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6月,京城。代哥处理完段老三这个事儿以后,包括和贤哥也算是结识了,哥儿几个也是有事儿没事儿的,打个电话啥的,联络联络感情儿。
包括林永金都说了,“小贤,你有事儿没事儿的,跟加代一定要好好相处,这个加代能量太大了,在北京号称天花板,能量比我强太多了。”
这是实话,代哥确实比林永金强太多了,无论是官方,还是这个那个道儿的,都比林永金强。
赶到有一天,贤哥把电话也打给代哥,“喂,代哥?”
“你哪位呀?”
“我长春小贤。”
“老弟啊,你不挺好的吗?”
“我挺好的,哥,你这有时间啊,领兄弟或者领着嫂子到咱们长春这边儿来玩儿来,咱们这边儿这个长白山就特别有名儿,没事儿过来溜达溜达。”
“行啊,我有时间的,有时间我一定过去。另外,老弟你领着弟妹,包括底下的兄弟啥的,也到北京来玩儿来,代哥招待你们。”
“行,代哥,有机会的。”
“那行了。”
有事儿没事儿相互打个电话,这个关系也越来越近了。
咱们今天这个事儿,得从哈尔滨焦元楠开始讲,焦元楠他的哥叫焦元东,他爸叫焦连发,自从他爸那辈儿起,就是这个走江湖玩社会的。
等到元楠这辈儿,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九四年到九七年在哈尔滨属于横跨了,谁都整不了。
赶到这段时间谁呢?哈尔滨一个姓张的大哥,有一张欠条,是北京的,他把这个欠条给焦元楠了,你把这个钱要回来,全都给你了,大哥一分不要,人家也想,这个钱我宁可给你花,我不存在给他们是不是?
焦元楠这边一看,一切都准备好了,领着他自己的亲哥哥焦元东,准备当时俩人开车上北京。
但是这一寻思,太远了,还是坐火车过去得了,等到北京了,人家这边一点没废话,奔儿都没打,95万直接给拿回来了。
俩人儿这一看挺容易的,直接钱就给了,因为这个欠款,也知道姓张的在哈尔滨黑白两道儿,绝对是好使。
而且打听这个焦元楠惹不起,把钱直接就给了,这哥儿俩在北京把这个钱直接存到银行了。
元东说,第一次来北京,来首都想溜达溜达,“老弟,你看咱们第一次过来,能不能咱溜达溜达啊?咱别着急回去,咱一天也没啥事儿,我早就听说了,北京的八达岭长城,包括那个野生动物园非常好玩,你领哥溜达溜达。”
元楠这一听,“那也行,既然说来一趟,我领你溜达溜达,完之后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这边拿电话一打过去,“喂,大哥。”
“元楠,那个钱怎么样?”
“钱要回来了,大哥,奔儿都没打把这个钱直接就给了。”
“那行,这钱你留着花,完之后了到首都了,一定要溜达溜达,领你大哥再在那儿玩一玩,也不着急回来,人这一辈子能去几回北京啊!好好玩一玩。”
“行,哥,我知道了。”
随后这哥儿俩直接打车,奔八达岭长城就来了,元东累的呼哧呼哧的,你就无论谁,你也不能说把这个长城给爬完了。
在上面儿找了一个照相的,长城留影嘛,哥俩搂肩搭背的咔嚓了一个照片,直接给照出来了。
随后又去动物园儿了,里边儿一路逛一路看,等着说溜达一圈儿了,人困马乏了,找地方吃饭吧,直接到王府井吃的全聚德烤鸭,俩人儿吃的挺香的,满嘴流油啊!
有句老话儿说,酒足饭饱思银欲,这句话绝对精辟,元楠在这根本就没想别的,元东这一看,“老弟,咱俩溜达一会吧,王府井那块听说挺繁华的,咱俩来一趟,去那逛一逛。”
“逛啥呀?不逛了,愿意溜达明天的吧。”
“我是说你要是不愿意逛的话,咱俩不行就到酒吧坐一坐,喝点儿酒,我早就听说了,北京那个大丫头比咱哈尔滨那个强太多了,你看咱俩是不是?”
“我说哥呀,你看咱俩出来玩是玩啊,这怎么成天这大丫头儿怎么挂嘴上了?”
“老弟,哥不是批评你,你说咱俩挣钱给谁花?拿95万直接回哈尔滨吗?咱俩钱不缺,车不缺,房子不缺,那干啥呀,还不花点?”
“这么的,我领你溜达溜达,咱俩到那个酒吧,咱不找大的啊,找个差不多的,不大不小的,到那儿坐一会儿,喝点儿酒怎么都行,但是这块儿收费高,你别说一去整个十万二十万的,你可着钱的花。”
“不能,不能,咱俩能那么花吗?咱俩就找个小地方儿,不大不小的,到那儿喝点酒,玩一玩。”
元楠一听,也没说别的,“那行,走吧。”
俩人儿从王府井这一出来,打了一台出租车,往车里一上,元东还问那个司机,“师傅,我问一下子,咱北京哪个酒吧最好啊?那哪个夜宗会最好?”
司机一看这个哥们儿,“你是东北的?”
“哈尔滨的,你给咱介绍一个。”
“那你就上天上人间,北京最好的夜宗会。”
元东这一听,“老弟,要不咱上天上人间去?”
元楠在这儿一寻思,“不去了啊,那个就近没有嘛,咱找一个不大不小的,能喝酒就行了,没必要去那种太高档的。”
元东一听也没敢说别的,因为焦元楠把着钱儿,司机这一听,“这么的,上前边儿没多远儿,前边儿有个叫燕京卡拉oK酒吧,每天去的人就特别多,而且里边儿氛围啥的都挺好的,据说里边儿的丫头挺正的。”
元东一听这话,“那个丫头正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去过,我都是拉那个客人,听客人说的,我是开出租车的,我能去起吗?”
“那行啊,咱就上那儿。”
这个师傅直接给拉到那儿了,燕京卡拉oK酒吧,有人可能听过,翟大飞开的。
这哥儿俩一路欣赏着北京的夜景,不说现在北京繁华,九六年那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街边儿那个小摊儿小贩儿,包括那个夜市儿,一看就特别热闹。
等到这个门口儿了,焦元楠也看出来了,绝对是不一样儿,那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想,哈尔滨跟这比就没有配了。
等于到里边人也确实不少,里边儿这个氛围,包括台上的演艺都看在眼里。
哥儿俩个找了一个卡包在中间的位置,距离舞台不算近,也不算远,这边儿经理往前这一来,“你好,先生,咱一共几位?”
“就咱哥俩。”
焦元东喜欢装大哥,往那儿一坐,像大哥似的,“我问一下,咱家这个啤酒哪个好喝呀?”
经理这一看,“咱家啤酒都不错,看你喜欢喝哪款?要不我把那个菜单儿给你拿过来,先生你看一下。”
“不用了,我问一下子,咱家这个啤酒都多少钱的?多少钱起?”
“咱家这个啤酒,15块钱起,再往上好一好的八十八一瓶的,还有100多一瓶的。”
“100多一瓶?多大瓶啊?”
“就正常瓶的啊!”
“正常瓶卖100多呀?”
“那不很正常吗?你要哪种的?”
“你给我选15的吧!”
“15的,好吧。”这边儿经理一瞟眼睛,转身儿走了,不大一会儿给捧两箱过来,而且点了个果盘儿,干果儿,一人儿拿了一盒儿烟,往这儿一坐,哥俩在这儿喝上了。
也告诉这个经理了,一人给安排一个丫头。
没过五分钟,俩丫头过来了,穿的特别时尚,上边儿穿个小衣服,下边儿穿个小裙子,底下光腿儿穿个高跟儿鞋,俩丫头,一个披头发,一个扎头发的,全得是一米七以上的个子。
元东他在这儿都看直了,俩丫头往那一站都不吱声,特别端庄。
这边儿焦元东这一看,“那个披头发,你叫啥呀?”
“我叫丽丽。”
“来,你坐我这儿来,那个你坐我弟那儿。”
往这儿一坐,开始喝酒吧,即便是焦元楠你不愿意找,但是你看已经坐到这儿了,你不得聊聊天儿嘛。
元东就在这儿,“老妹,来,咱俩干一杯,”砰的刚这一碰杯,直接干了。
老妹在这儿是会说话,可能也听出来了,“大哥,我听你说话感觉这么亲切呢!”
“是吗?大哥本来也亲切。”
“大哥,我是哈尔滨的。”
这一听给焦元东干愣了,看了一眼焦元楠。
元楠这一看,“老妹,你哪的?”
“我家绥化的。”
俩人四目相对,懵逼了,这里想找个北京的,结果还找了俩个哈尔滨的,找俩老乡。
她俩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人儿800块钱,俩人儿1600,但是你看找都找了,你不能说给人撵走了,在这儿喝点酒,在这玩会得了。
四个人在这聊聊天,聊这个家乡啊,这么些年的变化呀,“哥,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特别想家。”
他们几个人聊的也挺好,焦元东在这儿也没少喝,俩人儿从八点多一直喝到11点来钟了。
元楠的酒量还挺好的,元东根本就喝不行了,眼看就喝快吐了,“老妹儿,大哥跟你说实话,我到北京来呢,我想找一个北京本地的,我不是瞧不起你,那也不是说没看上你,大哥不得尝个新鲜嘛,老妹,你能不能说给大哥介绍个本地的啊,大哥请你们吃饭都行。”
老妹这一听,“大哥,你别说咱这场子了,你就到天上人间,他也没有北京本地的,基本上全是南方的,咱北方的姑娘特别少。”
“那行。”
“老弟,你在那儿喝吧,那我上趟厕所,我憋不住了。”转身儿这一起来。
元楠也说,“哥,用不用我扶你过去?”
“不用了。”
“老妹,你们在这儿喝,我自己能去。”
转身儿一起来奔那个卫生间去了。
他这个酒吧的卫生间离他这块儿特别远,走道儿得将近两分钟,而且那个厕所吧就特别埋汰,那基本上都是喝多了,连吐带啥的。
等说焦元楠到那个卫生间了,确实挺大的,蹲坑儿就得七八个,小便那个池子得二十来个。
当时焦元东也不知道喝多了,还是这个喝坏肚子了,他想蹲个大号儿,也是着急嘛,到门口儿一个门儿还关着呢,他上去啪的一拽,这一下没拽开。
但是里边儿传出一个什么声音呢?
“擦你的妈的了,里边儿还有地方儿呢。”
他这一听,有点儿懵逼了,“谁骂我呢?”
焦元东在哈尔滨谁敢骂他呀?
“再一个我怎么的你了,我就拽一下子,我也没拽开,你骂我干啥,是不是。”
这时,也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焦元东生气的又拽了门一下,这次用的力气挺大的,啪的一下门被拽开了,这门一打开,焦元东傻眼了,里面在干什么呢?
里边一个坐便,上面有那个呲水那玩意,一个女的在上面坐着,这边儿这个男的光着腿,腿上全是毛。
看到这一幕吧,给焦元东吓坏了,“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里边儿这男的一看,“妈的,你瞎呀,你赶紧滚,滚,”包括这女的也说,“干啥呀干啥呀!”
元东一看,“不好意思,大哥,我喝多了,”转身儿走了,他这个也不想蹲了,到这个小便的池子边尿个尿,之后到那个洗手池,简单洗把手。
等说里边那个裤子也提上了,可能也吓了一跳,吓哆嗦了,吓回去了,衣服穿好,这男的往这一来,也到这个洗手池了。
那块儿接的水嘛,啪的一扬,扬焦元东一脸,给焦元东吓一激灵,“哎,什么意思啊?”
这小子长得什么样儿呢?就跟东北往事二十年里面那个刘海柱似的,他俩长得特别像,这个个儿挺高的,而且特别瘦。
往那一站说道,“我跟你说几遍了,里边儿有人,我说几遍有人,”边说边用手在焦元东脸上拍了几下,“怎么听不懂话呀?”
给焦元东打一激灵,“我告诉你啊,刚才我不知道,你再打我一下你试试。”
这小子是个北京老泡,老五子,在当年绝对是好使,后期随着小辈逐渐的成长,逐渐壮大,他这个名儿稍稍往后退了点儿,但是人家名气依然在,这边一看,“妈的了,到北京我就打你,我打你个外地人,我打你都白打,知不知道,跟我俩叫号儿呢。”
这边儿焦元东气急了,脾气也不好,一较劲,手用力一攥拳头,朝当时老五子脸上,他也没反应过来,没寻思焦元东敢打他呀,照脸上,擦,啪嚓的一下子,直接干一跟头。
而且后边是那个小便池子,往后这一退嘛,直接坐进去了,后面都干湿了。
这边儿焦元东这一看,“我告诉你,我喝多了,你别惹我,听没听见,你再敢惹我,我不管你东北的还是北京的,你看我揍不揍你,我能整死你,怎么你狠实啊,咱俩不行比划比划。”
这边老五子确实也喝多了,也没起来,旁边那个女的叫小玉,完了给老五子扶起来了。
这边儿焦元东西已经出去了,说完话直接就出去了,那老五他也喝多了,那他不喝多能在卫生间里搂人吗?是不是?那能干那事儿吗?也喝懵逼了。
等老五子一起来,“人儿呢?人呢,”打的脑袋直嗡嗡,小玉这一看,“五哥,他出去了。”
“走了?妈的了,”一拿电话,包括旁边几个兄弟,他带兄弟来的,有四五个兄弟也进来了,“哥,怎么的了,”一看他衣服啥也湿了。
“妈的,赶紧的来,到那个洗手池我洗一下子,给我冲吧冲吧。”
简单给这个衣服用水洗吧洗吧,撸吧撸吧,“赶紧给我抓他啊,刚才有个小子,东北来的,我听好像黑龙江的,给我一拳头,赶紧去抓去,小玉你也过去找去,小玉他不是看见男的了吗?知道长什么样儿。”
他们这一出来走,老五子打电话,打给谁呀?
打给这个酒吧老板翟大飞,“喂,大飞呀,你在哪儿呢?”
“我在办公室呢,怎么的了?五哥,我寻思一会儿给你敬酒去呢。”
“你赶紧下来吧,我这个出事儿了,赶紧下来。”
“行,五哥,我马上下去。”
翟大飞往过一来,离老远也看见了,“五哥,怎么的了?”
等说到跟前了,也看见了他衣服湿了,“五哥,你这怎么的了?”
“我这不让人给打了嘛,一个东北的,我听他们好像是黑龙江的,在你这酒吧里,胖乎乎的,脑袋挺大的,个儿不是很高,你赶紧的告诉你那个内保儿啥的,告诉你几个兄弟,把门口儿全给我围上,我告诉你大飞,这小子如果今天跑了,你的店也别想干了。”
翟大飞这一过来,看了一眼老五子,“五哥,这身上怎么还湿了呢?”
“别提了啊,刚才那小子给了我一拳都不说,还看见我在里边儿搂小玉了。”
翟大飞这一听,“那行,五哥,我拿对讲机,我喊一下子,那什么,赶紧的来,所有的内保儿马上集合。”
他这边儿一喊能有十二三个内保儿,加上他这三四个兄弟,不多,十六七个直接全围过来了,“飞哥,飞哥。”
“赶紧的去给我抓一个东北的,那个个儿不是很高,挺胖的,脑子挺大的,那什么小玉,你跟他们去找一找去。”把人一散出去。
另一边焦元东直接回到自个儿那个座位上,元楠也问了,“哥,你干啥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呢?”
“老弟,你都没看着,给哥吓坏了,我给那个厕所门一拉开,你猜我看见啥了,我都不跟你说,在里边搂人呢!”
“不是,你…”
“没事,跟他吵吵两句,让我给打了。”
“你给打了?”
“啥问题没有,来喝酒喝酒,”他不说,元楠一直在这儿问。
元东说,“这算个啥事儿啊?啥问题没有,”他们正在这儿喝呢,这边儿小玉出来就看见焦元东了,元楠会怎么替哥哥摆这个事呢?老五子又会怎样为难元东他呢?
话说焦元东把在厕所发生的事情和弟弟焦元楠说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因此引来了大祸,正当几个人还在这里喝酒的时候。
小玉出来看见焦元东,嗷嗷的一嗓子,“他们在那,五哥,人在这儿呢。”
她这一喊,所有的内保,包括他底下那几个兄弟,呼啦的一下就全围过来了。
元楠他们也听见了,“谁喊了啊,喊啥呢?”
包括元东的一探脑袋出去,“老弟,不好了啊,这货找人了,领人过来了。”
“没事,哥,我看看再说。”
等他们一人过来,翟大飞,老五子,包括这帮兄弟内保啥的,老五子一指唤元东,“妈的,给我站起来了,站起来。”
他这一喊,元楠在旁边说,”你好哥们,这是我哥,回来也跟我说了,你看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的。”
“不是,我不跟他一样的,我跟你一样儿的啊!”
“哥们儿,你看也不因为多大个事儿,是不是,兄弟敬你杯酒来,我敬你杯酒。”
老五子压根没给他面子往这儿一站,一指唤焦元东,”你起来。”
元东扒拉一起来,元东也拿杯酒,准备说跟人喝一杯,人家能跟你喝吗?
老五子在桌子上看见一个空啤酒瓶子,啪嚓的一下握手里了,一指唤元东,“妈的,刚才你给我一拳头。“
“不是,那个哥们儿,确实喝多了,你在那个卫生间,你不打我好几个嘴巴子吗?要不我能那啥吗?我这不好意思了,我给你道歉了。”
只见对面啪嗒的这一下子,给元东直接打坐地下,顺脑袋淌西瓜汁儿。
元楠在这儿一看,“哎,不是,哥们儿,你看有话咱好好儿说,你可别打人啊!“
“那我就打你了,能怎么的啊,我就打你了,来,上去给我揍他,来给我打他。“
元楠也看出来了,今天指定得吃亏了,肯定得挨揍了,虽然他不哆嗦,但是好汉不能吃眼前亏,你不能说真让他给打一下子,犯不上啊!
“兄弟,那个,你听我说句话啊,我就说一句话。“
大飞这一看他,“说啥呀啊,什么意思?“
“哥们儿,你看我提个人行不啊,我提个人。”
大飞这一看,“你说吧,你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