你就搁这儿等着,不愿意等就出去!
你吵吵你妈呀!
怎么地!
这一骂,哐当往起这一站,十多个小全站起来了,四五个往前边啪的一来:你说啥?
我说你吵吵你妈!
不是,你再说一遍来!
拿手啪的一指唤左帅:你再说一遍来!
说话的时候,就指着左帅鼻尖,帅子连寻思都没寻思,就这玩意儿,战刀顺右侧啪嚓的一拔出来,左帅出刀也快,拔刀也快,照他小臂的地方,呲啦的一下子,一回脑袋:进屋!
他喊的声音也大,整个门口,代哥他们就全听见了,代哥也说:进屋来,进屋!磕他!
戈登,哈僧,包括这帮兄弟啥的,这家伙事儿也提溜起来了,左帅看不惯北京他们这个京腔,说这个你丫的你丫的,怎么怎么地的的,左帅看不惯这个。
这帮小子,挺能装的,拿手就指唤左帅,说全哥不在。
左帅能惯这病吗?
拿手指唤左帅,那能行吗。
左帅这一手照这腰里,这把战刀刺啦一下一抽出来,照这小胳膊,就小臂这位置,刺啦的一下子,直接干一扎长一个口子,里边这个筋,包括说肉,什么乱八七糟的,这一下都给砍折了!
这劲使小了,今儿如果再使劲儿大一点儿,胳膊直接给你干折了,就扑通的一下子,应声倒地。
啪的这一倒下,里屋那个七八个小子,奔那个茶几去了,也抄家伙,什么砍刀,战刀,包括那个假枪都掂出来了,全拿过来了。
左帅这一挥脑袋:进来来,进来!
加代他们搁底下也听见了,戈登,哈僧,远刚,哪个不是战将,哪个不是手子,领着40多号兄弟,50来号,哐当往屋里头一冲,打你这七八个那不跟打儿女似的?
代哥往屋这一来,就说了一句话:给我砍他来,把这公司给我砸啦!
就这一句话,这帮小子呼啦啦这一冲过去,这七八个小子,你就眼瞅着淹没在人海之中啦,你来吧,你就一抬脑袋,眼瞅全是刀,全是片刀,躲都躲不了,就瞬间的事儿,没到两分钟,这七八个小子全打趴地下了。
戈登,哈僧,左帅,这是真不惯病,往上一来:来,上来一个死一个!
七八个小子能架住这么多人砍吗?
尤其说左帅,远刚这几个悍将,往前边这一领头,七八个小崽子老老实实的,只有挨打的份了。
还行,代哥没说啥,远刚受不了了,往前这一来,其中一个小子,脑袋也不知道让谁给砍了,后边脑瓜都差点露出来了,搁地下躺着,捂个脑袋: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大哥!
全都这样,你一瞅,躺地下是啥样,全这样,有的胳膊上,脑袋上,身上,砍哪的都有,远刚往前这一来,远刚不管那事儿,自个儿大皮鞋穿着,大皮鞋往外一来,照这脑袋哐当的一下子,一脚好悬没给踢昏过去,得亏这脑袋搁身上长的比较结实,要长得不结实,一脚脑袋就射出去了!
远刚一指唤,刘全呢?
刘全在哪?
这小子在这儿:大哥,别打大哥,我真不知道,全哥今天没来,全哥今天一天没来,我不知道上哪去了。
加代往过一来:小刚,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们几个,我叫加代,回来你们告诉刘全一声,告诉你们大哥一声,我跟他的事儿没完,包括把你们砍了,这事儿都没完,回去你告诉他,给我打个电话。
行,大哥,我知道了,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代哥拿笔拿纸,跟他们写个纸条,告诉那帮老弟了,你们告诉刘全一声,回来之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他要不找我,我还得找他,这事儿不算完,听没听见?
听见了大哥,听见了!
这你看,代哥领着一众的兄弟,往门口这一来,打的车嘛,直接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