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阿蒙离去。
白鹭缓缓收回目光,看着门栓都已经粉碎的大门,索性也懒得再关了,反正有与没有都没有什么差别。
转身回到房间。
此时的他境界提升后的虚弱消耗感已经基本恢复。
身体之中已经如同一个气血烘炉。
“不知道现在的我,实力到了哪种地步?”
对于他的实力,没有相应的测量对象,白鹭还是有些摸不准。
“不过想来比起一般的凝脉中期要强上太多,纵然是巅峰也未必不能相搏。”
“看来还是得找人试试手。”
心中盘算着,白鹭倒也没有着急。
现在他鹰爪铁布衫也已经踏入凝脉境界。
肌体的强韧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地步。
恐怕就是躺在床上睡觉,随便让普通人打着兵刃来砍,也根本破不了他的皮。
就算通力武者也同样如此,顶多会疼一点而已。
当然若是有神兵利器,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抗住强弩的射击。”
当日巡夜军的箭雨攻击,他可是印象深刻。
强如李家的凝脉也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不过他就不一样了了。
那些凝脉武者,侧重速度的防御不够,被一旦被弩箭碰到,便没有逃脱余地。
而侧重防御的速度则太慢,就算能抗住几箭,也抗不了太多。
而他,速度有四象腿加持,护体有铁布衫,另外火煞功则输出。
可谓是没有什么弱点。
在心中模拟一番,他心中也有了计较。
巡夜军百人队,若是碰上他,胜算并不大。
一旦自己冲入他们阵地,便胜负已分。
“如此看来,群战对我的威胁已经降低了许多。”
其实对于这些成建制的部队,毫无疑问的是护体硬功和速度快的武者,比较占优势。
而他两者皆占。
不过话说起来,真正修炼硬功的人似乎并不多。
他这一路走来,遇到真正练硬功的却是没有几个。
凝脉境界的则更是没有。
显然硬功这种费时费力,自我折磨的武学,就算在外功之中也是十分冷门的存在。
如果有的选,绝大部分人不会选择笨拙的硬功。
相对来说,偏向速度的外功才是颇受人们喜爱的。
毕竟,纵然是速度型的外功,对于身体强度也有一定的提升,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了。
尤其是踏入凝脉之后。
炼化气血于己身,身体强度更上一层,连毒药对其的效果都大打折扣。
所以到了这一步,才极少有人选择修行笨拙缓慢的外功。
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上如若磐石的肌肉,白鹭心中升起一抹安全感。
“外功,不错!”
现在的他有三门凝脉武学在手。
火煞功,四象腿,鹰爪铁布衫。
皆是可以使用爆发技。
之前对战丧尸王时已经使用过,两种爆发技叠加使用。
那么现在鹰爪铁布衫也踏入凝脉。
倒是可以试试三种爆发技同时使用的效果了。
鹰爪铁布衫成功突破后,对他的肌体韧性增加极大。
应当可是承受三种爆发技的气血激荡。
心中想着,白鹭体内气血已经涌起。
三股雄浑的气血迅速涌向右手。
“赤煞!”
右手瞬间化为暗红之色。
“三象!”
手臂立时涨大开来。
“鹰爪!”
随着最后铁布衫的爆发技展开。
白鹭手臂再度涨大三分,此时他的右手已经鼓胀如同象腿一般。
其上是如同大理石般的灰白之色。
其上根根红褐色血管高高鼓起,如同小蛇一般。
“呼!”
忽的, 白鹭长吐口气。
脸色有些潮红。
右手异象缓缓散去,逐渐恢复到正常。
“三种爆发技叠加,果然成了。”
他眼中带着一抹喜色。
两种爆发技叠加后的威力已经到了一个颇为恐怖的地步,那么三种爆发技的威力又该如何呢?
他有心想要测试下,不过担心搞出的动静太大,所以最后才散去。
而且不难想象,三种爆发技叠加使用,消耗远比单一爆发技施展三次要大的多。
就算以他现在的素质,也就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必须要做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否则那恐怖的消耗后的虚弱,他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入夜时分,白鹭只是在院子里不断练习适应暴涨的力量。
至于杜玉珠,他倒是没有着急去接。
现在自己的处境凶险颇大,还是先将其放在府衙安全一些。
*
内城,洪文雅居。
作为牙帮的议事厅,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何牙帮帮主张冲为何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此时的厅堂中。
张元化正面色难看的看着堂上的张冲。
“父亲,王护法和尤护法失踪了?”
此时他的心中如同滴血一般。
两位凝脉护法,就这样没了。
只是去追杀一个府衙缁衣而已,竟然结果会是这样。
尤其是他上午收到那白鹭已经回城的消息时,更是让他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而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等到两位护法回来的消息。
显然是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他已经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
他虽然身为张冲独子,但是张冲却并不宠溺他,而且平日里对他颇为严苛。
所以接下来的惩罚可以想象。
他并不怕惩罚,怕的只是让父亲失望。
越是如此,他心中对于白鹭的恨意越是浓郁。
“都怪那小子,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杀了你,等着吧!”
他心中怨毒的想到。
堂上张冲却是没有回话,而是淡淡的盯着自己这独子。
越是如此,越是让张元化心里没底。
终于张冲开口了。
“起来吧元化,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你,两个护法而已死便死了。”
“只是没想到那一直跟在谢西玄身旁,无比低调的青衣,竟然是个天元。”
“天元武者?”
闻言张元化一惊。
他自然明白张冲说得是谁。
他不止调查过白鹭,同样也调查过阿蒙。
甚至当时还打算先处理掉白鹭,然后在料理那个叫阿蒙的青衣。
没想到对方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是升起一抹后怕之色。
天元武者啊,如果自己真的不知死活的过去对付他。
恐怕已然死的不能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