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只觉得要抓人,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去调查清楚情况,就一头热地冲了过来。
传闻中那淫魔长得十分英俊,所以这才骗得那些女子愿意跟他在一起,所以看到漆溟的时候,他才觉得漆溟就是那淫魔。
况且早晨的时候,他还在树上偷偷地观察到,漆溟一直盯着阮夕看,他心中觉得一定是那淫魔才会如此对一个姑娘着迷。
而知道漆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他反而更加生气了,自己那么辛苦地找来了,竟然不是,这不是浪费他的时间嘛,所以他一直对着白景他们发火。
白景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自己弄错了,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指责他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白景可不会惯着他,当即就用了他的做事方式给教训回去了。
白景对他说:“我现在怀疑是你采花大盗,你还在树上偷偷看了我师父那么久,一看就是图谋不轨,想要对我师父下手。”
他反驳道:“我那是想要救那姑娘才那么看的!”
白景说:“你这是狡辩,你就是想要对人家动手,否则的话怎么会那么鬼鬼祟祟的,还藏得那么深,要不是有人在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跳进窗户里面去了。”
他说:“我那是为了救姑娘,将她带离这个危险之地!”
白景说:“好啊,这么说你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了?”
他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我那是为了……”
白景说:“那就没错了,你就是采花大盗,终于被我们抓住了,来人,拉他出去让大家伙瞧瞧去!”
然后白景就带人拉着他出去了,白景走在前面,遇到人便说他是个淫贼,被抓住了之后,还耀武扬威的。
白景说:“你们可得小心点,他今早还在一个姑娘窗前的树上盯了好久,就是想要等人家姑娘走了之后对人家下手!”
他被人抓着,然后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没有!”
白景说:“那你说,你是不是在窗外蹲了很久?”
他确实是这么做了,所以没办法反驳,只能不出声,但是仍旧十分气愤地瞪着白景。
白景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趁着人家姑娘的丈夫不在的时候,将人家姑娘带走?”
他说:“是这样没错,但是我那是为了救她!她是被骗到此处的!”
白景对着路过的人说:“你瞧,明明想要对人家姑娘动手,还找这种借口。”
白景对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这么说,那些路人看那个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嫌弃和鄙夷,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甚至有的人因为太过于生气了,想要直接拿刀将人给砍了,白景拦住了,最终他们只能狠狠地踹了那个人几脚。
那人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他明明没有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他明明没有错!
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他,他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了,想要挣扎,但却被死死地抓住,完全没办法动弹。
他只能死死地瞪着白景,心中恨意涌起,恨不得立马将白景给宰了。
白景看着他,凑近他说道:“怎么?你觉得生气,觉得别人冤枉了你?觉得很委屈?你别忘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在这么做的时候,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你当初也是在众人面前这么对别人的吧?然后呢?事后是不是就道了个歉,强行让人家原谅你,然后依旧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士,在替天行道?”
白景想到这个就觉得生气,他道个歉就了事了,说了句是误会就没了,那些被他冤枉的人呢?他们所受的伤害怎么算?
白景并不是在胡乱猜测,而是暗卫已经调查过他之前所做之事,况且从他知道弄错了人,却还理直气壮地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冤枉别人的时候,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最终他都说明这只是一个误会了,还能怎么样呢。
有一次他和别人去抓一个盗贼,那人也是有骨气的,硬是和他们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最终双方都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然后他们知道弄错了人之后,却对那人说:“虽然是我们弄错了,但是你也对我们动手了,我们也都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这件事便就此作罢了。”
那人完全不听他的这些废话,直接将他们打了出去,后来还是他们的长辈来了,将他们带走,否则的话,他们就会被活活打死。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没有觉得这是他的错,甚至还觉得那个人不该对他们动手,他们平白无故地受了重伤。
白景听到这里,简直要被他的这种想法给气死,人家不动手难道站着给他们打吗?也不知道他们的长辈是怎么教的人,竟然有这种想法,简直是可笑。
白景看着他十分生气,十分委屈,但又没办法动弹的样子,对他说道:“你现在能体会到当初被你冤枉的人的感受了吗?你还觉得你是在做什么好事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单凭一点所谓的传言,就将一个人定为作恶之人,这不就是你常做的事情吗?怎么了,现在就受不了了?”
白景让人在众人面前站了许久,然后才对大家说道:“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大家散了吧,等我们抓到了真正的凶手,一定会让大家好好地出气的。”
完全是按照被绑那个人以前做的事情来做的,对大家说了一句误会,然后保证下次一定会抓住真正的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
却半点也不提被他冤枉的那个人,半点也没有想过被冤枉之人应该如何去补偿,一点也不觉得人家无端受了这冤枉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景继续对她说道:“真是太可惜了,怎么不是你呢,白费了我那么大的力气,原来抓错了人,害得我又得继续去找,为什么不是你呢?”
白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让他也体会一下这样被人对待是什么感受。
不过看他的样子,完全只有气愤,一点也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看上去半点也没有因为过去自己这样对别人而产生愧疚之心,反而只有气愤,只有对白景的恨。
白景更加生气了,他做了什么多,他竟然半点也没有感悟,这不就是说明他只允许自己这么做,而不允许其他人这么对他吗?
其他人用同样的方式对他,他就受不了了,他用这样的方式对别人的时候,就当作不是什么大事。哪有这样的事?
白景生气地给他糊了一脸的毒,并让人将他关了起来,并对他说:“没想明白的话就不要再出来了。”
所以现在那个人还在牢房里面关着呢,白景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讲述给阮夕听。
阮夕听完之后觉得白景真是长大了,他想要通过同样的方式,让那个家伙迷途知返,让他不要再这么做了,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白景这是在救他,否则总有一天,有人会因为他的这种莽撞,直接要了他的命的。
况且继续留着他这么冲动下去的话,说不定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因为他的功夫并不差,别人轻易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有很多时候,他把别人认定为作恶之人,即使别人想要反抗,也打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给自己定罪,自己却无能为力。
甚至还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抓了去,最终丢了性命,而他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白景非常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遇到事情冲动易怒,还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说完之后,白景觉得又被气了一遍,真是想想都会觉得生气,他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地教训教训。
说完之后,白景就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都是身穿白衣,并且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倾国倾城,看起来非常配。
不过还是将军和师父看起来更相配,他们才比不上呢。
白景问:“师父,他们是谁啊?”
阮夕转过头看向漆溟,将军好像也并没有说过他们的名字,阮夕以为他们是要保密。
不过其实是漆溟忘了说了,他觉得这不重要,所以就没有跟阮夕介绍,反正阮夕也不用知道他们的名字。
白衣男子抱拳微微躬身,然后说道:“在下南逸,这是在下的夫人素芷。”
白景说道:“你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第一高手?”
南逸说道:“不敢当,不过是众人给的一个虚名,当不得真。”
实际上这个名号南逸也是不知道怎么来的,他也知道有很多人比他厉害,他并不是什么真的的江湖第一。
只不过江湖中人喜欢用功夫来排名,那个排行榜上将自己排在了第一位而已。实际上有许多真正的高手,并没有参与进去,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