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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略也盯了她一眼,若无其事道:“我捡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这会儿走不开,下次再约。”

徐小白开着车子在城里钻来钻去,到了美食街附近,宋文略刚想说这里停车不方便,要不就停到附近住宅区停车场再走过来。

没想到徐小白眼尖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停车位,她立即加速冲过去,车屁股一甩就干脆利落地挤进停车位,气得一旁也想停这个车位的车主降下车窗冲她翻白眼。

宋文略看得目瞪口呆,片刻后问道:“你的车技这么好,是从哪个驾校毕业的?”

这种女司机,可真是给驾校长脸!

“我拿驾照后,经常偷开我二哥的车子。他腻烦我,就说他给我出首付,让我自己供一辆车,我就去出租车队找了一份开夜班车的兼职。”

她无意识提到徐安,眼泪瞬间又出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虽然她跟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但将近二十年的陪伴,那份熟稔和牵挂早已悄悄浸入骨子里。共同的回忆总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来,提醒她已经永远失去亲人。

宋文略看她突然垂下头,肩膀微微塌陷,他心里长叹一气,很好奇她到底遇上什么事这么难过?

他伸手将她拽到江边,说:“徐小白,想哭就哭吧,哭过后就会好了。”

“我才不哭,太丑了!”

她话音刚落,已经呜呜哭了。

宋文略有些想笑,只能强迫自己忍住。

有沿江散步的路人经过,对他们投以奇怪的目光。

一个爆哭的姑娘,配一个貌似冷漠看月亮的男人,着实不太和谐。

甚至有路过的女孩愤愤地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这个男人好过份,看到女朋友哭也无动于衷,这种渣男怎么会有对象?没天理!”

宋渣男:“……”

宋文略倒是想有所表示,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但又觉得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个份上,他怕徐小白会恼怒地甩他一耳光。

徐小白哭得一塌糊涂,她瓮声瓮气道:“宋队,你的后背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好!”

徐小白躲到宋文略背后,利用他的身形遮住自己的脸,也遮住那些打量的八卦目光。

片刻后,宋文略感觉到后背上有些湿意,被润湿的衬衫黏在他背上,有些不舒服。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不住,说:“徐小白,不要在我身上擦鼻涕!”

“我没有!就是不小心蹭了点眼泪。”

有几个小男孩踩着轮滑鞋嬉闹着一阵风般朝这边冲过来,宋文略下意识后退两步避开,本就靠着江边围栏站着的徐小白就被夹在围栏和他的后背之间,一张脸被迫贴上了他的后背。

她的脑袋趴在他背上扭动,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兽。

宋文略心里绷紧的某根弦瞬间断裂,他倏然转过身跟徐小白面对面,一把抱住她。

猝不及防落入一个陌生的怀里,徐小白被吓了一大跳,她甚至还因为气息骤断而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徐小白赶紧用力推开他。

宋文略感觉到她的抗拒,力气奇大,并不是欲迎还拒,他很识趣地立即松手。

他有些想不通,刚刚他是鬼上身了么?怎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徐小白被宋文略的举动吓着了。

宋文略看着并不高冷,但也绝对不是容易亲近的人。他突然这么体恤下属主动送安慰抱抱,让徐小白有一种路边的电线杆突然对她说人话的荒谬感。

宋文略问道:“你怎么了?”

徐小白有些慌乱,不敢看他。

她应该找裴麟的,就算她抱着裴麟哭成狗也没关系。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竟然在宋文略面前哭得毫无形象?

这么一吓,徐小白的悲伤都飞走了,没有再哭。

两人沉默着傻站了一会儿,徐小白注意到宋文略的身形微侧着靠在江边围栏上,这才想到他的脚伤不能久站用力,赶紧说:“宋队,咱们去吃东西吧。”

宋文略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出江堤边。

回程路上,徐小白开着车子在车流里穿梭,宋文略又一次被她的车技震惊了。

徐小白看他那大惊小怪的模样,道:“宋队,我可是从开出租车练出来的。你没听说路霸一哥是公交车,二哥是出租车吗?没有一点硬货,能当路霸哥吗?”

宋文略点头:“路霸姐,我看公交车都杠不过你。”

两人一路斗嘴,宋文略时不时瞥徐小白一眼,一旦发现冷场就另起话题,问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事。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下去,他也了解到不少她的事。

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没有像来时那样失魂落魄了。

......

周一上班时,割舌案的女性遇害者李右右的调查信息资料汇总到宋文略的办公桌上。

李右右,女,二十一岁,Y市桃源县人。父母在她七岁那年离婚,随后父母各自再婚,李右右跟着奶奶长大。

李右右的父母经济条件都不错,每个月定期给她转账生活费,但却吝啬给予关爱,几乎没有再管过她。

四年前李右右的奶奶去世,李右右便成了孤家寡人。她平时住校,假期就一个人在老家独居。

李右右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美术培训机构当老师,去年机构因为 yi qing 倒闭,她就开始打零工,上门给之前积攒下来的生源一对一授课,没工作时她就外出写生。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社会关系简单、独来独往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要害她的命,还要割掉她的舌头?她是被人有目的地寻仇,还是凶手无差别攻击的倒霉者?

另一边,裴麟带人排查李右右来到蓝珠市后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李右右来到蓝珠市后就落脚在一家民宿,除了外出写生,她几乎不跟任何人多接触。

而且裴麟他们顺着氰化物这条线一路摸排,也没有任何收获。

氰化物有剧毒,管控严格,寻常人接触不到。但氰化物在工业中的使用很广泛,电镀、洗注、油漆、染料、橡胶等行业的员工都有机会接触氰化物,很难精准查找到用在李右右身上的氰化物的来源。

裴麟已经联系了李右右的父母,跟他们说了李右右遇害的事,但她的父母都找借口拖延,没有人来处理尸体,他们也不关心尸检结果,李右右的尸体只能一直暂存在法医科的冷库里。

宋文略带着徐小白去法医科再次了解李右右的尸检情况。

两人到了法医科说明来意,法医纪念念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虽然她知道徐小白是宋文略的助理,而且徐小白的长相就像邻家小妹妹,并没有攻击性,但她就是忍不住在心里拉响了警钟。

因为她总觉得宋文略对徐小白有些与众不同,就连耐心和容忍度都多了几分。

这让纪念念百思不得其解。

她读书时就暗恋宋文略,随着他一起去了海城任职,又辗转跟着他来了蓝珠市。将近十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但宋文略对她还是冷冷淡淡的。

他对其他异性也差不多,似乎在他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没有男女之分。

那时纪念念虽然失落,但并不慌张,说不定是宋文略这棵铁树还没到开花的时间呢。

可是徐小白出现了,纪念念惊恐地发现宋文略似乎变得鲜活了一些。他经常被徐小白气得失去冷静,就连表情都丰富不少,话也多了。

这样的变化实在不是好兆头。

纪念念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是徐小白?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想不通。

而且纪念念始终觉得宋文略对徐小白的这份不同来得莫名其妙,似乎突然之间就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