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11月,京城。代哥一行人处理完绥化这个事儿之后,代哥领着这帮兄弟也都回到北京了,代哥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李正光。
但是好兄弟之间不必要说那么些了,是不是?不会说正光啊,代哥怎么怎么感谢你啊,如何如何了。好兄弟一辈子,是不是,有过命的交情,有事儿你吱声儿就完了,你看代哥怎么去帮你做?事怎么帮你办。
话说潘革在北京跟人火拼,失手销户两个人,一怒之下哐哐就给弄死俩,直接就进去了。因为找到代哥了,代哥通过关系,暂时的给关押到小看看了,一时半会儿指定是命保住了。
之后的事儿代哥通过自个儿的人脉,自个儿那个关系慢慢儿往外办,是不是,这事儿你不能着急。
代哥从绥化回到北京也得四五天了,眼看着这个就到日子了,到什么日子呢?
代哥拿电话儿,把电话儿直接打给哈僧了,电话一打过去:“喂,哈僧啊,你从你那个睹场,你给我拿出来50个w,你过来接我一趟。”
这边儿哈僧也是没废话,直接拿上钱过来,把代哥这一接上,首先第一站上哪儿啊,上大学,四宝子在里边儿呢。
已经判挺长时间了,代哥往里这一来,给四宝多了不扔,每次最少是两个w给他挂到账上,多点就是5万。
随后呢,回到家看看四宝他媳妇儿,包括家里啥的,再扔个三万五万的,说白了人在做,天在看,代哥对待自个儿的兄弟那绝对是够用,你就冲这一点,仁义二字儿,那绝对是够了。
紧接着第二站上哪儿啊?上铁驴他老母亲这儿,代哥每个月都来,往这儿一来,一敲门喊道,“老妈,老妈。”
你看这个称呼一般人都做不到,何况这么一个大哥呢,这边门哐当的一打开一看,“加代啊,哈僧,来,进屋来啊,进屋。”
这边代哥和哈僧一进来,同样的加代拿了五个w往这桌面儿上捧着一放,而且代哥临走,屋里这些绿植啊,包括一些花儿啊,代哥亲自给浇的水。
也给雇保姆了,代哥都不用,特意在屋里给这个老妈的花花草草亲自浇了一遍水,代哥领着哈僧就走了。
第三站上哪儿了呢?上小看看了,在这个北京朝阳区豆各庄,老一辈儿的,这些社会啥的,基本上都知道,早些年儿不叫小看看,都叫老七处。
这帮社会啥的一问,说哪儿的,说这个老七处,老七处的小看看,全名是北京劳动小看看。
代哥往老七处门口儿这一停,到里边儿他找谁呀,也是通过壮哥的关系,找到里边儿的一个所长,姓张。
代哥往屋儿这一来,一敲门,“张所。”
“进来。”
加代往里面一进,哈僧在车里等着,这个张所这一看,“呀,兄弟啊,你这是又来了啊,今儿个怎么有事儿吗?”
“张所,你看我那个兄弟…。”
“兄弟呀,你放心啊,你那个兄弟在里边儿啥事儿都没有,你看有我在这儿,谁都不能欺负他,是不是,在里边儿你看这最近你没看着,他又胖了啊,这个伙食啥在里边儿,他愿意吃啥吃啥。”
“那行,张所,我这今天过来看看你。”
“哎呀兄弟,这不用,咱俩之间你这个关系,你这每月的,是不是,这个今天这又拿点儿啥呀?”
代哥看他一眼,“张哥,兄弟,我做人讲究诚信,多了没有。”给拿出2万块钱往桌面儿趴着一拍。
这张所一看,眼珠子都直了,“张所,这钱你留着零花儿的啊,过年过节了,我去你家里边儿去,缺个烟了,缺个酒了,我供着你花啊,我大哥在里边儿,你能不能说给他办个什么职务啥的啊,让他管点儿什么事儿。”
“哎呀,代弟,这事不是大哥不帮你,你看这事儿,小看看呢毕竟他不比大牢啊。这个基本上都是在这儿过个度,而且说最近这个潘革吧,他始终还没判呢,你看在里边儿,我这照顾太多了,太明显了。那不是那么回事儿,多少双眼睛都在那儿看着呢,虽说我当这个小看看的一把,但是也不是说,说话那么好使。”
其实这个所长说的也对,代哥也明白,虽说当个小看看的一把,那是北京啊,那可不是说一些小地方儿,那大的地方儿,这个人多眼杂,你这个办事儿啥就不好办。
“代弟啊,你放心啊,只要说我在这儿,包括底下这些什么管教儿啥,我都打招呼儿了啊,没人能欺负的,你看这一天什么也不干,在里边儿吃的好,睡的好你就放心吧。这个话说回来,代弟,能为你兄弟能做成这样儿,老哥我也是看在眼里边儿,你这比他媳妇儿做都够用啊,你太仁义,讲究。”
代哥这一看,也知道啊,你话说太多了也不行,“老哥呀,这么的,我今天给我大哥拿了点儿棉衣棉裤,这天儿冷了,我大哥爱抽烟,我给拿了十条烟,都是他爱抽的,另外呢,我给拿了两瓶茅台,你看等一会儿你叫底下人给他送进去。”
“那没问题,代弟,你放心啊,还有没有别的了?”
“没了,那就麻烦大哥了,一会我和我大哥见见面,说话话你看行吗?”
“行,代弟,你太够用了,我在这儿干九年了,里边儿这些大大小小的社会什么人我没见过呀,像你这样儿的,我真是没见过啊!比媳妇儿,比亲爹亲妈都强,尤其这帮社会,哪怕说你在外边儿再风光,你混的再大,是不是?你刚进来三个月五个月,大伙儿都能来看看你,或者说给你拿点儿钱儿,上点儿份子啥的。但是过半年了,哪怕你在外边儿认识100个人,过去半年之后能来20个就不错了。过一年之后,你来看看什么叫人情冷暖,在这里边儿给你显得淋漓尽致。”
代哥也知道人家说的在理,说的没毛病,“老哥呀,这个以后就得仗着你了,多照顾照顾。”
“代弟,你放心,你看咱们这个小看看呢,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是啥呀,就是关系户,什么这个处长啊,什么那个副处啊,那个市领导啊,全是大关系,但是他们乐谁谁,我不管。代弟,我就交你了,以后你大哥在这儿不带没吃没喝的,你放心吧。”
代哥这一看,“那行,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这边儿把潘革叫到会议室了,小看看不和上大学一样,这个手套脚套必须全得戴上,潘革往这里一进,代哥也进来了。
潘革看见加代,“代弟呀,”还乐了,见着代哥高兴,代哥为他办了多少事儿啊,没有代哥真是说死到里边儿了,那销户了俩个人呢,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往这儿一坐,潘革一看,“哎呀,代弟,你来了,我挺高兴,老哥不好说别的,你看这么长时间了,从澳门开始,没有你,我死八百个来回了,代弟,你看你这么对我,兄弟,哥都记在心里了,我啥不说了,代弟,我给你跪下了。”
咕咚的一下子就要下跪,代哥伸手一拦,“大哥,你可不兴啊,你别这样儿,你要这样儿的话,那我以后不来了,是不是?我这心里多难受啊,这个你好好儿的,在里边儿别有什么想法儿,完之后,暂时你先在这里边待着,之后,我给你想办法,我指定能给你整出去。”
“我知足,代弟,老哥不说了吗,我已经成这样儿了,你看我销户俩人,换正常人早都死了,没有你的话…,哥啥不说了。”
代哥这一看,“这么的,大哥,你看这天冷了,我给你买个棉衣棉裤,回去之后你给套上,给你买了十条烟,都是你爱抽的,另外呢,给你拿两瓶酒,在里边呢,你就好好的啊,千万不许再惹什么祸了。”
“我知道,代弟,啥不说了啊!”
代哥看见他也是眼泪打转,毕竟说代哥自打回到北京,潘哥也帮着自个儿不少,那也跟兄弟似的,而且这时候俩人感情挺深的。
潘革这边也说不出来啥了,“那个代弟,你回去吧,我在这儿挺好的,大哥好好儿干啊,完之后,如果说有一天我出去了,黑宝子,如果还活着的情况下,我整死他,我整死他。”
代哥这一看,“不说了啊,你看咱俩处咱俩的,黑宝子属于老弟级别的,他这个心理我也能理解啊,小孩不懂事,这个以后的吧,等你出来的,咱哥们好好聚一聚。”
“行啊,代弟,那你就回去吧。”
这边代哥临走,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潘革,代哥心里挺不好受的,因为加代这个人对自己的兄弟就太够意思了,那其他的话根本就不能说了。
这边代哥一出来,拿电话儿直接就打过去了,“喂,壮哥,你在哪呢?”
“我在这个市里呢,怎么的了?”
“我刚从小看看出来。”
“看潘革去了?”
“我看他那个样啊,我这心里挺难受的。”
“代弟,,你看事儿已经是这样了,是不是,暂时还没给他判了,还有不少事儿,暂时也没查着,完之后了,过了年我争取找关系直接给他判了,等他进了大牢了,我再想办法给他整出来,给他办这个什么就医呀,或者急诊,直接给他办出来,你放心吧。”
“那行,壮哥,这个事儿就麻烦你了。”
“跟我俩净整那客气,用不着。”
“好,哥。”
“这个事儿你放心吧,别着急,包括他有一些不好的事儿啊,我打个招呼,我给他揪出去。”
“行啊,我知道了。”
“加代,我跟你说句良心话,你看潘革虽说有这一劫,有这一难,但是说你这不应该吗?你凭啥给人俩就给销户了,按理来说他死都是应该的,是不是?所以说代弟,这个事儿呢,顺其自然,我们该使劲的,我指定给你使劲。”
“行,我知道了。”
“那回头的,我去看看他,完之后顺便我给打个招呼,告诉里边照顾照顾他,你就放心吧。”
“行,壮哥。”扒拉一撂下电话。
这边潘革在里边儿真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所有这帮社会啥的,你敢跟他俩叫号儿吗?那是战犯级人物,在南城跟杜崽齐名呢,是不是。
潘革在里边儿对底下这帮老弟,也是特别好,他也仁义也讲究,底下这帮小的,家里没有钱的,谁给你送钱,谁给你上份子?
那你一天啥也吃不着,有钱的在里边可以买啊,好比那一盘猪头肉,你在外边儿十块钱,这一大盘子在里边儿就得60,而且的没几片,你能不能有钱买过来呢?整的那个味儿虎了吧唧也不怎么好吃。
潘革在小看看里边,那里的肉你也吃不出味来,咋想的?好歹就是肉,潘革挺照顾底下这帮小的,谁鸡毛渴了啊?谁饿了?刷我卡去,是不是,我账上有钱。
代哥没事儿就来给充,每月最少两万三万五万的,也都花不了,从这阵开始,这个事儿可就来了。
潘革也是命里该有的一劫,你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找你,究竟会发生怎么样的事呢?
离加代看完潘革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有一天晚上,过渡号儿里边又来个新人,晚上两点多了,号里的灯是必须得打开的。
所有的老号你得看着灯睡觉,看着灯休息,这边儿大铁门子一打,往里头一推过去,告诉他到里边儿消停点儿的,不兴惹事儿。
自个儿找个地方把那个被褥铺上,悄咪咪的睡觉,这边儿大铁门咣当的一关上,这小子姓张,叫张志全,他基本上一年得进来个一趟或者两趟,年年进来。
他往里这一来,一米八五的身高儿,长得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狠实人,他往这个号长这一来,拿这个大手掌,照肩膀咔嚓一下子,打的特别的疼。
号长一抬脑,“呀,全哥,你看你这刚出去半年,这怎么又进来了呢?”
“妈的,在外边打仗了,我把房子给点着了,对面报分公司了。没事,我姐夫说了,在里面待仨月俩月的就给我整出去了。”
“来,你给我让地方儿来,去,上一边儿去。”
这边号长一看,是他不敢惹的货,而且还得毕恭毕敬的把大全儿的行李,给铺到这个头铺了。
潘革,在这里虽然挺豪横的,但是他没当上号长,在第四个位置,挺宽敞的,大长炕,一个大通铺。
这边大全儿这个行李啥也铺好了,准备把衣服脱了,躺着就睡觉了。
原来那个号长在他跟前儿也说了,”全哥,你看这里面的人你不都认识嘛,基本上没啥太大变化,就来两三个新人儿,剩下的你基本上不都认识嘛。那个谁啊,那个眼镜儿。”
大全这一看,”眼镜儿还在这儿呢?那个第四铺是谁呀那是?我看怎么那么面熟呢,谁呀那是?”
号长这一看,”全哥,那个这不是南城潘革嘛,也是老人了。”
“谁?”
“南城潘革啊!”
“来,给他叫唤起来了,给他叫起来。”
这一说叫起来,这边儿号长往前这一来,拍了一下潘革,”潘革,潘革。”
潘革他醒着呢,大全进来他知道,特意把脑袋给转过去了,漏个后脑勺儿。
潘革这一起来,大全一看他,”哎,我擦,真是潘革啊,真是你啊?”
“咋的啊,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九二年你给我打出南城,你还记不记得了?”
“咋的?你再给我装b,别看在号里,我还干你。”
“行,自个进来的?你那兄弟呢?”
号长一看说道,“他自个进来的。”
“潘革,你以前有那个兄弟,什么窦二云,黑宝子他俩是个手子,你看我整不过你,你就自个儿进来,我还整不过你吗,你等着啊,我进来呢,得两个月三个月的,咱俩慢慢玩啊,你等着,咱俩慢慢玩。”
他俩正在说话呢,这边管教来了,大铁门一拍,喊道,“干啥呢?能不能消停点,我告诉你们啊,谁再搞事,看着灯睡觉啊,别睡了。”
这边儿这一喊,你再牛逼的社会,你到里边儿这个管教,你必须得害怕,你敢搞事,他整死你。
这边大全一看,“你等着,潘革,我先睡觉了,”哐哐往那儿一躺,人家这边儿睡觉了。
但是潘革躺着睡不着了,在这儿寻思来寻思去,之前他跟那个大全,确实有仇,九二年潘革横啊,底下窦二云,黑宝子,包括小虎子,把这个大全打出南城了。
到西城都没待的了,又跑这个丰台去了,丰台崔志广还收拾他,给他整的没地方去了,他俩的仇算是结上了。
打第二天开始,这一大早上,05:40大伙儿都一起来,之前潘革是不叠被子的,眼镜给叠呀。
潘革一起来,“眼镜啊,被子给我叠上啊。”
大全在这一看,“我说你不会叠啊,怎么被子叠不了啊?”
“我叠不叠跟你有关系吗?我用你管吗?”
“行啊,我告诉你潘革,我现在我是号长了,你要不叠,我就举报你,我举报你,你看管教收不收拾你?”
“行,”潘革不想惹事了,自个销户俩人进来的,你想不想出去?
代哥和壮哥给你找关系找人儿,是不是,花多少钱呢?你舔多大脸,你在里面还惹事儿啊。
再一个,你让代哥知道,代哥得怎么想啊,你干啥呀,你太让人寒心了,你再惹事,自个儿都说不过去了。
这边儿眼镜一看,“潘哥,我给你叠吧。”
“不用了啊,我自个儿叠。”
把这个被子叮咣叮咣这一叠,叠的齐棱齐角儿的豆腐块。
大全儿在这儿一看,“你这不会叠吗?咋的没长手啊,这叠的不挺好嘛,我告诉你潘革,打从今天开始,我就看着你,你要是不干活儿,你指使这个指使那个的,我就举报你,这回你也没有兄弟了,我看你能不能打过我,你要跟我这个那个的,我揍你。”
潘革这一看,确实不想惹事儿,被子叠完之后,大伙儿得出去跑操去,跑完操在这个宿舍待一会,紧接着开饭了。
从那天儿开始,大全得进来半个来月了,天天就得必须得欺负欺负这个潘革。
“潘革,把那个地扫了啊,把那个水打了,被子给我叠了啊……”。天天就这些破事,而且还得寸进尺了。
“潘革,以后叫全哥啊,不叫全哥,我就揍你,听没听见?”
“是,全哥。”
“上那嘎蹲着去,晚上蹲半个小时再睡觉。”
潘革不敢吱声儿,铺上得蹲半个小时,完之后再睡觉。
这边眼镜看不下去了,“全哥,你看那个潘革吧,对咱大伙儿都挺够意思的啊,你没来之前咱大伙儿处的都挺好的,你这来之后吧,这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看不下去了,你是干啥的你,上那蹲着去啊,蹲半个小时。”
“是,全哥,”往跟前哐啷的一蹲,潘革这一看,“全哥,差不多就得了,我在这蹲着,让那个眼镜回去吧。”
“不好使,你俩今天晚上谁不蹲半个小时,今天晚上就别休息了。”
眼镜往跟前这一蹲,“哥,那个没事,我陪你蹲一会,完之后咱俩唠唠嗑,那个一会你给我根烟抽呗。”
潘革这一看,“兄弟,一会儿我给你拿两盒儿,留着抽,完之后等过了年儿,你看我这帮哥们儿啥的都给我找关系呢,我要真说能上大牢了,我把里边儿这个钱啊,我都留给你,包括我衣服啥的,咱俩这体格儿啥的也差不多儿啊,我都给你了。”
“谢潘哥。”
这就天天欺负他,没有吃的了,“潘革,潘革。”
潘革往前一来,“全哥,有事啊?”
“我的账上没有钱了啊,兄弟们想吃点好的。”
“我请你们呗。”
“就这个意思,我听说你那有酒啊?”
“有。”
“茅台是不是?”
“对。”
“有几瓶了?”
“两瓶。”
“给我了啊,舍不舍得呀?”
“舍得,能舍不得吗?舍得。”
“去一会给我点个好菜,完之后你给我拿回来,把那个酒啥都给我拿出来啊,去吧。”
潘革一声都不吱,得去给买菜去,完之后当天晚上,人家大伙儿,大全领的几个兄弟们他们吃,潘革都不能吃,不让你吃,也不让你喝。
不少人都跟潘革说了,“潘哥,就这个b样儿的,还那么欺负你,你不干他,你不整死他?”
“整死啥呀,我那个兄弟在外边帮我呢,他到处找关系,过了年儿的,整不好我就判了,完之后有机会我兴许还能出来,我现在不能惹事儿,我多大的b脸,我再惹事儿啊,我能对得起我兄弟吗?你看我这是销户两人进来的,我真说把谁给打残废了,或者因为点儿别的事儿我进来的,吹牛b,就这b样儿的,我早整死他了。”
“潘哥,你是这个。”都给竖大拇指。
“不说了啊,只能忍着,让着呗,不然咋整呢,无所谓,欺负呗,我也掉不了皮,掉不了肉的,无所谓。”
“潘哥,好样的,好样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