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危险,但我不怕。师父你担心将军,我也担心墨临啊,你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对吧。师父你带上我一起吧,我认识路,我作用很大的。”
他一定要让师父带上他,一是真的担心,二是他知道阮夕是有能力一个人出去的,谁来了都没用,阮夕用药就能把他们都给放倒了。他得跟着,起码得有个人保护师父才行,不然太危险了。
“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你不怕吗?”
“我不怕!”
“行吧,那走吧。”
没有多少时间纠结,阮夕带着他就出发了,她会把人安全的带回来的。
他们先是悄悄跟在了大部队后面,然后就分开了,他们找了其他的小路偷偷潜了过去。
阮夕先是让白景带着自己来到了漆溟中计的地方,发现那里的痕迹仍旧存在,空气中似乎还满满是血腥味。阮夕在地上残留的血迹上看了看,发现血液中的毒很强烈,甚至会腐蚀身体,他们居然连自己人的命都不顾了吗?
阮夕在旁边看到了一株奇怪的药材,在周围的花草全都枯萎的情况下,它却仍旧迎风摇曳,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阮夕把那株东西拔下,仔细看了看,不认识。能在周围全部都是毒弥漫的情况下依旧生长,说明它要么具有抗药性,要么就是这毒对它无效。
确定它本身没有什么毒之后,阮夕摘下一片叶子吃了,没有任何不适。
“小白,过来。”
“怎么了师父?”
阮夕二话不说把那株东西的叶子塞了两片到他嘴里,“吃了,有好处。”
白景听话的嚼了嚼,“还挺好吃的,师父这是什么?”
“有可能是他们所用毒的解药,不过只是猜测,吃了也可以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周围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白景问:“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知道连国的军营在哪里吗?”
“知道知道,师父你有什么办法?”
“想办法混进去。”
说干就干,阮夕和白景摸到了连军的外围,在连军的巡逻队出来的时候,远远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在远处等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终于看到有两个人跑去方便,机会来了!阮夕和白景悄悄跟了上去,一人对付一个,悄无声息地把他们解决了。
快速地脱下他们的衣服套上,然后简单易了一下容,阮夕打算用他们的身份混进去查看情况。
白景看着阮夕在他面前变脸,一脸震惊,师父居然连易容术都会吗?
“傻了,快走。”阮夕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走到了他们面前,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以前出任务时,这些都是基本功,阮夕已经很熟练了。
但因为时间不够,阮夕这次的易容也只是简单的化了点,使脸上看起来跟他们有点像,要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所幸身形相差不大,不会被轻易识破。
因为他们正高兴着,好多年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过,军中从上到下都洋溢着欢乐的声音。连最强大的对手都已经在他们手中了,所以他们巡查都不那么仔细了。
有了那个陷阱,漆溟的人可以说是来多少就被抓多少,他们根本就不担心。
两人回到连军队伍当中,果然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还在兴奋地交谈着。
阮夕听着他们的交谈声,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都上去把他们都给宰了。
他们正在讨论着漆溟,因为漆溟被设计抓住,他们完全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怕他了,甚至已经开始在贬低他。
“嘿,你们说他都那样了,还能满足咱公主不?”
“公主那么强,他那弱鸡可能都没力气,真是可怜了咱们公主。”
“话说等公主成亲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他不行而把他赶出洞房啊,哈哈哈。”
“不过这行不行,还不都是我们公主说的算吗,反正他也动不了,咱们公主当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说不定还会跪下给咱们公主垫脚呢。”
“公主说了,等她玩腻了,就把他扔给自己的丫鬟们玩玩,反正他可是曾经令人羡慕的大将军,有很多人都倾慕着他呢。”
“把他丢人那些女人肆意玩弄,把曾经高高在上的战神踩在脚下,这可真是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阮夕低下头,藏住了自己的眼神,他们居然敢这么对将军,军人上战场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们却尽想些下三滥的手段,生生折断他的傲骨。
不过阮夕很快就想通了,漆溟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被他们摆布,她相信即使被抓了,将军也一定有办法。就算最终没能出来,也是死得光荣,绝对不会像他们所说的这般。
不过他们居然敢这么想,阮夕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想想都不可以。
他们按例敷衍地巡逻一边就回去了,阮夕和白景也顺利跟进了他们的军营。到处都是敌人,阮夕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即使是看到了被关在广场中央的人,阮夕也没有半点反应。
白景跟后面,他时刻保持警惕着,心里还是砰砰跳的,这可真是太刺激了,他居然就和师父两个人就闯进了敌国军营当中,简直跟做梦一样。
不过他知道不能坏事,所以即使心里很震惊,也没有半点表现出来。
那个巡逻队的人经过广场的时候,又去围观了一下被关在广场中的人,嘲笑了一番,才离开。
阮夕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人,没有看到将军,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似乎是后面才被抓的。
漆溟的人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加上又被毒药包围,情况很糟糕。连国人就是为了将他们关在这里戏耍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反正人就放在这里,熬不下去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到处都是围着火堆聊天的人,阮夕示意了一下白景,两个人分开打听消息去了。因为自己的声音很难伪装,害怕被人发现,阮夕尽量不说话,只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白景则是到处找人聊天,他很会这个,没过多久,就仿佛跟每个人混熟了一样,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