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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惊愕,她被杜英琦自私自利的话气得脑子阵阵眩晕,身形都趔趄了一下。

杜英琦犹不自知,她劝道:“妈,宋大哥长得好,家庭条件好,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多年都在帮我们。这么好的男人,难道你不想把他变成女婿吗?”

“就算他顾念着跟姐姐过去那一段感情,那又怎样?以后他有了家庭,还能顾念多少?只有让他变成我们家的人,这段关系才能稳固。我是真心喜欢他,妈,你就帮帮我吧。”

杜母气得两手都在哆嗦,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在杜母心里,宋文略是杜琳的男朋友。如果宋文略跟杜英琦在一起,他对杜英琦好或是不好,杜母心里都不得劲儿。

最关键的是杜母很清楚,宋文略看不上杜英琦。

且不说两人有年龄差,单单就宋文略本身的条件来说,就比杜英琦的好太多。

杜琳以前也是万里挑一的优秀,是常常被人挂在嘴上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自幼聪慧,学东西很快,无论学业、为人处事、综合条件等各方面也是在同龄人中遥遥领先的,她是可以跟宋文略并驾齐驱的。

杜英琦拿什么跟杜琳比?拿什么吸引宋文略?

杜母咬牙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杜英琦试探着说:“要不你跟他说我去蓝珠市实习,人生地不熟,不放心我一个人,让他多照顾我?”

杜母闭了闭眼,她再次睁开时看到小女儿期待的眼神。

她才终于明白这不是做梦,不是她的幻听,杜英琦是真真切切对宋文略起了觊觎之心。

杜英琦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那个想法可行,她脸颊微红,小声道:“妈,要不你拜托宋大哥让我住到他家去,我一个人租房确实不安全。”

杜母听了这话顿时大怒,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不知廉耻!”

那一声脆响让两母女都呆住了。

杜英琦捂着脸,眼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妈,你为什么打我?”

杜母挥出巴掌后就后悔了,这孩子是她四十岁才生下来的,她疼惜得不行。就连她的丈夫和杜琳在世时,他们也特别宠爱杜英琦。

后来杜琳去世,杜父也突发疾病离世,杜英琦便成了杜母唯一的念想和希望。

短短几天痛失挚爱的丈夫和大女儿,如果不是还念着小女儿,她真的支撑不下来。

那段时间,才十岁的杜英琦还不了解成人世界的残酷,总哭闹着要找姐姐和爸爸,杜母也抱着她一起哭。

这孩子小小年纪失去父亲,也许是因为这点,杜母总觉得亏欠她,难免有些宠溺。

她没想到女儿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野了,竟然盯上了宋文略。

杜母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混乱的关系简直要命,传出去别人指不定怎么说杜英琦的闲话呢!

尤其是在宋文略已经明确说,他现在有了新的爱人,以后不方便经常来,杜母怎么舍得再让小女儿去碰壁?

杜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手想摸摸杜英琦的脸,没想到杜英琦突然后退两步避开她的手。

杜母心里又悔又痛,道:“英琦,对不起,妈不该打你,可是宋文略跟你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了?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什么没有喜欢他的权利?难道就因为他以前是姐姐的男朋友,就算姐姐死了,还要霸占他一辈子吗?”

一股戾气陡然冲上杜母的脑门,她有一种想再甩她一巴掌的冲动。

理智逼得杜母苦口婆心劝道:“英琦,就算你喜欢他又怎样?宋文略根本就没有跟你说过几句话,他可能只是把你当一个陌生人而已,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他都亲口跟我说过他有女朋友了。”

杜英琦愕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呆。

“英琦,妈这些年除非实在过不下去,不然不会跟他张口求助,你当我图什么?我老了,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就盼着有人在你需要时拉拔你一把。”

“宋文略是厚道人,如果将来你有难求助,他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如果你惹人嫌,谁都不会搭理你,人情这东西最经不起消耗。”

杜英琦看母亲说得都哽咽了,她的怨气消了一些,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杜母想着过去,心里也很煎熬。

当年宋文略约杜琳出去看电影,却因为他爸临时找他有事,他放了杜琳的鸽子,杜琳落单遇害。

作为女方家属,杜母怎么可能不恨宋文略?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想不开啊!

如果当初宋文略把杜琳送回家,说不定她的女儿就不会出事!

可是杜母设身处地把自己代入宋文略的父母,又觉得宋文略这些年过得太苦了。喜欢的人遇害,他还得背负沉重的心理压力和骂名。

那对父母应该也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吧?

宋文略是因为内疚才为杜琳做这么多,他不忍心让杜琳死得不明不白,这么多年锲而不舍想找出凶手。

现在他有了新对象,就直言说以后不方便再频繁联系。

以前旁人说他傻,给他套上一个深情的高帽,他不予理会。现在他为了保护新对象,不让她难过,同样也毫不犹豫说得清楚明白。

这个男人心志坚定,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无所谓周边的人怎么想。

就冲着他这种性子,他根本就不可能跟杜英琦有什么故事。如果杜英琦横插一脚,徒惹人厌烦。

杜母抹泪道:“英琦,宋文略也需要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天天在他眼前晃,你姐这事在他心里就永远过不去。妈也舍不得你受罪啊,难道你后半辈子都要跟死去的姐姐较劲吗?他要是怀念你姐,你乐意吗?你能争得过一个逝者?”

“他说了他有女朋友,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姐,你别再生事。宋文略不欠我们什么,以后不到人命关天的时候,咱们尽量不要再打扰他,好不好?”

杜英琦看母亲抹泪实在可怜,只得小声道:“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

她心里还是不相信。

如果宋文略真的有新女友,怎么可能还来拜祭前任,哪有女人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这样?

她妈肯定是骗她的!

人生苦短,她不想为了所谓的好名声放弃一个优质男人!

宋文略回到蓝珠市,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就像卸下背负十几年的枷锁。

他刚想打电话约徐小白,徐小白却先打过来了:“宋队,裴麟结婚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

宋文略怔了一下,“挺突然的。”

“他还当爸了!”

宋文略又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造的娃,反正玉如就是怀孕了。”

宋文略没想到裴麟的手脚这么快,速度杠杠的。这会儿他竟然很妒忌裴麟,妒忌让他分裂。

宋文略感觉徐小白已经兴奋得恨不能钻过屏幕来跟他八卦,他问道:“有空吗?出来吃饭,你再细细跟我说。”

“好嘞!”

两人约在徐小白家附近的烤鱼店,宋文略对这种烟熏火燎、口味又重的食物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

徐小白喜欢,他就陪着来。

两人刚在烤鱼店门口停好车,徐小白就像一只蚂蚱一样蹦过来。

她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仰着脸看他,两眼亮晶晶的:“宋队,裴麟结婚了!”

“嗯,你说过了。”

“你不兴奋吗?”

宋文略觉得有些好笑:“当新郎的又不是我,我兴奋什么?”

“哎,你这人真扫兴。”

对于徐小白来说,裴麟结婚意义重大。

当年一起长大的这一批人,她的两个哥哥去世了,表妹周菲遇害,前男友刘景同远走他乡,情敌何珊坐牢。

那些记忆深处的小伙伴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她和裴麟,还经历了不少磨难。

现在裴麟结婚、有孩子,孩子就代表着未来和希望,她怎么能不高兴?

她常常会想,她跟裴麟一定要好好的,各自过得幸福,照顾好家人,才能让离开的两个哥哥安心。

宋文略笑着问道:“要不你也跟我结婚,让我也兴奋一把?”

徐小白横他一眼:“你这算是求婚吗?”

“不算,求婚应该更慎重一些,至少不该是在这里。不过我确实想结婚了,小白。”

他突然认真的语气让徐小白呆了一下。

“裴麟比我还小几岁,他都当爸了。小白,我得知耻而后勇追上去,不然你又要嫌我老了。”

徐小白脸颊微红,笑得轻捶他。

吃烤鱼时,徐小白又仔仔细细将裴麟和陈玉如的事跟宋文略说了。那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打算等老裴出院就办婚礼。

陈玉如原本觉得公公还在住院就筹划婚事不太好,但婆婆说不用管这老头子,又不要他出钱出力,他出个人去婚礼现场当吉祥物坐镇着就行。

陈玉如也担心过一阵子肚子大了,举行婚礼会不好意思,不怎么想办酒席。

裴麟对这方面没啥想法,都随她。

但裴母不答应,说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如果现在不把仪式流程走完,将来就算想补也不是那个心境了。

宋文略点头道:“裴妈妈想得挺周到的,你呢?打算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徐小白啊了一声:“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宋文略说他已经跟陈局透过口风,要退下一线。

徐小白呆了一瞬:“这么快?咱们......还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不用这么着急吧?”

宋文略给她夹了一块鱼肉,还细心把鱼刺剔干净,道:“我提前点打算总没错,也得给队里一点缓冲时间,让陈局和上头找警司候选人。”

裴麟这会儿结婚生子辞职一起上,宋文略已经可以想象陈局有多癫狂。

毕竟他有意识培养了裴麟好一段时间,徐安去世后,如果不是宋文略主动申请调任过来,这会儿的警司已经是裴麟了。

陈局那时也想着裴麟的性子还得再磨磨,让上头也考察他一段时间。现在裴麟突然被截胡,煮熟的鸭子飞了,陈局估计快气疯了。

徐小白怔怔看着宋文略剔鱼刺的体贴动作,忍不住问道:“宋队,你爸也经常帮你妈夹菜吗?”

“嗯,怎么了?”

徐小白松了一口气。

一个男人体贴又暖心,要么是从他父母的相处中耳濡目染的,要么是被前任培训出来的。

她自然不希望是后者,不然会显得她捡便宜,有一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

这么一想,徐小白又忍不住担心陈玉如。

裴麟的父母相敬如冰,没啥温情。估摸着裴麟也没有多少待人体贴的经验,陈玉如包容他更多一些,徐小白是真担心裴麟那狗脾气会让陈玉如受委屈。

过了几天,是徐小白的父亲徐永铭的生日。

这天老徐特地让保姆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邀请裴麟一家和宋文略过来吃饭。

上次徐小白的侄子睿睿过一周岁生日,宋文略答应出席,但因为办案而食言了。

这次老徐过生日,宋文略特别重视,光是想着送什么礼物都想得脑勺疼。还是他父母听说老徐爱喝茶,特地托人物色了一套品质上佳的茶具送过来。

席间众人言笑晏晏,提及裴麟当爹的事都喜气洋洋打趣他。

还在医院里的老裴只能通过视频看其他人热闹,又羡慕又妒忌。

老徐同志还坏心眼地特意对着屏幕喝几杯给老裴看,看得他嗷嗷叫:“徐永铭你个王八蛋,我最近天天喝粥,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你还刺激我,就不怕我又爆血管吗?”

“咱们这把年纪了,早爆晚爆都是要爆的,不差那几天。”

老裴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晚宴散去,裴麟带着老婆和老妈回家。睿睿也因为困觉闹腾,林玉秋先带他上楼睡觉。

徐小白和宋文略帮着保姆一起收拾餐桌,徐永铭突然喊道:“宋文略,你过来。”

两人听着老徐似乎语气不善,不由得都提起小心肝,下意识对视一眼。

两人洗手走过去根雕茶座那边坐下,徐永铭大马金刀坐在主座上,他酒后的脸发红发热,还透着一股不满的愠怒。

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面面相觑。

徐永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啪地把茶杯砸在桌面,喝道:“宋文略,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