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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见两人都没有生气,就放心了,他问阮夕自己能不能继续看,他很想学,阮夕没有拒绝他。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就天天来这赖着不走了。因为性格活泼,他在阮夕停下针时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可以用的吗?我以前都没发现还可以这样。”

阮夕发现对着他自己还是挺有耐心的,并没有因为他话多就觉得烦,反而看到他这种好学的样子感觉到很欣慰。

当然很可能比较合她的眼缘,白景长得白白净净的,脸有点圆,浓眉大眼的,笑起来暖暖的。

阮夕看着他总是有会忍不住感叹这个弟弟好可爱,看到他满是疑惑的脸,就一一给他解答。

经过几天相处,白景终于决定,他要拜阮夕为师。尤其是在看到阮夕捣鼓的毒药之后,他更加下定这个决心了。

以前他就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但他对别人说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之后,都是被骂,说医者应该悬壶济世,怀着仁者之心,怎可弄这种害人之物。

尤其是当初他拿着自己制的一点迷药弄晕了一只老鼠,兴致冲冲地想去找当时教他的老先生,想问问能不能做出药性更加强毒来,却立马被老先生骂道:“无知小儿!怎可花心思做这种违背常道之事!这么做怎配为医者。你简直没有资格待在这里,给我出去!”

当时的很多学生也在,便也跟着说他心术不正,甚至对着他指指点点。他被罚跪在学堂思过,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过错,他只是对这个感兴趣,想弄些来毒毒老鼠和野鸡而已,他又没想害人。

经过那次之后,他就决定,以后都不会拜这些迂腐的老头为师,免得以后都不被允许再弄这些了。

白景见阮夕不仅医术了得,连用毒也十分厉害,看着阮夕的眼神仿佛在发光。

于是,他就开始缠着阮夕要拜师了。一大早,他就蹦到阮夕面前,“师父!你收我为徒吧!”眼睛还眨巴眨巴地在装可怜。

“我不会带徒弟的。”

阮夕从来没带过什么徒弟,也不会带人。

“没关系,我很好带的,我不添麻烦,我还会干活。师父~求你了,收我为徒吧~”

他还抓着阮夕的袖子一晃一晃的。阮夕还从来没有被人抓着这么撒娇过,感觉很新奇,但并不讨厌。

以前在队里可是很少有人这么说话的,因为带着任务,大家都是处于紧绷状态,基本上都是直接动手干活,很少说话。

阮夕因为性格冷淡,不善于和人交流,所以主动说话的时候就更少了。

原来有个弟弟撒娇是这种感觉吗?阮夕觉得收个徒弟也行,反正自己尽力教他就是了,不过以后就当他是自己的弟弟好了。况且实在是无法拒绝他那眼神,阮夕想了想就就同意了。

“那以后就叫你小白了。”“好嘞,师父。”

阮夕在治金老头的时候,白景就在一边看,阮夕让他自己学,不会的就提点一下。阮夕发现他的天赋是真的很高,很多东西一说就会。

傍晚,阮夕又在捣弄毒了,她打算先弄点封闭血脉流通的毒来防身,这世界很多人都会武功,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有很高的内力,阮夕需要有点自保的能力,不至于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束手无策。

白景看见了,好奇心便起:“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能让别人内力暂失的毒。”

“内力暂失,那不是软骨散吗?”

“功效确实和软骨散差不多,不过我加了点其他的东西,稍不注意武功就会废。并且可能还有点其他的副作用。”

具体是什么,阮夕没有说,事实上这副作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景看着阮夕捣鼓,又想起了以前别人对他说的话,就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是医师,也可以弄这些毒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们都说医者要怀有仁慈之心,不可以弄这些东西,弄这些东西的人都是那些邪魔外道,想要害人才会去弄这些。”

白景的语气中忍不住露出了委屈。阮夕见状,本想着安慰几句,可她以前也没安慰过人,不太懂。

想了想,就说道:“并不是因为想要害人才弄,只是它具有害人的本事,人们才会惧怕它。只是因为因它出事的人太多了,人们才会痛恨毒,痛恨用毒的人。

医者,是为了救人没有错,但我们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医师,首先是人,再是医者,医师只是我们的一个职业而已,我们不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只是我们的存在可以让别人得到帮助。

别人要治病,是他们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委屈自己去成全他们。而且,我们只是把这个毒制出来了,真正害人的是用它来做坏事的人,它本身并没有错。毒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怎么用它看的是人。”

白景当初或许遇到的就是那种极其固执且迂腐的人,自认为自己悬壶济世,高风亮节,排斥任何有可能影响到他名节的东西,当然也看不起那些去弄这些东西的人。这样,才能更加凸显他的清高不凡。

实际上这也没有什么错,总有人不喜欢这一类东西的,只不过处处讽刺处处打压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一个小孩,这就很不应该了。

不想让孩子误入歧途,好好地劝说,好好地教导就是了,何必就这么把人归为一个邪恶之人。

事实上很多医师都是懂毒的,无论是制毒还是用毒,因为要找到解毒,就必须知道它的成分,才能从根本出发,配制解药。

白景听过后就感觉对阮夕更加崇拜了,这个师真是拜对了。

他以前总是会遇到那些指着他骂的人,说他年纪轻轻就想着害人,以后肯定是个祸害,还不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事。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明明他从没想过要害人,他是真的真的好委屈,可是没有人会为他出头,也没有人会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夕看着他脸色有些低沉,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以后想弄什么跟我说,我教你。”

她没说什么以后会怎样怎样的话,以后会如何,是靠行动的,而不是靠说说而已的。反正以后有她在,不会让他被人再欺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