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见她没理会,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一下,心中更加气愤,“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了。
看着阮夕的背影,王胜眼神里满是怨毒,他堂堂一军之师,统领数十万兵,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说教了,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居然还说他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笑话,怎么可能。他才没有这么觉得,他所做的都是对的,他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好,他才没有错。
他甩袖转身离开,带着心中被激起的愤怒去找那人商量去了。本来他只想把人弄走的,现在,他却不只想让人远离了,他想将人永远除掉,让她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来。
这种人,太能说会道了,他知道一个会花言巧语的人对人的诱惑力有多大,他刚才差点就受到了影响,有一瞬间他也会想:自己难道真的是那么想的?
不过他立刻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他只是被她影响了心绪,怎么会呢,自己怎么可能只想利用将军,自己明明一直以来都在为将军考虑一切。
这种人留在军中,只会影响到将军,到时候给给将军说几句,说不定自己就会在军中待不下去。
本来他在军中就不怎么受欢迎,刚来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好不容易经历这么久,有些士兵们也开始慢慢接受他了,他的地位开始慢慢稳定了,他绝不允许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这么久以来的付出白费了,他还得留在军中,大展宏图。
虽然他武力不强,但他认为自己学识丰富,他日定能凭借自己所学,扬名天下,成为一代功臣。而阻止他前进脚步的人,他全都会一一除掉。
说白了,他其实就是一个爱慕虚荣、只会纸上谈兵的又想要好名声的人罢了。但往往一个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本身有什么问题的,即使他人指出,还是会陷入自己的思维里面,觉得自己所想的才是最为正确的,违背了他的意愿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
阮夕不知道军中的事情,回到漆溟身边后,就问他:“将军,你的军中的军师,他在军中的作用重要吗?”
若是处处决策用到军师的话,自己恐怕也不能乱来,讨厌一个人是一回事,因此而而扰乱了正事,那就太不应该了,她不能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喜好就随意让将军处置一个人,她不能给将军惹麻烦。
“军师?不过也就是朝中的老顽固塞进来的罢了,仗不会打,话还挺多的迂腐之人,没什么用处。怎么问起他来?”
“他刚才来找我了,我差点就动手打他了,我可以打他吗?”
漆溟眸光一闪,“他说了什么?”看来他还是没把自己的话当真,他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倚仗,觉得真的不会动他了吗?
“大概意思就是想让我离开,说我会影响到将军,说有我在你就会整天沉迷享乐不做正事了。将军,我待在这里真的会影响你吗?”阮夕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好奇地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探究欲,将军到底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不会。他若是再来找你,不必理会他便是。更不要理会他说的话,你不在才是对我最大的影响。”
漆溟觉得自己真是跟自己过不去,以前担心她跟来会吃苦,会有危险,现在又更担心她回去了会更危险。在他身边都屡屡有人去找她的麻烦,更何况远离了自己呢。
况且现在她已经在自己众人面前露面了,那就更加不可能让她自己回去了,他们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大概为了以绝后患,阮夕前脚离开,他们立马就会动手。
更何况,若是让那些下毒之人知道阮夕能解自己的毒,那她的危险就更加大了,他们不会允许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呢。
漆溟从不担心她会影响到自己,若是连这个小问题都没法解决,连这个都没办法控制,他也不用当这个将军了。
他又不是那种昏君,整天想着寻欢作乐,不理政务,以这个为由谴责他,简直是无稽之谈。
况且,他是凭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的,他一点也不需要这些虚名,所以在军中,他一向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不是有违常理,违背道德之事,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在他看来,那些需要靠名声起来的人,完全就是没有真正的实力,若真是有实力的人,根本不需要经营所谓的名声,别人自会追随,自有人会举荐。他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需要考虑。
现在,居然有人会觉得这个是个问题,他觉得可笑。这区区的一个小军师,居然妄想要插手自己的事了?说是军师,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决定任何事了吗?
“放心,我没听,也没打算听,并且我早就说过啦,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也别想赶走我。”
“嗯,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悔,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所以你以后,也不必理会任何人的挑拨,相信我,我会把这些都解决的。”
“我一直相信着将军。”
“乖了。”
“那将军,他以前也是这么对别人的吗?”阮夕又问,这个人难道一向这么胆大妄为吗?
“不知道,除了你,没有带过别人。”
虽然阮夕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不妨碍她听到之后很开心,阮夕低头掩饰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将军,我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你……”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他这人的性格一向如此,记得刚来时,他就让我把兵符交给他保管一半,觉得这样更有利于管理军队,当时我以为他是敌国人派来的,一开始就觊觎了这个位置。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当军师就有这个责任,然后我就把他收拾了一顿,没想到事到他仍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