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一头雾水:“这,这又是怎么了?”
锦棠捂住脸,抽泣道:“爷爷,白黎...白黎,不喜欢我了...”
司竹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赶紧安慰他:“这怎么会呢?她不喜欢你干嘛要为你做这些?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我不知道,...因为我把身份证给了一个朋友,白黎..就...就吼我...”
“呃....”司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心情复杂。
锦棠继续向司竹哭诉自己的委屈,“她突然变得好奇怪,..呜呜...她就一直冷着脸...”
“小棠,你刚刚说把身份证给别人了?”
锦棠哭得眼圈都红了,一边小声哽咽,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他的内心还是很倔强,说道:
“不是别人,...是在工作上帮助过我的朋友,他..说他的身份证找不到了,就要我的。”
“然后...我今天去找他,他辞职了,身份证也没给我....”
“唉,我都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知道身份证有多重要吗?他可能会利用你的身份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爷爷,我跟你提过的,他的名字,周璟泽,...你当时还夸过他,说..有这么一个朋友很不容易,希望我能跟他相处融洽...”
司竹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有些心虚,“周璟泽啊,这,唉,只能说他伪装的太好了,又或者,可能是....忘记了?”
司竹立马转移话题,“因为这事,你就断定白黎不喜欢你了?”
“不知道,她就很怪...”
“我有这么一个办法,等会儿她来了,你可以偷偷的在她面前流泪。”
锦棠有些疑惑:“偷偷的?为什么要偷偷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偷偷的哭,更能让她感受到你的委屈,然后她就会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你就憋着不说,让她着急,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再然后...”
司竹察觉到自己一下子说得太兴奋了,止住声音,轻咳了一声,“后面就交给你自己了。”
“这真的管用吗?”
“管用,我以前经常这么做。”司竹想起了那个女人,但却是那么的模糊。
“嗯?以前?爷爷,你也有喜欢的人吗?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锦棠无比好奇,小时候的他很少问爷爷的事情。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锦棠,你觉得我现在年龄有多大?”
“我当然知道啊,爷爷今年已经81岁了。”
司竹笑着摇了摇头:“不对,那是爷爷骗你的,爷爷今年已经135岁了。”
“嗯??135?”锦棠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可是身份证上的就是81啊?”
“身份证上是我胡编的,我们呢,比人类活得要久,也老得慢。”
锦棠再次好奇地问道:“爷爷,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司竹眼眶微红,泪光闪烁:“她啊,很温柔,很厉害,对我很好。”
“唉,但是我把我跟她的合影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
他的声音苍老但又带着满满的怀恋与爱意。
“爷爷....”
锦棠见他如此难受,心里也跟着一揪一揪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爷爷展露出这副模样。
“不说这事了,你看看小黎回来了没有,然后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司竹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一脸认真。
锦棠应了一声,看向门口,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一丝莫名的激动和渴求。
......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扑朔迷离的灯光,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浓郁的香烟和酒水的味道,劲爆的乐曲响彻整个空间。
三个男人悠哉地喝着红酒,左右各一个女人入怀,好不快活。
林桑举着杯子,红艳的酒在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辉,仿佛将天上的星辰坠落在这杯红酒里。
他细细品味,大笑道:“哈哈哈,果然贵的酒就是香啊!”
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男人看着一桌子的酒,捂住自己的腰包,犹豫道:“林哥,这,这得花不少钱吧?”
“呵,于泽,你担心什么?又不让你出钱,我啊,现在有的是钱!哈哈哈...”
“林哥说的是。”
周璟泽一脸淡漠,他身型健硕,是这里面颜值最高的男人,旁边的女人心里乐开了花,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腹肌,一只手举着小酒杯靠近他。
”周哥,涣涣给你喂酒。”
周璟泽勾起嘴角,将嘴前的酒喝进去,然后暴力地掐着女人的下巴,吻上去。
周围的人立马起哄。
林桑笑着说:“哈哈哈,还是你小子牛。”
“喂,你们有没有看见网上的消息,呵,没想到那个贱人如此命好,竟然榜上了大富婆,果然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到处勾引人,真tm恶心,就是一个男ji....”
砰!
门瞬间被人一脚踹开,巨大的冲击使他撞击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女人们精魂未定。
“艹!你tm谁啊!?”林桑气愤地站起身,指着她骂道。
白黎关上门,一身戾气,大步朝他走来,她的眼神阴冷,盯着他的手指,握住,几乎是一秒钟,他的指骨头被捏碎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妈的!贱人你竟然敢!”
白黎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林桑痛得被迫扬起脑袋,面部无比狰狞。
“你刚刚说谁是男ji?”
“管你..屁事... !啊啊!!”
白黎眸光暗沉,满满的都是阴鸷与杀气,揪住他的手再次用力往上扯。
“艹!你们有时间看热闹,还不快来帮我!”
女人们显然已经被这场面吓得不敢动了,于泽惊恐地低着头,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上次遇见的。
周璟泽起身,想要用语言劝解,“美女,美女我们有话好好说....”
白黎嗤笑一声,但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你....呃....”
周璟泽往后退了几步,倒在沙发上,捂住被踢中的腹部,痛得他额头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林桑看着他,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脸被迫扯回来,对上那双带着杀意的冰眸。
“说,谁是男ji?”女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透露出危险的警告。
这么明显,林桑也不是傻子,赶紧求饶:“我,是我,我是男ji,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呵,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我问你,钱哪里来的?”
林桑垂下眸,躲闪对方的眼神,颤颤巍巍道:“我..我贷的款,找黑社会的人贷的款....”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多少钱?”
“啊!是...用的锦棠的身份证,贷了四十万...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黎接着问他:““身份证呢?”
“....抵押了。”
白黎捏着他的头发用力往旁边一甩,男人的前额磕在了桌角上,昏了过去,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于泽见情况不妙,轻悄悄地往门口走,就在要靠近的门的那一刻。
他喜开颜笑,就在要得逞之际,侧腿被酒瓶子猛力砸中。
伴随着一声惨叫,“噗通”一声,他痛得跪倒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女人们双手抱头,缩在沙发的一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黎缓慢来到周璟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面露狠厉的脸,“他那么信任你,你转身就把他卖了,他知道了该会有多伤心?”
她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令人畏惧。
周璟泽小心地开口,生怕自己哪一句会惹怒对方,“所以你来是为他打抱不平的?”
“呃唔....”
他的脖子被白黎用力掐住,巨大的力量让他被迫站起身。
“打抱不平?对你们这群渣滓太轻了。”
“我想把你们全杀了。”
坚决又疯狂。
周璟泽心生惧意,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女人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的脸变得面红耳赤,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死亡,他想要挣扎,但不知为何浑身都没了力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又刺鼻的香味,体质差的人吸入了大量味道都陷入了昏迷。
周璟泽不受控制地往上翻白眼,长长的灰色兔耳显现出来。
蓦地,掐住脖子的手松开了,他拼了命的呼吸。
白黎盯着他的耳朵,思考了几秒,问:“你和这个人也是兔子?和锦棠又是什么关系?”
“...哈...哈...我,我们是长耳,..锦棠是短耳....在兔族里,他是不收待见的...”
空中的味道消淡了几分,白黎沉默须臾,抿唇一笑,对他说:“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锦棠也愈发沮丧、不安,小兔耳和短尾也露了出来。
耳朵没精神地耷拉着,锦棠坐在病床上,失魂落魄地问道:“爷爷,白黎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司竹轻轻地叹息一声,安抚道:“不会的,可能被什么事情拦住了。”
“嗯...”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锦棠的两只耳朵就像得到了什么感应,“唰”地竖起来。
锦棠以为是白黎打来的电话,激动地打开一看,是周璟泽的电话。
不是他心念的那个人,失落地点击接听,他还没出声,就听见男人正在骂骂咧咧:“妈的,就贷了这点钱?”
锦棠一愣,这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是一直欺负他的林桑。
“四十万,足够了,我把那...蠢货的身份证抵押过去,我们花我们的,那群人只会找他还钱。”
锦棠握紧手机,脸色难看,这个人的声音他也很熟悉,是帮助过他的璟泽哥。
司竹担忧地看着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拿着小棠的身份证去贷款了。
“一个人的身份证你确定够吗?”
“一个人的不够,但两个人的就够了,凭借我的记忆力,我还把他爷爷的身份信息说出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这在网上都能查到,他们跑不了。”
锦棠听见这,两只耳朵又垂下去,两只眼睛酸涩得厉害,心里无比自责,无比后悔。
自己把爷爷也害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骗那个蠢货就上当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