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人想要来打听漆溟的住处,不断有人想要和漆溟结交,不断有人邀约,不过漆溟统统都拒绝了。并且将自己的行踪隐藏了起来,他不想让其他人来打扰阮夕。
并且漆溟不久之后就会离开江湖,所以并不打算和江湖中的其他人有所牵扯。
看到漆溟回来,阮夕便起身前去迎接:“将军,你回来了。”
漆溟点了点头:“嗯。”
觉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漆溟在进门之前就已经清洗过了,所以阮夕靠近之后,他也没有拒绝,直接将阮夕搂在了怀里。
然后两个人一起向桌子走去,才慢慢开始吃起东西。
围观了全程的南逸,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不错了,没想到和将军比起来,自己还是差得太远了。
自己之前和素芷相处时,也是遇到过这种情况的,那时候素芷也是在等自己回家,只不过自己只是直接进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才会看素芷。
而将军第一时间就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夫人身上,并且在此之前,就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回来。
将军和夫人根本不会有丝毫不好意思,这已经习以为常,不像他,在人多的时候,总是会觉得需要顾及一下面子。是他想差了,明明他们都是夫妻了,又有何需要担心这些的呢。
他们完全可以自在一些,完全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人的目光,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又何必需要躲躲藏藏呢。
南逸想到,之前自己总是会担心素芷不喜欢在众人面前有接触,在人前也会和素芷有一定的距离,现在想想,他这么做,是不是让人误会了自己和素芷的关系,认为他故意在疏远素芷呢?
素芷会不会也这么想,所以才一直都配合着他,就是因为觉得他不愿在众人面前有何亲密的行为。
南逸自己给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疏远素芷。
南逸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连忙跑去找素芷去了。
阮夕看到他急急忙忙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漆溟说:“不必理会他。”
那就是没什么事情了,阮夕不再多问,坐下之后便开始静静地吃饭了。
阮夕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十分慢,一点都没有她动手施针配药时的干净利落,因为阮夕有时候吃饱了,漆溟便会让她多吃几口,阮夕觉得自己吃慢一点,时间久一点,说不定将军就会觉得她已经吃得够多的了。
慢慢地养成了习惯,阮夕吃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漆溟觉得这也挺好的,慢慢吃才有帮助,他以前就问过金老了,说着种事情就应该慢慢来,不能着急。太急的话,容易积食,对身体不好,反正时间不着急,还是慢慢吃吧。
阮夕吃东西细嚼慢咽,漆溟觉得阮夕的动作十分可爱,一张小嘴慢慢地动着,腮帮子两侧鼓鼓的,十分可爱。
漆溟经常一边吃,一边给阮夕投喂,然后时不时盯着阮夕看,等到阮夕抬头的时候,他便微微一笑,又给阮夕添了不少菜。
阮夕一直觉得自己不需要吃得那么好,虽然一点就好了,只不过这些都是将军专门为她准备的,她也不会辜负了将军的好意。
漆溟喜欢给阮夕准备一些各种各样的食物,只要是能吃的,他都想要弄来给阮夕试一试。
两个人吃饭十分和谐,一点都不会因为口味不和而产生争吵,更加不会因为不喜欢吃就随意丢弃。
漆溟一向不挑,阮夕也不会挑,一般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不会出现矛盾。
阮夕和漆溟正在和谐美好地享受美食,然后就看到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掉在了他们院子当中。
阮夕只不过是愣了一下,然后把碗放好,便朝外面看了过去。而漆溟则是不满地地看向外面,无论他是什么原因才掉落在这里,都不应该打扰了阮夕吃东西才是。
掉落在院子当中人,在地上趴了许久,根本就没有人管他,暗卫们只是在一旁看着,因为漆溟已经示意,先等等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那人在地上趴了许久,然后才有声音和动作发出来:“哎哟,竟然下手这么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么。”
他挣扎着起身,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有许多人围着他,并且手上的兵器闪闪发光,他立马抬起双手说:“别冲动,诸位兄台,咱们有话好好说。”
根本没有人理他,大家只是看着他,并且将他围了起来。
他抬头四处张望,看到了漆溟和阮夕,于是便兴奋地喊道:“兄台!果然是你!”
阮夕见状,便对漆溟说道:“他似乎是冲你来的,将军。”
漆溟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说道:“我未曾见过他。”
他见漆溟并没有什么反应,便起身向漆溟的方向走去,只不过被暗卫们拦住了。
他便说道:“你们让让,我就过去说说话,保证不做什么。”
暗卫们没有什么反应,他便说道:“你们怎么就不听劝呢,兄台,你管管你们的人。”
漆溟说:“让他过来。”
然后暗卫才让开,只不过在他走到离阮夕十步远的时候,暗卫们便再次将他拦住,不允许他靠近了。
他十分不满意地说:“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们就不能让我过去坐坐吗?”
暗卫们不说话,也没有离开,那意思明明白白地就是不让他过去。
没办法,他只能站在那里,用期待地眼神看向漆溟,希望他能够替自己作主,出声管管他们。
只不过漆溟才不会让他靠近,让他们拦住他正是漆溟自己的意思,无论是谁,总要以阮夕的安全为主,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有靠近阮夕的机会的,之前自己便已经吩咐暗卫,一定不能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现在又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改变主意呢。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靠近,就算这个人看上去再无害,漆溟也不会掉以轻心。
更何况,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直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漆溟十分好奇,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做到和他如此相熟的样子,他们并未见过。
漆溟看着他说道:“你是何人?”
他立马震惊地说道:“不是吧,兄台,你竟然不认识我了?我们昨天还把酒言欢共诉衷肠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放了?难道昨天说过的都不算数了吗?”
阮夕挑眉看向漆溟,把酒言欢?漆溟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了?阮夕最近可是直接将他的酒给停了的,因为将军的身体正在恢复的关键时期,并不能喝烈酒,免得刺激身体产生其他的变化,又发生病变。
阮夕说道:“夫君你还偷偷出去喝酒了啊?”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漆溟的身份,在有外人的时候,阮夕就不喊将军了,而是直接喊夫君。
漆溟看着阮夕,他昨天干了什么,阮夕可都一清二楚,现在也只不过是在调侃他而已了。
漆溟说:“并无。”
阮夕说:“夫君若真是想喝的话,可以跟我说的,不用偷偷去。”
漆溟说:“当真?”
阮夕说:“允许你喝一小口。”
漆溟笑着说:“放心,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又岂会不听。”
两个人对话过程中,完全当那个人不存在。那个人就这么看着漆溟和阮夕,也不说话,就等着漆溟的反应。
漆溟说:“既然不愿说,那便不必说了。来人!”
暗卫立马上前,半跪在漆溟面前,等着将军下令。
漆溟说:“带下去,审问清楚他的底细,想要来此处的目的。若是有不轨之心,就地处决。”
暗卫道:“是!”
然后就准备去捉拿那个人了,那个人见漆溟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立马有些慌了,忙起身道:“等等等等!诸位稍安勿躁,我有正事相告。”
暗卫停下了脚步,他立马说道:“兄台,我们志同道合,何不一起结盟?既然都是要寻人报仇,我们可以互相共进。”
漆溟说:“我一人便足以将他们全部歼灭,并不需要别人插手。”
他说:“兄台此言差矣,兄台既然已经决定要朝六大门派之人动手,便注定会引起诸多不满,与我们结盟,便可打消他们的顾虑。”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就好像漆溟已经同意了一样,不同意就是漆溟的损失,根本不询问漆溟的意见。
漆溟不太想理会他,只觉得他是在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漆溟觉得他真是煞风景,十分碍眼,甚至想要直接一掌把给拍出去。
阮夕抓着漆溟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将军最近似乎有些暴躁了,这是那些毒的反作用,虽然阮夕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但还需要慢慢才能让身体恢复过来。这是一个周期性的反作用,时不时会让将军有些难受。
阮夕对那个人说:“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我以为这是最基本的介绍才对,你似乎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又凭什么要听你的呢?”