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对我们不敬的话,神会惩罚你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嘁,虚张声势谁不会,你们的神怎么现在还不来救你们啊。”白景看他们就来气,忍不住开口怼道。
阮夕看着白景,盯着他看了许久,发现对方每说一句话,他都会呛回去,并且每一句话都要反驳他们才行,有一种越说越生气的感觉。
漆溟本想动手,因为他们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根本毫无价值可言,但看到白景这种情况,也停下手来。
眼看他们越吵越激动,白景都要忍不住冲过去了,阮夕忙拦在白景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好了,不气不气,小白冷静一点,看着师父,告诉师父你怎么了,我们在这里,不要害怕,好吗?”
“师父,我……我不知道,我一进到这里就心慌,觉得难受,我很害怕。”
“没事,别担心,你在害怕什么东西呢?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恐惧,想要远离?”阮夕继续安抚着他,知道根源了才能解决问题,首先得知道白景究竟在害怕什么东西,才能解决他的问题。
白景的这种状态绝对不正常,阮夕有些自责,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问题。所幸现在也不算太晚,白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但愿没有真的出现什么大问题。
“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白景有些愧疚,自己又惹麻烦了,又没能帮上忙,自己怎么总是这么没用。
“没关系,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不需要道歉的。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找,不着急,别担心,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别害怕啦。”
“对不起啊师父,又让你担心了。”
“真要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呀,要不是我要来这里,你也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
“不不不,师父,都是因为我……”
“好了好了,别想这个了,我们先把正事做完好不好?”
“对,他们还没解决掉呢,哎呀,我怎么老是这样。”白景又转过身去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仿佛要上去把他们给撕了。
阮夕皱起了眉,白景这样子的状态,有些像是被刺激到了,但是不知道哪个点令他这么反感,一副像是要失去控制的感觉。
阮夕提醒墨临注意着些他,得时时刻刻盯着他,别让他一个人行动。墨临很是担忧,自己已经很留意着他了,每次都把他放在了安全的位置上,没想到还是会出问题。
暗七一直没怎么出现在大家面前,一直躲在暗处默默戒备着,此时也出现了,面露担忧地看着白景。
“放心吧,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我们尽管解决,尽快出去了就是了。”阮夕觉得白景的问题,和这里有很大的关系,尽快出去了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得到漆溟的命令,暗卫上去很快就解决掉了他们,没有了黑衣人的保护,他们根本就一点都不经打。直到临死前,他们居然还期待着天神会惩罚阮夕他们,将他们拯救出来。
阮夕蹲下查看了一下黑衣人的情况,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神志,他们相当于死侍,并且只有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不了则是。刚才他们的铃铛就是发号施令的东西,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活捉阮夕,将漆溟他们杀死。
如今漆溟他们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他们被昏了过去,那就证明他们的任务失败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的神志已经无法恢复,根本救不回来了,况且他们手中不知道害了多少的性命,并且明显是自愿成为这种死侍的,因为把人练成这种毫无自主意识的死侍,有一种方法就是自己自愿放弃自我主导,完全让旁人来代替掌控自己,连意识都交出去了,他们一样也是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值得救。
为了控制他们,也为了他们能够真正地卖命,背后的人不允许他们存有半点自主意识,他们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行尸走肉并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过了不久,他们慢慢清醒,根本无视周围的情况,毫不犹豫地抬手冲着自己的心口就是一掌,而后气绝身亡。
周围的人都死了,这时刚才被那群黑衣人围住的笼子,才发出了声音,众人警惕地看向了笼子,只见里面东西慢慢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黑布掀开,露出了自己的面貌。
只是里面被关着的是一个七八岁小孩,他的脸上是黑乎乎的,完全遮盖住了他原本的面貌,身上披着黑色的长布,把他的身体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刚才他把头藏在了黑布下,蜷缩到一边,所以阮夕他们并没有发现他。
此时露了出来,是因为他发现阮夕他们把这里的人都杀了,这些人都是恶人,那杀了这些恶人的人,就是好人,并且他们身上没有让他讨厌的气息。
他朝着阮夕他们的方向靠近了笼子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大家互相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
“你是什么人?”阮夕问道。
“强。”小孩回答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
“我们很强?”
小孩点了点头。
“你不太会说话,但能听得懂我们说话是吗?”阮夕觉得他没有什么恶意,看他们的眼神还很纯粹,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过他本来也是一个小孩。
“你想要出来吗?”
小孩又点了点头。
“将军,可以放他出来吗?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嗯。”漆溟也感觉到了他没什么威胁,他也不是那些古板的人,这个小孩没必要除掉。
暗卫打开了门,小孩看着那个暗卫,眼睛仿佛要发光。小孩的心思很容易看出来,他觉得困住自己这么久的、这么牢固的牢笼,轻易地就被打开了,他真的好厉害啊。
暗卫被他盯着,有些不适应,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况且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有点辜负了小孩的信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