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夏侯轻衣心中满是恨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二叔会对自己这样。
会将自己推到一个人渣手中。
不过自己现在已然没了什么希望。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然萌生死志。
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这人渣得逞!
就在这时,车厢忽然颠簸了一下。
惹得夏侯览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马三!?”
“对不起,二爷,前面路有些不平。”
车厢外很快传来,马三粗犷的声音。
闻言,夏侯览也不再多问。
他知道不醉楼在运河边上,所处有些偏僻,路上难免有些颠簸。
他双目微阖。
心中已经盘算起与钱宏业的交易。
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与钱宏业已然有了约定。
两家联姻,钱家借此入驻安南,并且利用公孙家之事将夏侯武处理掉。
倒是他夏侯览便是一家之主,代价不过是将夏侯家利润的五成交给钱家即可。
这样的条件对他来说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毕竟就算刨去五成利润,以夏侯家的体量,所剩的五成利润,也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已经能够听到一阵阵运河中的水浪声。
想到马上计划就能实施,夏侯览脸上不禁浮现笑容。
同样,钱冲脸上也是越发急切。
毕竟守着这么两个美人,他早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而夏侯轻衣则蜷缩着身子,手却已经摸到了靴子边。
那里有着一柄锋锐短匕。
她缓缓抽出匕首,在宽大衣衫的遮掩下,便打算了结自己。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爹……娘……”
她眼中露出决然之色。
无它,只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发模糊。
脑中大量平日里只偷偷在小话本上看过的场景浮现。
她明白如果再不下手,恐怕便在没了机会。
勉力抬起手臂,锋锐的刀刃带着冰凉如触感已经贴上了肌肤。
最后看了一眼小月。
她缓缓闭上双眼。
正打算动手时,突然又是一阵颠簸。
而且起伏程度,比起上次还要大上不少。
顿时让车厢里的夏侯览不满起来。
今天这马三怎么回事!
“马三,你在搞什么?”
想着他已经出声呵斥道。
只是等了半晌,却是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回事?马三你哑巴了!!”
夏侯览不耐的起身,就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刚一起身,上等红绸缎织成的帘子已然被掀开。
露出一张脸来,却不是那马三。
“夏侯小姐,你似乎需要帮忙。”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侯轻衣缓缓睁开眼。
只对上白鹭平静的目光。
只一眼他便看出夏侯轻衣和小月两人怎么回事。
毕竟这种套路在前世那些所谓夜店之中,可谓是太多了。
“救……救我!”夏侯轻衣勉力动了动嘴,吐出微不可查的一句。
“小子,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么就别走了!”
看到白鹭,夏侯览面色阴沉。
对方能出现在这,不用想也知道马三结果如何。
话音落下,夏侯览身上一抹明黄内气已然透体而出。
一掌直接拍向白鹭。
作为夏侯家的二当家,虽然他没有突破破限,但是在天元境界里,绝对算是顶尖的一波。
现在既然被人发现,那么自然要杀人灭口了。
左右就他一个而已,杀了便是。
这一掌他含怒而出。
他绝对不允许旁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汹涌的内气涌动。
这一掌带着霍霍风声,威势骇人。
只是刚到一般,夏侯览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捏住,竟是动弹不得。
“你……”
砰!
不等他说什么,一声闷响已经响起。
下一刻,夏侯览便感觉自己身形忽的飞了起来。
这一阵失重感传来。
接着便是一阵剧痛。
轰——
马车直接碎了开来。
夏侯览重重摔倒在地,砸出一个颇深的坑洞。
看到这一幕,刚准备上前的钱冲却是瞳孔微微一缩。
他不是傻子。
此人能够如此轻易的制服夏侯览,那么制服他无疑更加简单。
当即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子,我是平山钱家之人,这是我们钱家与夏侯家之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钱家?”
白鹭一挑眉,目光落在钱冲身上,嘴角咧开露出一抹微笑。
“什么东西!”
砰!
钱冲只感觉一只拳头在眼前不断放大。
随后便像被什么远古凶兽撞了一般,身形直接冲破车厢,倒飞出去。
足足飞出十数米才嵌在一颗大树之上。
解决完两人,白鹭才上前看了一眼夏侯轻衣和小月。
看两人一脸的迷离,红润。
好在衣衫还算整齐。
当即抓起两人,直接离去。
从街上拦下马车后,白鹭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虽然有夏侯览出面解释,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
毕竟夏侯家小公主,放眼安南敢动的人可并不多。
只是目送着马车走出一会儿,白鹭越想越是感觉不对。
毕竟夏侯轻衣可不是什么高冷性子。
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一个面不露。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赶车的马夫与食为天下的马夫根本不是一个人。
几个疑点加在一起,白鹭这才决定跟上来看看。
然后就发现了这么一出意外之喜。
提着两人向着内城敢去。
只是忽的白鹭感觉两只光滑的柔夷正摸索着他的腹肌。
白鹭眉头微蹙,一低头便对上两张娇嫩红润,眉目含情的脸。
尤其是两人一个清冷,一个可爱。
夏侯轻衣小嘴微张,眉眼如水晶,小月也是面色红的像苹果,嘴里不住的发出诱人呢喃。
“草!”
看着这一幕,饶是一向定力不错的他,也是感到一阵冲动。
不过他到底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
只是此时夏侯轻衣和小月两人显然药力已经彻底发作。
纵使白白鹭抓在手中,也是下意识的在白鹭身上胡乱摸索,甚至越来越危险。
终于,白鹭蹙着眉头。
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扫了一眼一旁的运河。
随着咚咚两声。
两道倩影已然被扔到了河里。
冬末春初,冰冷刺骨的河水,顿时便让夏侯轻衣两人迷离的神志一清。
接着便感觉身子一轻。
已然到了地上。
不过有了刚才的一激,虽然两人的药性没有解开,但是到底是被压了下去。
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是却不至于像方才那样胡乱撩拨了。
将身上的外衣扯下,包好两人。
两柱香时间过后。
白鹭已然提着两人到了夏侯府邸附近。
又雇了一辆马车,将两人送了过去。
在看到夏侯武从府邸匆忙走出后,白鹭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