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着,白景心里还是十分痛快的,要是就这么把这老头给放出去了,那才真的是要气死人了。
心中为苏彦竖着大拇指,白景无声为他喝彩着,干得好,这该死的老头,就应该给点颜色他瞧瞧,刚才他动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的。看那架势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就为了把自己给杀了然后把师父带走。
白景亲眼目睹了苏彦的整个审讯过程,中间有人过来通报,他都完全没当一回事,等到自己结束了他才对前来要人的那些人说道:“哎呀,你瞧瞧这事,你们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人冒充南国之人,想要引起两朝之争,误会,都是误会。那你们就将人带回去吧,慢走不送。”
苏彦虽然说是在道歉,但是也明明白白地表示了,这就是唯一的结果,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就继续来谈谈他们不请自来的事情。
他们自知理亏,原本就是他们偷偷跟进来的,确实没有过他们皇帝的面,所以赶紧低头道歉然后带着老头离开了。
这就是典型的被挨打了还得笑着赔礼道歉,不占理的时候,挨打都是应该的,这就是他们活该了,所以即使是老头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样子,他们也不敢有半句不满。
当初他们就提醒过老人家,在这里不可胡来,这里的治国之法不同,不是他们能随意作为之地,可是老人在他们国家内肆意惯了,完全不把他们的话当作一回事儿。这回受到教训了,就当是给他的一个警告吧,他若是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他们也没法护得了他了。
就算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就算王上要求他们一定得保护好他的生命安全,但是他一意孤行,若是最终出事,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毕竟老头不归他们管,他们还得时不时听他的吩咐做事,他那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态度,他们心里早就觉得有些不爽了,要不是王上有令,他们才不会继续跟在他后面受罪呢。
他们把心里的暗爽偷偷地藏起来,低头道歉之后忙带着人离开了,要是真要追究起来,他们可就没法走了。
“苏大人,”白景叫住了苏彦,很是疑惑地说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皇上那边怎么解释?”
“放心吧,这种事情圣上早就知道了。南国人不敢冒这个险,早就传信给圣上了。”苏彦一脸无所谓,这种小事无关紧要的,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那你还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向南国那边交代?”白景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还是觉得有些不明白。
“南国人是传信给圣上,又不是传信给我,我怎么会知道呢?”苏彦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出了自己的扇子,以扇抵唇,一脸正派地说着。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苏大人。”白景明白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果然这些京中的文官就是不一样,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要说将军是猛虎,让人一看就觉得害怕,那苏彦就是一个笑面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会被他给坑了。不过好在他是将军这边的,不然确实是个需要小心的人物,也不容易对付啊。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终于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苏彦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前去寻找将军了,这成果出来了,要第一时间告诉将军才行,说不定将军会夸他一番。
他走时还不忘拉上白景,等他把东西给将军后,就拉白景去畅饮,这次非得好好地打听打听这边塞之事才行,不然多可惜啊,白景天天跟着一起跑,肯定知道的东西很多,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白景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没影。碰到一次可太不容易了,必须得抓住了。
漆溟和阮夕看着苏彦送来的消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不仅仅是从那老头那里审问出来的东西,还有苏彦派人去查的消息。
原来这个老头是南国王的救命恩人,南国王病重时,南国的太医全部都束手无策,连当时南国医术最佳的人都摇起了头。最终是老头治好了南国王,虽然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南国王的身体明显大不如前,甚至有了已经开始节节败退的迹象。
南国王希望老头能彻底治好自己,但老头一直没能成功,在不断地尝试。老头觉得自己是国王的救命恩人,常仗着他们不敢对自己如何,肆意地对他们指手画脚,时常嫌弃他们无用,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老头便说自己需要外出寻找方法。南国王见他已经留下了药方,只要自己按时喝药便可保持,加上太医院的人已经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已经前来向他哭诉过许多次了,所以他就把人放走了。
老头确实有点本事,不然也不会能够成功保住南国王的性命,但是他有些过于自傲了,认为所有不如他的人都是废物,入不了他的眼。加上性格又不好,脾气又古怪,所以很少人会去接近他。
他在南国中到处游荡寻找方法,后来听说了厉朝之中将军早已身中剧毒,居然被人医治好了,他就立马前往了这边,他觉得此人是真正有才学之人,能和他一般,是个精通医术之人。这样的人理应同他一起,去探索医术的最高境界,所以他就一路打听,一路敢来。
后来听说这人是个女子,他心里虽然隐隐有些不快,但是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就算是女子,也无甚要紧。
听说了她跟着他们的将军去到战场中了,他顿时十分不满,怎么可以到战场上去呢?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他觉得就是他们的将军胁迫她同去的,否则这个女子怎会到战场中去,这不是白白送命么?他觉得她跟在他们的将军身边,只会被害死,所以打算将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